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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意從醫院離開以后。
她到另外一家醫院看了奶奶。
她心中實在放心不下奶奶的身體。
也不好打電話過去問周家人,只能自己過去看一看。
詢問醫生奶奶身體的狀況。
醫生回答奶奶身體生命體征都穩定,需要好好休養,一周以后可以出院了。
卿意聽完這些后放心了。
但現在已經過了探視的時間,不能進病房去看奶奶。
卿意打算靜悄悄的離開。
剛一轉身,她就看見從門外進來的周朝禮。
已經過了探視的時間,照理說周朝禮應該清楚,他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過來。
卿意不想當做沒有看見,他和他之間,還是做陌生人的比較好。
周朝禮顯而易見的,目的很強,他視線落在了卿意身上。
“奶奶身體康健。”他語氣平靜:“你想來看,不用特地避開周家人,可以光明正大。”
卿意聽著這些話,看了他一眼。
“這是我的事情。”
男人只是靜靜的盯著她看:“聽說今天寧棠今天去511所找你了。”
他緩緩的開口。
卿意眸色清冷,扯唇譏笑:“她在我這里吃了憋,向你訴苦,你來為她討公道了?”
她只能想到這一種可能。
周朝禮每一次找她,所有事情都是有關于阮寧棠的。
他無事不登三寶殿,關于他們兩人的事,從未談過。
而他們兩人之間,也從來沒什么好談的
似乎每一次見面,都是為了阮寧棠。
就連他們兩個人之間離婚的直接關系,在周朝禮那邊也是因為阮寧棠。
可最重要的是,在卿意這里,她想要離婚,是她與女兒已經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在周朝禮眼中,他似乎什么都沒有做錯。
周朝禮臉上的表情淡然,盯著她平靜的反問:“我為她討公道,她就有公道嗎。”
卿意聽著這話。
了然了。
他的確是為阮寧棠而來的。
“在你把所有公司轉讓給我的那一刻,就已經把選擇權交在了我的手上了。”
“你心中應該清楚,你來找我聊也聊不出任何的結果,無非是浪費彼此的時間。”
周朝禮眸色幽深,意味深長。
“有些事是你的選擇,我尊重、不干涉。”
卿意皺眉,聽不明白他這一句無厘頭的話。
“搬家了嗎。”周朝禮問她。
他似乎格外執著于她是否有搬家這件事兒。
“你有這個時間關心我是否搬家,不如去關心一下你的青梅竹馬是不是正急得團團轉。”
卿意留下這一句話以后轉身就離開了。
“什么時候,總急著把我往外推。”
卿意腳步停下,回頭看了他一眼。
“這話你說著不可笑嗎?”
他的心有在她這兒過嗎?什么叫往外推?
好莫名其妙。
好似他心向著她,是她推開一切似的。
周朝禮眸色深沉的看她,并未回應。
卿意嗤笑,冷著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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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寧棠那邊。
許多次的聯系了周朝禮,給那邊打了很多通電話都沒有人接。
最后問了黎南。
黎南說周總在公司有事情忙。
阮寧棠心中非常的不安,他只要一刻鐘不接電話,她心里面就不安心。
此時此刻她六神無主,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公司賠錢,無所謂。
只要周朝禮在,賠多少錢,他也能夠抵得上。
只是有關于名聲問題。
關于官司的問題。
她的名譽必須要解決。
終于在晚上10點左右,周朝禮接了電話。
阮寧棠談及了關于官司那一方面事情很棘手。
抄襲、剽竊的的確確不是她愿意的。
這件事情一定要解決的漂亮。
“賠錢都是小事情,但是我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讓我的名聲有了問題——”
阮寧棠法律上的這一場仗自己沒有什么勝算。
周朝禮:“關于這件事情,我與律師團隊聊過。”
“把你老師從國外叫過來,這件事情你們商議著的,他是案件的主謀,他負全責。”
周朝禮直截了當的給了她解決方式。
找一個替罪羔羊。
老師是否真的老師也沒有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她的名聲和名譽。
她是被哄騙的,是被老師欺騙的。
關于抄襲剽竊這一件事情,她本人是不知情的。
有了周朝禮這一些話她心里面微微的放心了。
起碼在官司這方面和名譽這方面她心中有底了。
“那——”
周朝禮:“清算一下賠了多少錢多少債務?算過嗎。”
男人解決事情的方式清晰有邏輯。
一件一件的事情解決。
關于錢的事情都是小事兒。
最大的官司問題,已經有了解決方案。
而最終的解決方案就算完美的落成。
卿意終究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
而她一切都要從零開始了。
阮寧棠心底里面縱使有千萬個不服氣,可是也只能服從了。
“關于這些事情我還沒有徹底清算過,但是應該不是一筆小數目。”
阮寧棠心中有一些不安。
“你已經給過我許多錢了,我說我要讓公司創收——”阮寧棠深呼一口氣:“有沒有可能這個公司從訊世之中獨立出來?”
創宏這個公司的名聲已經在整個圈子內打開了。
大家都知道這個公司是做什么的,只要官司主責不在于她,以后名譽的問題都好談。
只要公司還在,不怕不能青山再起。
“這件事情你得問她。”男人的聲音平淡,已經給出了明確的答案。
阮寧棠心里面還是很不服氣,她不知道為什么就走到了這種地步。
“我心中很不安,發生了這些事情并非我所愿……我原本可以勝任這一切的。”
她的能力和本事都擺在那里,也是業內公認的。
她明明是行業之中的后起之秀。
現在她還能看到網上也在嘲諷她的論。
說她碰瓷sophia,她原本在這一個圈層,她是高興的,畢竟sophia是大人物。
可——沒想到卿意是sophia。
阮寧棠只覺得自己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周朝禮,“事情不會永遠在掌控之內,總有失控的時候。”
周朝禮沉穩、安定。
仿佛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
他就是穩心劑,有他在,萬事放心。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畢竟,所有的本事和能耐都她的手上。
只要她這個人沒有任何問題,那一切都不會有問題。
“關于官司的問題,我應該做什么應對?”
周朝禮緩聲回應:“法律團隊會為你解決一切,你只需要配合就好。”
“這段時間你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男人為她擺平了一切事情,讓她在家安心。
有周朝禮這一句話,阮寧棠的心里面安定了不少。
原本她焦躁不安的心情也平靜了下去。
想到了陳盛和南辭今日兩個人的態度,她心里面又咽不下這一口氣。
“我約了你們,今天你沒有過去,他們兩個人對我態度挺差。”
周朝禮那邊沉默半晌。
“在追逐利益的世界里面,沒有絕對真情。”
阮寧棠自然明白這些道理。
她今天心如死灰,以為自己一切都玩完了。
可現在聯系上了周朝禮。
她明白了。
他永遠站在自己這邊,而卿意什么都不是。
“你今天都是在為這些事情忙碌嗎?”阮寧棠問。
“有些事兒需要處理,也需要時間。”
有他這一句話。
阮寧棠的心穩穩的放下了。
她以為周朝禮不管她。
可是現在沒有。
他是管她的。
是愿意為她解決問題的,她心里面安定了。
畢竟,她是喃喃的母親。
周朝禮說什么都不會放任她不管的。
掛完這通電話以后,她安心的睡了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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