她不能就這么認輸,周家的權位,她和周延年必須拿到手,就算拼盡全力,也不能讓周朝禮得逞。
而另一邊,周延年掛了電話,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坐在辦公室里,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咚咚”的聲響,像是在算計著什么。
周朝禮的突然出手,打亂了他的計劃,卻也讓他意識到,不能再等了,必須盡快動手。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是我。幫我查一下卿意和那個孩子的行蹤,越詳細越好。另外,準備一下,我要和周朝禮好好‘談談’。”
掛了電話,周延年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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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濃。
周朝禮回到自己的別墅,剛坐下,黎南就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份文件:“周總,林慧那邊我已經派人盯著了,她掛了電話后,就一直待在別墅里沒出去。”
“另外,周延年剛才派人去了別墅,還查了卿小姐和吱吱的行蹤。”
周朝禮的眼神冷了下來,對他悄聲說了幾句什么。
“是,周總。”黎南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別墅里只剩下周朝禮一個人,他看著窗外的夜色,拿出卿意送他的那支鋼筆,指尖輕輕摩挲著筆身的“周”字。
心底的情緒,酸澀又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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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南從周朝禮的別墅出來,坐進車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撥通了卿意的電話。
他知道,卿意一直擔心周朝禮的安危,也有權了解周延年那邊的動向,更何況,周延年已經開始調查卿意和吱吱,這件事必須讓她有所防備。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卿意的聲音帶著幾分剛結束工作的疲憊:“黎助理,有事嗎?”
“卿小姐,剛得到消息,周總已經找到周延年的母親林慧了,她根本沒死,一直躲在北城郊區別墅里,和周延年合謀想奪取周家的權位。”
黎南的聲音壓低了些,帶著幾分凝重,“而且,周延年剛才已經派人去保護林慧,還查了您和吱吱的行蹤,恐怕是想對你們不利,您一定要多加小心。”
卿意握著手機的手猛地一緊,心頭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林慧沒死?這個消息太出乎意料了,她一直以為林慧早就不在人世,卻沒想到,對方竟然一直在暗中策劃陰謀。
更讓她心驚的是,周延年竟然已經開始調查她和吱吱,看來,他是真的想把她們當成威脅周朝禮的籌碼。
這些天,因為無人機項目的合作,周延年和她聯系頻繁,每次見面都表現得溫和客氣,甚至還會主動聊起項目上的細節,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卿意從未想過,這溫和的表象下,竟然藏著這么深的算計。
而周延年,更是她曾經敬重的哥哥。
如今,都已經物是人非,今非昔比了。
“謝謝你告訴我。”卿意的聲音很快恢復了平靜,只是指尖依舊泛白,“你幫我轉告周朝禮,讓他注意安全,不用太擔心我和吱吱,我會保護好自己和孩子。”
“好,我一定轉告。”黎南應道,又叮囑了幾句注意事項,才掛斷電話。
卿意放下手機,靠在辦公椅上,心里亂成一團。
周延年的野心比她想象中更大,手段也更狠,現在他把矛頭對準了自己和吱吱,必須盡快想辦法應對。
她拿出手機,給家里的保姆發了信息,讓她最近盡量不要帶吱吱出門,尤其是人多的地方,又聯系了物業,加強了小區的安保。
做完這些,卿意才稍稍松了口氣,剛想收拾東西下班,手機又響了起來。
屏幕上跳動著“沈令洲”三個字,讓她皺起了眉頭。
沈令洲也是這次項目合作的對接人之一,平時兩人只有工作上的交集,私下里幾乎沒有聯系。
這個時候他打電話過來,會有什么事?
卿意猶豫了幾秒,還是接起了電話:“沈總,晚上好,有工作上的事嗎?”
“卿工,晚上好。”沈令洲的語氣很平緩,聽不出情緒,“沒什么工作上的事,就是覺得最近大家為了項目都挺辛苦的,想問問你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宵夜,聊聊天。”
卿意心里立刻升起警惕。
她很清楚,沈令洲是周延年的心腹,兩人合作多年,關系匪淺。
現在周延年剛露出不軌的意圖,沈令洲就突然約她吃宵夜,絕對沒那么簡單。
她和沈令洲之間,除了工作,根本沒什么可聊的。
“抱歉,沈總,我今天有點累,想早點回家休息,就不去了。”
卿意語氣客氣。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沈令洲的聲音再次傳來,依舊淡淡的,卻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誘導。
“卿工,別忙著拒絕。”
“其實,我找你,是想跟你聊點關于周延年的事。”
“你應該也感覺到了,周延年對你另有所圖,有些事,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我們好好談談,對你,對周總,或許都有好處。”
卿意握著手機的手猛地一緊,心跳瞬間加快。
沈令洲這話,無疑是拋出了一個誘餌。
他知道周延年的心思,還說有事情要告訴她,這分明是握著“答案”,等著她主動上鉤。
她很清楚,沈令洲這么做,要么是受了周延年的指使,想從她這里套取什么信息。
要么就是他自己有別的打算,想借著這個機會,達成某種目的。
不管是哪種情況,跟沈令洲私下見面,都充滿了風險。
可另一方面,卿意又忍不住心動。
如果沈令洲真的知道周延年的陰謀,或許能從他那里得到有用的信息,這對她和周朝禮來說,無疑是有利的。
只是,她不敢賭,畢竟沈令洲和周延年的關系擺在那里,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沈總,有什么事,我們可以在工作時間,當著項目組所有人的面說。
”卿意定了定神,語氣依舊保持著冷靜,“私下里談這些,不太合適。”
“而且,我相信周總為人,不會有什么‘另有所圖’的心思,可能是你想多了。”
她故意裝作不明白沈令洲的意思,既沒有完全拒絕,也沒有輕易答應,給自己留了余地。
沈令洲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么說,輕笑了一聲:“卿工倒是謹慎。”
“不過,有些事,不方便在公開場合說。如果你改變主意了,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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