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姜厭點點頭，并沒有覺得不妥。

姜厭對感情的事情并不敏感，前世她當雇傭兵的時候從未沾染，卻唯獨對人的情緒變化異常敏感。

方才在馬車上，她的確感覺到了衛懷晏身上傳來的強烈敵意，甚至還想對蕭梓墨動手。

當然了姜厭在場她是絕對不允許的，就蕭梓墨這身體能不能挨那一下都未可知。

而蕭梓墨卻在衛懷晏動手前就吐血了，這也是因為他現在這身體本身就太弱了，只要稍稍情緒起伏的太大些，就會給這身體造成強烈的負擔。

而蕭梓墨的身體之所以會脆弱成今天這樣，也是原主當年欠下的因果。

姜厭此次回來除了算賬自當也要還債的，等到哪天她真的把這些因果全填了，到那個時候她想來就可以帶著她的好大兒孑然一身，去過她想過的生活了。

當年，原主為了救三皇子受傷，當時的姜厭本該必死無疑，之所以會撿回一條命，是蕭梓墨替她擋下了致命一擊。

而在當時出事之后，原主居然只顧自己和三皇子，慌忙逃跑之下他居然丟下重傷的蕭梓墨跑了。

蕭梓墨那次重傷之后便被擄走了好長一段時間，人被找回將軍府的時候就已經快不行了。

他身子本就比尋常人弱，這次重傷徹底毀了他的根基，雖然最后將軍府傾其全府之力是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了，但他卻徹底成了廢人。

姜厭細細的感覺著這具身體的情緒，平時這人都死了這身體的情緒還蹦跶的挺歡，可偏偏此時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毫無反饋？！

難道說在原主看來，蕭梓墨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她竟毫不感恩，甚至覺得理所應當？！

姜厭眼神漸冷，目光微涼。

她姜厭向來恩怨分明，瑕疵必報！

原主受過的委屈，她會討回來！

原住受過的恩惠欠下的因果，她來平！

如此因果皆斷，再無瓜葛！

……

“幾位客人，可有受邀請帖？”

飛羽閣門前，門口的守衛將姜厭攔下，這飛羽閣是天啟國數一數二的拍賣場所，里面來的人都是非富即貴有身份的，自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進去的。

衛懷晏此時已經跟上了姜厭的腳步，站在姜厭的身后聽到此番話他眸光微沉。

以他的身份他之前自然是收到過飛羽閣的請帖的，飛羽閣的請帖上面都有他們專門的圖騰尋常人造不了假。

而他雖然有，但今日來之前姜厭并未說過今日要來此拍賣，所以他并未將請帖隨身攜帶。

不過，這飛羽閣作為最大的一處拍賣場卻隸屬玄機門名下，他若是出示信物表明身份自然可以隨意進出，但……孩他娘不好糊弄啊，只怕到時候會暴露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