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意下垂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他不疼,她的手都打得疼了。
好像他就是那個不知疲倦的瘋子。
和瘋子沒有什么道理可講。
偏偏,男女之間力氣懸殊差距是巨大的。
周朝禮如果不松開的話,她是根本沒有辦法掙扎開的。
卿意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眼神深深的審視著他。
他現在的行為都很奇怪。
今天晚上的他,和從前認識的他判若兩人,就不像是同一個人。
也不像是那個冷漠淡然的沒有任何情緒的周朝禮。
卿意迫使自己的情緒冷靜。
她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灼熱的溫度以及說話之間吐出來滾燙的氣息。
她冷著臉,抬手微微的探了探他的額頭。
非常的燙。
顯然已經發高燒了,剛才他說的不舒服,頭疼是真的。
并不是作為今天晚上非要賴在這里的理由和借口。
而說離開了這里他沒有任何去處,又是什么意思?
他說他沒有認錯人。
卿意看著眼前的男人。
只是一雙眼睛冷冷的盯著他看。
“腦子燒壞了嗎,周朝禮,你什么時候能把話說清楚?”
“我們之間已經離婚了。”卿意,“放開我,有話我們好好說,行嗎?”
卿意企圖講道理。
可是跟一個發了燒意識不清醒的男人,沒有什么道理可講。
“怎么了。”
周朝禮看她,雙手緊緊的環繞著她纖纖的細腰,顏色透著深深的情緒,“許多的事情,并不是沒有做過,不是嗎?”
卿意冷了臉。
徹頭徹尾的傻逼。
瘋了的傻逼。
今天晚上,他做的所有的事情,所有的話,沒有一絲的理智。
卿意深吸一口氣,在這種時候,情緒似乎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她幾個巴掌下去。
給他打爽了似的。
她束手無策:“你就想這么跟我耗著。”
“不想。”周朝禮搖了搖頭,忽然把腦袋埋進了她的懷里。
整個人說話的聲音沙啞,又帶著幾分不清醒。
卿意能夠非常確定他現在的意識是模糊的。
他現在在做什么,或許他自己都不清楚。
“你想要我怎么辦……老婆。”
周朝禮死死抱著她,“我怎么辦,你才高興……”
卿意凝眉。
不清楚他口重“老婆”是叫誰。
從他的語氣里面,她竟然聽出了幾分哭腔。
“周朝禮。”
卿意開口喊他的名字,這個時候男人好像昏睡了過去,沒有任何的反應了。
卿意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他抱著自己的力道松了許多,也就是這個時候她立馬掙脫出來。
看著睡在沙發上的男人,她緊緊的閉著眼睛,眉頭緊鎖。
看樣子已經高燒到了一定的程度,眼尾都燒的通紅。
卿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拿出手機給陳凌打了一通電話。
陳凌得知后,立馬派人過來,要把人接回去。
卿意剛剛掛完電話以后,茶幾上男人的手機響了起來,叮鈴鈴的,那一通電話的備注是,寶貝。
卿意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備注微微的瞇了瞇眼,她沒有選擇接電話。
她任由手機鈴聲響著,手機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都是這個備注寶貝的打過來的。
卿意猜想是阮寧棠。
畢竟上一次這個備注的電話也是她打過來的,如今阮寧棠走投無路了,想要打電話找他求門路也是正常的。
可是阮寧棠現在應該在配合國家機關調查,又怎么能夠打電話過來呢?
卿意微微的想了一下,但是沒有繼續深想。
這是他們的事情。
周朝禮要不要救阮寧棠,那也是他們的事情。
但是在這個案件之中,卿意并不會選擇原諒。
手機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沙發上的男人沒有任何的反應。
最終那邊的人沒有再打過來了,手機主屏幕上跳出來了幾通未接電話。
卿意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寶貝底下的那一串數字號碼。
看清楚那一串數字號碼以后,她整個人都微微的愣了一下。
這一串數字號碼竟然是他們婚房的座機號——
-
陳凌的派過來的人非常快,還帶著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