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近乎是把卿意整個人拉進了懷里,護在懷中一起出了噴泉池。
渾身上下被水打濕以后,衣服顯得格外沉重,濕漉漉的被水包裹著很難受。
卿意嗆了幾口水,猛的咳嗽。
一張白皙的小臉咳的通紅。
沈令洲沉眉,輕輕的拍著背。
陳盛看她:“至于這么嬌弱嗎?不就是掉了進去?這裝給誰看?”
“沈總倒是挺憐香惜玉的,以前怎么沒見對哪個女人這么好?”陳盛看著他:“別怪我們沒有提醒你,這不是什么好人。”
“你是好人?”沈令洲冷冷的抬眼:“我有眼睛,不需要你來說。”
“周總分公司的總理人就是這種水平么?”沈令洲譏誚的諷刺:“思想都太過低級。”
“跟你的風格挺格格不入的。”
周朝禮渾身上下格外的冷沉,周身的氣息,似乎比以往更加的冷。
陳盛聽到這些話臉色瞬間都黑了下來。
“我只是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不領情就算了,還罵我?”
阮寧棠抿唇,“沒事的,沈總到時候會分清楚她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日久見人心。”
無非就是一個靠著美色上位的女人,沈令洲是個聰明人,時間一長自然而然就能看得出來究竟是有實質性東西的人還是半壺水響叮當。
時間是會證明一切。
卿意微微的緩過來了以后,直接抬眼看向了阮寧棠:“為什么絆我?”
阮寧棠沒有想到卿意會直截了當的說出來。
她一怔,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她整個人都懵了一下。
她的的確確是故意的。
卿意活在這個世界上,就讓她的眼睛不干凈。
她母親是,她也是。
雖然這個女人對他沒有任何威脅。
可她處處與她爭奪項目,爭搶一切,就像蒼蠅一樣令人煩躁。
卿意雖然能力不如她,什么也爭不過,可偏偏,她就是運氣好,什么都能夠爭到手。
阮寧棠垂下的眼眸里一片冷然。
她再次抬眼以后眼神是一片無辜,她立馬開始解釋:“我不知道,我是真的沒有看見你。”
她語氣里都是為自己辯解的急切:“我沒有要絆你,我知道你心里面一直對我有沉浸,但是我也不是那么惡毒的人,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她說著臉上的表情變得越發的委屈:
“光天化日之下你就這么污蔑我,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清白?”
卿意冷著一張臉看著她編。
阮寧棠見卿意是這種表情,她深呼一口氣,猛的又很釋然的擺了擺手。
“罷了,我也不想跟你這種小姑娘計較,如果把這種臟水潑在我的身上能夠讓你開心的話,那我也愿意背這個黑鍋了。”阮寧棠看著她:“反正你落水了,我看著也心疼,挺可憐的。”
“要不要我叫服務員給你拿一些干凈的毛巾過去你房間里?”
卿意在路上走的好好的,她突然一只腳伸過來,她猝不及防,怎么看都是故意的。
而這種沒有辦法判定是否故意的情況之下。
沒有公理可。
陳盛看著卿意:“差不多就行了,不興污蔑人的。”
沈令洲垂眸看她:“要不要去醫院看一看?拿一些感冒藥做做預防,不要感冒了,這個點正是冷的時候。”
他心思是放在卿意身上的。
她渾身都濕透了,現在當務之急是回酒店洗個澡。
如果一直在風中吹的話,感冒的可能性大。
卿意輕應了聲。
她抬眼,猛的又對上了周朝禮的眼神。
那眼神里面一片幽深晦暗,是她讀不懂也看不懂的情緒。
但能夠看出來的是無盡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