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憐殤走出屋子的時候,玄燁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額頭處亮晶晶的,一看就是因為疼痛出了很多的汗。
楊憐殤站在門口腳步不由自主的停頓了一下,而后便快步的走了過去。
玄燁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并沒有說什么,而后用力一撕,將胳膊上的半截衣袖撕扯了下來,胳膊上露出了一塊巨大的血洞,讓人著實有點不忍心看。
楊憐殤既感到內疚同時又感到有些心疼,“皇上怎么會這樣,怎么會傷的這么得嚴重,都是奴婢不好,如果奴婢要是不往地上放鐵盆的話,那皇上也就不會受傷。”
玄燁笑了笑,“不關你的事,這塊傷疤是朕捉拿鰲拜時候留下的,你放在地上的那個鐵盆頂多是讓朕舊傷復發而已,根本就沒有那么嚴重。”
玄燁越是不怪罪她,她的心里就越是感到自責。
她蹲下身子,正準備為玄燁敷藥的時候,玄燁突然間問道,“對了,朕還沒有問你,這房間里為什么會有機關,如果你要是不和朕說清楚的話,即使朕不追究你的責任,那滿朝的文武百官恐怕也不會放了你。”
楊憐殤抬起了眸子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玄燁,她在想她到底要不要將事情的真相告訴皇上,可是告訴了又能怎么樣。
她又沒有確鑿的證據,慧妃在這后宮之中即是皇帝最寵愛的妃子,又仗著榮親王的勢力手眼通天,憑她現在只是一個身份卑微的小奴婢,要想將慧妃扳倒,那根本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