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禮反應格外的迅速救下了吱吱。
他就好像是知道今天吱吱會出事兒。
“趙桃找我,還有剛剛那一輛把他們帶走了的車,我需要報警。”
上一次綁架的事情都還沒有任何的頭緒,案件還在進一步的偵辦之中。
以及許許多多沒有解謎的事兒。
例如,那一天飯局之上究竟是誰給她下了迷藥。
為什么在下了藥之后,不偏不倚的又碰上了周朝禮。
這一切事情都太過于巧合了。
巧合的就像是有人在背后故意而為之。
“該報警的就報警,該配合調查的就配合調查,事情總有水落石出和有眉目的那一天。”
周朝禮垂眸,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在手機里面翻出了幾份資料遞給了她。
“有一些東西,你需要看一看。”
卿意接過。
手機里面的文件,讓卿意整個人都愣了愣。
她猛的抬頭看周朝禮。
“上一次吱吱和喃喃被綁架,是阮寧棠自導自演的。”
這是她預想過的事情,但是沒有掌握證據。
而阮寧棠那么愛喃喃,竟然也會讓自己的親生兒子陷入危險之中。
可想而知,走到了絕境的女人,是什么都能夠利用的。
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夠利用,就為了自己能夠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所謂富貴險中求也從險中丟,她是為了自己的行為買單了。
周朝禮拿回了自己的手機,漆黑的視線盯著卿意。
“這些東西加上國家機密,足以讓她牢底坐穿。”
卿意看他。
不知道此時此刻他是什么想法,給她看這些文件,這些證據,又是為了什么?
“所以呢?”卿意看他,“你想要表達什么?”
周朝禮嗓音不緊不慢,緩緩的開口說:“我很喜歡和聰明人談話,省事兒。”
男人臉上從始至終沒有什么情緒,周身的氣息都是淡漠疏冷的,他好像就是沖著他的目的來的。
達成目的以外,他就很快的會離開。
“所以,你想要什么?”
周朝禮沉默了半晌,喉結微微的滾動一遭:“要女兒的撫養權。”
卿意仿佛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似的,冷笑了一聲,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到就拒絕了,“不可能。”
“就算是沒有你的這么一份證據,阮寧棠也會坐牢。”卿意看著他,“你是否高估了我對阮寧棠的恨?你覺得我恨她,其實并不然,她于我而就是一個陌生人。”
“一個處處與我做針對的陌生人。”
卿意從來就沒有把阮寧棠當做過自己的對手,只是阮寧棠處處跟她斤斤計較。
不論周朝禮出于任何原因在這個時間段猛的想要吱吱的撫養權,卿意都不會同意。
一個在擁有吱吱撫養權時卻冷漠以待的男人,突然想要撫養權了,這其中絕對有問題。
周朝禮在這個時候,不動聲色的皺了一下眉梢。
他整個人往椅背后靠了靠,身上的上位者氣息四溢。
他輕聲的開口,口吻冷然,“有任何條件,都能談。”
卿意陡然之間攥緊了拳頭。
“所以就連你的親生女兒,你也能把她當成談判的籌碼。”
周朝禮聽著這句話,視線平靜的看著她。
那眼神里好像就在說,不然呢?
他緩緩開口:“這個世界上,能存在的人,都是有價值的。”
價值。
在他的眼里,任何人都是用價值體系來評判的么?
卿意被氣得心口一陣憋悶。
“你憑什么認為我能夠把女兒當成談判的籌碼?你以為我什么都能交換嗎?”
周朝禮看她,譏誚的笑,“不是嗎。”
這一句反問讓卿意整個人瞬間怔了一下。
這一句話就好像是在說。
對,她就是那樣的人。
像是在說她好像做了無數次這樣的事情,拿任何東西來交換任何事情。
卿意感覺自己心底里堵堵的。
“所以你今天預料到女兒有危險以后趕過來救她,是想在我的面前表現,覺得我把女兒的撫養權給你,以后你會好好的對待她。”
周朝禮沒有無緣無故的好,那其中一定是帶著緣故的。
周朝禮,“談條件。”
他皺著眉,似乎耐心有限,不想與她多談。
他態度情緒變化多端。
這么一刻,卿意后悔讓他進來。
就像是與虎謀皮。
看不透的,才是最危險的。
她情緒幾近崩潰。
“周朝禮,你要逼瘋我嗎?”
“你想要女兒的撫養權,除非我死了。”卿意冷眼看著他,“你有本事,有能耐,現在殺了我,否則我殺了你。”
周朝禮吊兒郎當的抬眼,深邃的眸底帶了幾分深濃的笑。
卿意感覺背脊一涼。
猛的一霎,他拽著卿意的手,把她拉到了懷里。
卿意整個人瞬間坐在了他腿上。
他身上清冷的氣息瞬間灌滿了整個鼻腔。
卿意猛的掙扎,卻被他環繞在腰上的手圈圈收緊,密不透風的讓她動彈不得。
近得能夠聽見他的呼吸和心跳。
男人嗓音拖腔帶調的在她耳邊:“那樣也挺好的,共沉淪,赴深淵。”
他掐起了在自己懷里掙扎的卿意。
大手緊緊的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卿意盯著他深不見底的眸,心頭發顫。
男人手上的力道一寸寸收緊,眸色幽深:“卿意,你才是要逼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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