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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2章:原本我們是夫妻,你的事也重要

                周朝禮喉結微滾,指尖無意識攥緊了身側的衣料,那雙眼底翻涌的情緒像是被按捺到極致的浪潮,沉默幾秒后,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很愛,深愛。”

                卿意瞳孔驟然一縮,指尖下意識蜷了蜷,連呼吸都漏了半拍。

                她望著周朝禮那雙仍翻涌著復雜情緒的眼,喉間像堵了團軟棉。

                卿意不曾想能得到他如此的回應。

                竟真的從他口中聽到了最直白的回應。

                話音落時,他垂了垂眼,避開她的視線,語氣又沉了幾分,像是在對她坦白,更像在自我剖白:“也不配愛。”

                卿意看他,“那若你一切計劃失敗,我與女兒去世,你也一意孤行不愿告訴我嗎?”

                周朝禮眸色微凝。

                “你總這么問我,可你問的一切不是事實。”

                卿意故意發顫,心頭更緊,“所以再給你一次重來的機會,你還會這樣選。”

                周朝禮看她,眸色深沉,他沉默了好半晌。

                最終,他嗓音沉沉的。

                “卿意,是我沒得選。”

                卿意忽的心頭一松,閉了閉眼。

                轉身就離開了。

                周朝禮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眸底情緒深濃。

                下一秒。

                姜阮推開門時,正看見周朝禮坐在那道線的陰影里,指尖夾著的煙燃到了盡頭,灰燼簌簌落在黑色西褲上,他卻像沒察覺。

                聽見動靜,周朝禮才緩緩抬眼,眼底是常年不散的青黑,連目光都帶著一種久病后的鈍感,像是隔著層霧看她。

                姜阮將手里的病歷本往桌上一放,塑料封皮與木桌面碰撞,發出一聲輕響,打破了滿室的沉寂。

                “你做了很多選擇。”姜阮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視線落在他面前攤開的文件上——

                那是卿意舅舅下周手術的術前同意書,監護人簽字處已經落下了周朝禮的名字,字跡力透紙背,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看著是獨斷專行,實際每一步都是為了她們好。可卿意呢?她恨你。”

                她頓了頓,聲音沉了些:“你們之間早就不可能了,這樣耗著,對你的抑郁癥沒有半點好處。”

                周朝禮終于動了動,將煙蒂按進煙灰缸,動作慢得像在拆解一件精密儀器。

                他抬眼看向姜阮,語氣平靜得近乎冷漠,仿佛兩人談論的不是他的病情,而是陌生人的生死:“我從來沒有說過要治好。”

                姜阮的指尖蜷了蜷,心頭涌上一股無力感。

                她認識周朝禮十年,從他還是意氣風發的創業新貴,她看著他一步步把自己逼到懸崖邊,卻連拉一把的力氣都沒有。

                “你到底想怎么樣?”姜阮的聲音里帶了點不易察覺的急,“上周你吞了半瓶安眠藥,若不是我發現得早,你現在已經……”

                “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活。”周朝禮打斷她,語氣依舊平淡,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我活著,不過是為了給她們母女鋪好路。等舅舅的手術成功,等一切完成,我自己走。”

                姜阮猛地攥緊了手,指甲掐進掌心。

                她想起上周在醫院,周朝禮躺在病床上,手腕上還留著輸液的針孔,卻還在跟律師視頻,敲定卿意的信托基金條款。

                那時她就該明白,這個人早就把自己的生死拋到了腦后。

                “你千千萬萬次想要了結自己的生命。”

                姜阮的聲音有些發啞,她想起他病歷本上密密麻麻的記錄——

                失眠、幻聽、自殘傾向,每一條都像一把刀,“可你始終放心不下的,還是她們,對不對?”

                周朝禮沒有回答,只是轉頭看向窗外。

                “她未必領情。”姜阮的聲音拉回他的思緒,

                “你替她安排好一切,在她眼里或許只是你自以為是的掌控。”

                “她會恨你替她決定專業,恨你……把她的人生綁在你身上。”

                周朝禮垂眸,視線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那里有一道淺淺的疤痕,是去年他試圖用刀片劃傷手腕時留下的。

                他輕輕摩挲著那道疤痕,語氣輕得像一陣風:“我不奢求什么。”

                他從來沒指望卿意能原諒他,更沒指望她能懂他的苦心。

                他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能有一個不用為生計發愁、不用被病痛折磨的人生——

                哪怕這份人生里,沒有他的位置。

                姜阮看著他這副模樣,心里又氣又疼:“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情?”

                她一直以為,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是并肩同行,是彼此支撐。

                可周朝禮的愛情,卻像是一場自我犧牲的獨角戲,他把所有的苦都自己咽了,把所有的好都留給對方,卻連一句“謝謝”都不奢求,甚至做好了被憎恨的準備。

                周朝禮忽然嗤笑了一聲,那笑聲里帶著幾分自嘲,幾分疲憊。

                他抬眼看向姜阮,眼底是看透世事的淡漠:“對大部分人而,愛情就是一條拋物線。”

                他頓了頓,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了敲,像是在描繪那條看不見的曲線:“相遇是,心動是上升,結婚是至高點。”

                “可一旦過了那個最高點,剩下的便是一路下坡,柴米油鹽磨掉熱情,爭吵冷戰消耗感情,到最后,只剩下一地雞毛。”

                姜阮沉默了。

                她不得不承認,周朝禮說的是對的。

                現實里的愛情,大多逃不過這樣的命運。

                可她還是不甘心:“那你和卿意呢?你們甚至還沒到所謂的‘至高點’。”

                “于我和卿意,也適用。”

                周朝禮的聲音沉了下去,“她的恨,就是這條下坡路上的石子。”

                他知道,卿意對他不是沒有過好感的。

                那年卿意高考失利,躲在房間里哭了整整一天,是他陪著她,給她講自己創業時的失敗經歷,給她重新制定復習計劃,陪她熬過那些難熬的夜晚。

                那時卿意看他的眼神里,是有光的。

                可后來,一切都變了。

                “我累了。”周朝禮忽然說,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我撐不了多久了。”

                他最近的失眠越來越嚴重,常常一整夜都合不上眼,耳邊總是響起各種嘈雜的聲音,有時是卿意的哭聲,有時是自己內心的嘶吼。

                他知道,自己的精神已經快到極限了。

                姜阮看著他眼底的絕望,心里一陣發酸。

                她想再說些什么,卻發現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只能看著周朝禮重新拿起桌上的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中,他的臉模糊不清,只剩下眼底那抹化不開的沉郁。

                房間里又恢復了沉寂,只有時鐘滴答滴答地走著,像是在倒數著什么。

                陽光慢慢移動,那道明暗交界的線漸漸爬上周朝禮的膝蓋,卻沒能照亮他眼底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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