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禮從始至終冷著一張連周身的氣息更加的冰冷。
卿意唇瓣微動,正想要開口說什么話的時候,迎面又沖來了一輛小汽車,燈光格外的刺眼。
汽車的速度非常的快,目標很明確的朝著她與吱吱來了。
卿意立馬就把女兒抱進了懷里,緊緊的護著,往旁邊走。
周朝禮眸色一凜。
卿意在離開的時候感覺到自己身后有一道力,有人狠狠的把她往旁邊推了一下。
以至于她跟吱吱兩個人都跌落在綠化帶,也因此沒有被車撞到。
趙桃整個眸底透著冰冷的情緒。
在這個時候抱著喃喃上了那一輛車,那一輛車,徑直的離開了。
卿意從綠化帶起來,第一反應,立馬檢查吱吱身上是否有傷勢。
吱吱小小的身子被嚇得都在發顫。
一晚上連續經歷兩次的驚魂一刻,再強大的心理也會被嚇到。
何況還是一個小孩兒。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周朝禮從她手里把吱吱抱走了。
卿意立馬抬起眼,想要把吱吱搶回來。
卻發現周朝禮坐在了路沿,順勢把女兒放在了自己的一邊腿上,另外一只手撕扯了衣服的袖子,給吱吱纏繞包扎上了腿上正在出血的傷口。
男人的眉目冷沉又嚴肅。
卿意看見這一幕只覺得自己的喉嚨發緊,想要說些什么話,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更不知道該說什么。
吱吱待在爸爸的懷里傻傻的抬眼看著爸爸冷漠的眼神,她緊緊的咬著自己的下唇瓣,什么話也沒有說。
“疼不疼?”
吱吱從小到大都比較堅強,聽著爸爸的這一句問話,只覺得自己的眼眶和鼻子都發酸。
莫名其妙的眼淚嘩嘩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意識到自己在哭。
小孩兒到了這個年紀有些羞恥心了,立馬把腦袋埋在了爸爸懷里,身子抽抽噎噎的。
她已經有好久都沒有感受到爸爸這樣的溫暖,冷不丁的來一次,她的心里面格外的委屈。
吱吱抽噎,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斷斷續續的。
“你、你為什么不要我和媽媽?”
“又、又……為什么……又為什么再不要我和媽媽以后還回來救我和媽媽。”
她稚嫩的語氣里面滿滿的都是委屈,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看著女兒滿腔的委屈,卿意心頭發緊。
她心底里自然而然的清楚,女兒從來都沒有放下過父親。
畢竟她不是從未享受過父愛。
有一些東西,是忽然消失的。
周朝禮眸色深濃,大手輕輕的拍了拍女兒的后背,把她抱了起來。
男人的眼神看了一眼卿意,“先上樓,我一會兒叫醫生過來。”
事已至此。
卿意并沒有反駁女兒現在受到了巨大的驚嚇,的確是需要先回家。
如果此時此刻送到醫院去,更會讓女兒更加的不得安寧。
能夠讓醫生來家里面為女兒包扎治療是最好的。
家里面的環境是吱吱更加熟悉的。
他們一路坐著電梯上了樓。
吱吱在周朝禮懷里,沒下來。
卿意欲又止,看著吱吱也沒有要下來的意思,她的腦海,許多思想在打架。
可左思右想,畢竟今天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讓吱吱從他身上下來也無濟于事。
下了電梯以后抵達門口。
開了門以后,男人站在門口,看著屋子里熟悉的裝修風格,溫暖極簡,空氣之中更散發著熟悉的氣味。
良久之后,他緩緩開口:“有鞋嗎?”
卿意看他,“你不回去嗎?”
周朝禮深邃的眼神落在了女人的臉上,停頓了幾秒之后,“不歡迎我嗎?”
卿意看他:“我有什么理由是歡迎你的?”
她只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是莫名其妙,有些時候的確太自來熟了。
就好像他們兩個人之間沒有那一些不愉快的過往。
而有些時候他們冷漠的就像是陌生人。
這些關系的轉換和轉切,似乎他都游刃有余。
就好像是老手了。
“我為女兒請醫生過來,你趕我走?”
卿意譏誚扯唇:“不敢,我只是怕后面又莫名跳出來一個像阮寧棠一般的女人與我作對,我沒那么有時間給你的女人當情敵做雌競。”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