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的嘴里全都是水皰,根本數不清有多少個,而且其中還有不少已經爛掉,極其嚴重。
萬仁杞定了定神,問:“你是不是高燒了一夜?”
中年婦女搖頭道:“沒有,昨晚睡覺時還好好的,今天早上就不知道為什么變成了這樣。”
萬仁杞眉頭微皺,他本以為是高燒所致,沒想到竟然說錯了。
他當即又為中年婦女號脈,但奇怪的是,通過脈象來看,患者的體溫的確很高,除此之外并無其他什么異樣。
一時間,他竟找不出病因是什么。
萬仁杞的額頭漸漸滲出一層汗珠,剛才他把牛吹的那么響亮,甚至還搬出了萬年青,如果治不好,豈不是讓那個吃軟飯的看笑話?
絕對不行!
左右思想之下,萬仁杞眼睛一亮,有理有據地道:“女士,你的體溫有點過高,嘴里的水皰正是上火加上感染所致。”
“并且已經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因此很難治療,我建議立即去中心醫院做下血常規,再進行退燒可消炎,這樣可以迅速減輕疼痛。”
他自以為說的毫無漏洞,還能保住自己的面子。
畢竟誰都知道,中藥并沒有西藥見效快。
中年婦女確實也沒多想,正要離開時,李澤忽然開口:“我覺得并沒有那么麻煩,相反,即便去了中心醫院,這位女士的病也比較麻煩。”
萬仁杞怒道:“這是我的病人,哪里需要你多嘴!”
李澤正氣凜然地道:“這位女士既然進了同仁醫館,那就是同仁醫館的病人,而不是某一個人的。還是說,萬醫師想拉幫結派?”
萬仁杞頓時無話反駁,咬著牙道:“那你說,這位女士得了什么病!”
他都診斷不出來,就不相信李澤可以。
李澤讓中年婦女坐下,重新號過脈后,語氣篤定地道:“手足口病。”
萬仁杞怔了怔,隨即搖頭嗤笑道:“不可能。”
他還以為李澤有多高的醫術,竟然能讓自己的爺爺那般推崇,如今看來,也不過是一個半吊子。
李澤平淡地問:“為何不可能?”
萬仁杞挺直胸膛,自信滿滿地道:“手足口病的多發于五歲以下的幼兒,而這位女士已經四十有余,不可能得上這種病。”
“李大夫,我覺得你的醫術實在有限,根本不適合在同仁醫館坐診!”
醫館內其他醫師也是紛紛附和,手足口病不算罕見,所以他們也都知道。正如萬仁杞所,成年人得這種病的幾率,很小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