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公司是實實在在的靠在了周氏旗下。
陸今安臉上的表情格外的冷淡。
把人請進了會議室。
會議室之中,卿意靜靜的坐著,抬眸凝視她。
阮寧棠臉上表情立馬就沉了下來。
陸今安,“你們聊。”
他留下這一句話以后退出了會議室。
他離開以后,整個會議室瞬間就只剩下了她們兩個人。
空氣之中的氣氛顯得格外的怪異。
阮寧棠有些好笑的看卿意,“原來是你要找我聊,后悔了?又想要當周太太,想要讓我讓位嗎?”
阮寧棠高高在上的勾了一把椅子坐下,臉上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是高傲的。
“但現在已經晚了,朝哥要娶我,你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卿意臉上表情冷淡。
“綁架吱吱,是你做的。”卿意看著阮寧棠,語氣冷淡的直切主題:“我女兒不會跟周云野爭奪周家財產,你不必視她為死敵,周家是你的,我不搶。”
阮寧棠聽著卿意這些話,臉上表情凝滯了幾秒。
“我實在聽不懂你在說什么,而且你說搶周家,這是你想跟我搶就能搶的過的嗎?你從始至終都沒有贏過。”
她臉上神色冷冷的,更是得意的。
周朝禮從始至終愛的都是她。
她自然是那個最終的勝利者,是那個最終的贏家。
卿意語氣沉靜,“如果你真的這么想的話,你不至于做出這種事兒。”
“你真的有自信嫁入周家,何必視我與女兒為仇敵。”
阮寧棠臉色瞬間一冷,仿佛被人戳中了心窩子。
沉默了幾秒之后,她又開口。
“你憑什么認為是我做的?警方都沒有結果,何況我兒子也一樣被綁架了。”
“誰綁架了我兒子,等朝哥查出來了以后,我也一定不會放過的。”
“如果你是為了綁架的事情來找我,那你找錯了人,不是我做的。”
阮寧棠臉上的表情凝滯,看不出來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卿意面色從始至終的冷淡,眼神像結了冰的深潭,讓人看不透。
“你不承認也好。”卿意站起身:“如果我女兒再一次受到任何威脅,我會算在你頭上。”
“創宏的確獨立出去了,智創的投資呢,你阮家的公司,你要不要?”
她往那一站,周身仿佛罩著無形的屏障,連空氣都跟著冷下來。
阮寧棠面色陰冷。
如今卿意都能站在她的頭上威脅她了嗎?
“你以為你算什么東西?國家像你這樣的科研家少了嗎?”阮寧棠冷著臉,“權利才是最重要的東西。你也沒有什么理由能威脅我。”
沒有實權,什么都是假的。
科學家又如何能?
做出了學術研究又如何呢?
資本運作,她阮寧棠也能夠成為這樣優秀的科研家,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而卿意到至今都還沒有讀懂權利的意義。
“朝禮站在我這邊,如果你想要拿我母親的工資,想要拿我阮家的任何東西,那你先過朝禮那一關,你自己掂量掂量你是否是他的對手。”
阮寧棠臉上譏誚的勾起了笑容:“你大可以試試看。”
周朝禮就是她最大的底氣。
這樣的底氣和勇氣,周朝禮給了阮寧棠和喃喃。
以至于阮寧棠到了如今這種地步了,都還有膽量在卿意面前叫囂。
卿意微微的瞇了瞇眼,下垂的手緩緩握緊。
阮寧棠字里行間,已經很顯然了。
她就敢當著她的面承認吱吱就是她綁架的,可那又如何?周朝禮站在她那邊。
而喃喃連帶一起被綁架的,周朝禮再懷疑,也不會懷疑到阮寧棠的頭上。
畢竟她可是喃喃的親媽。
卿意垂眸輕笑出聲,聲線冷得像淬了霜:“周朝禮給的底氣,用完就沒了。”
她突然抬眼,目光如刀剜進阮寧棠眼底,“你敢賭吱吱身上沒留什么?那些綁匪的證詞,還有你落在現場的...”
話音戛然而止,她故意拖長尾音。
看著阮寧棠驟然發白的臉色,慢條斯理冷扯了唇,什么都沒有再說。
阮寧棠這個表情已然代表了一切。
兵不厭詐。
她手中的確沒有任何證據。
可她需要確認在暗處算計綁架吱吱的人是誰,是什么目的。
“人不會永遠風光得意。”卿意看了眼阮寧棠,指尖輕叩著桌面,眸光似寒鐵般沉冷:“風光是浮沫,罪孽是沉疴。你把周朝禮當浮木時,怎么沒看見自己攥著的全是鎖鏈?”
“等潮水退了——沉在水底的爛泥,會先拽著誰往下墜?”
有些東西既然做了,那必然會留痕。
而他們欺負到女兒頭上。
卿意不會輕易的放過。
女兒就是她最后的底線。
卿意說著這些話緩緩的站起了身。
“好自為之。”
她留下這四個字,邁步往會議室外面走。
阮寧棠:“站住。”
阮寧棠也緩緩站起了身。
“你以為你又有多厲害,說的這些話好像你真的能做到。”阮寧棠:“與我和朝哥比,你未免太瞧得上你自己。”
“好自為之,這四個字,我同樣送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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