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意眼神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周朝禮手放在桌子上,指節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一聲又一聲的敲在了卿意的心底里。
他眼神漆黑的望著她,一字一句的說:“復婚,你還是周太太。”
“女兒撫養權有我一半,你還是可以帶著女兒,我不會跟你爭奪任何。”
卿意進護士想都沒有想,“不可能。”
她用了那么久的時間才從這個牢籠里跳了出來,怎么可能又跳回火坑里?
“那我們兩個人之間就是沒得談。”
卿意冷著臉。
路是走出來的,他這一條路走不通,那么還會有其他的路。
她站起身,“那麻煩周總把合同簽了。”
周朝禮也沒有任何的廢話,拿起鋼筆,也沒有看一眼,直接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卿意垂眸看著他簽字。
腦子里面格外的恍惚。
恍若隔世。
他這個習慣許多年來都沒改過,但凡只要是她遞過去的文件,他從來都不會看一眼。
讓在哪里簽字就在哪里簽字。
所以上一世,讓他簽了女兒的火化書,他都不知道。
他只當做是普通平常的文件,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就簽下了名字。
周朝禮簽完字以后蓋上了筆帽,抬頭看她,“還有什么事兒嗎?”
回憶起上一世的事情,讓她有一些失神。
聽著男人的話,他猛的回過神來,立馬就拿過放在桌子上的文件。
因為動作過于的快,就這么一帶,把桌面上的鋼筆瞬間帶了下來。
鋼筆落在地面上的聲音格外的沉悶。
男人看著在地上打圈兒的鋼筆,“十萬。”
卿意,“我會轉在你的卡上。”
周朝禮,“……”
她彎下身子把鋼筆撿了起來,鋼筆拿在手上的分量,沉甸甸的。
在起來的那么一瞬間,男人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卿意被嚇了一跳,瞬間往后退了幾步,由于動作過快被地面絆了一下,整個人往后倒了過去。
周朝禮慢條斯理的抬手拉著卿意的手,把人拉了回來。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格外的近。
近的都能夠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阮寧棠恰巧在這一刻推門進來撞見了這一幕。
從她的視角看過去,他們兩個人之間像是在接吻。
“你們………”
阮寧棠臉色瞬間一片煞白。
卿意冷著臉,立馬推開了男人,手里抱著文件就離開了。
阮寧棠看著卿意離開。
她心里面咯噔一下,她設想了無數種可能……
唯獨一種……
這夫妻兩個別是一起演戲演她的吧,故意把她弄回國以后讓她身敗名裂嗎………?
他們兩個人之間已經離婚了,怎么會做出接吻的動作呢?
剛才的那一件事情信息量有一些太大,她的腦子轉不過來。
看著她進來。
周朝禮坐會椅子上,垂眸處理文件,淡淡的開口,“過來有什么事情嗎?”
阮寧棠唇色都發白,滿腦子只有一個問題,“你和她之間,已經復合了嗎?”
周朝禮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你有什么事兒。”
他顯然是不想要回答這個問題。
阮寧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她深深的感受到了男人的冷漠和不耐煩。
現下,她只能提出自己的問題,否則會被趕出去。
她咬著牙,“我只是想問一下關于我的事情,這些事情并不是我故意的,而且我老師也有參與其中,并且我老師是主謀。”
周朝禮扯唇,這個時候抬眸看她,沒說話,眸色沉靜。
卻格外的有壓迫感。
阮寧棠抿唇,只能頂著他視線的壓力繼續說:
“我想要往前爬,這一些事情在一念之間,我可以向卿意道歉,怎么都可以,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想要坐那么久的牢。”
卿意在他那里,或許是重要的。
那她道歉她認錯,只要能不坐牢,怎么都好。
周朝禮反問:“我是法官嗎。”
阮寧棠被一噎‘“……”
她深吸口氣:“朝哥,我現在過來是告訴你一個消息的,我媽已經帶著兒子離開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兒子的。”
“她想要帶著兒子出國,怕我牽連她,現在只有你能夠幫我了,我媽都已經做到這種地步了,我是實在走投無路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你知道我的我這一路走過來都不容易……”
她可以通風報信。
只要換取自身利益。
周朝禮放下鋼筆,“可是喃喃不是我兒子,他如何已經和我沒關系了,阮家和周家兩清了。”
阮寧棠臉色瞬間煞白,失去了血色。
怎么會……
她配合機關調查這段時間,究竟都發生了什么……
男人視線漆黑,看著她的表情,眸底里帶著幾分笑,“怎么,她沒有告訴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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