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意一顆心提著腦子里面格外的亂。
她回想了很多人,很多事兒,她想著能樹什么敵讓對方對她有這樣大的敵意。
但左思右想,她想不明白,也想不清楚。
她在日常生活中并沒有得罪任何人,在工作中也是如此。
如果真的得罪了,她不會連一點兒察覺都沒有。
房間之內的燈光明亮。
能夠清楚的看到周朝禮臉上的表情。
男人臉上的情緒比平時更加的寡淡、冷涼。
他還是穿著那一身黑色的衣服,周身的氣息都是冷絲絲的。
卿意迅速的理清楚自己凌亂的思緒:“剛剛那是什么人?沖著你來的,還是沖著我來的?”
她大腦邏輯來回博弈。
一方面思想著那一些人是沖著他們兩個人來的,周朝禮這是實打實的在保護她。
一方面又在想著這是周朝禮為了取得她的信任而自導自演的這么一出戲。
畢竟像他這樣心思縝密的人想要算計這么一場戲也是簡單的事情。
卿意腦子里面在不斷的博弈,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不要再相信他。
是。
不要再相信她。
曾經走錯的路不能再走一遍,不能再重蹈覆轍,要相信也不能是完全的相信。
所有的事件都是在跟隨她的決定發展的。
她需要審時度勢的判斷。
就像陸今安說的,不能由一個思維判斷周朝禮的好壞。
她不能全然不信他說的任何話。
可信他,何嘗不是一場豪賭。
周朝禮氣息有些不大平穩。
“沖我。”
卿意皺眉。
他簡簡單單說明了這兩個字。
卿意心里面并不相信想要反駁,可又無從反駁。
她甚至對于他身上的事情的了解少之又少。
似乎就連片面的了解都沒有過。
準確的來說是他從來沒有讓她了解過他的任何一面。
以至于現在想要反駁,想要說些什么都無從說起。
周朝禮看她,“今天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說起,出門左拐,可以回到宴會現場。”
他的語氣平淡,又冷靜。
好像并沒有想要跟她多說什么。
卿意看他,“在那一把匕首沒有出現之前,你想要把我帶到哪里去?又想要跟我說什么話?”
“跟現在沒有什么不同。”周朝禮看她,“你不想跟我扯上什么關系。”
“那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離開這里,回到宴會上。”
卿意深吸一口氣。
在白熾燈的照耀之下能夠清楚的看到他的額間,有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
“你怎么了?”
周朝禮看她,只是簡單的兩個字:“離開。”
他顯然不愿意讓她繼續留在這里。
卿意看了他一眼,眸色深冷。
幾秒后,她點了點頭,“剛剛說的話,你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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