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汐霧!
裴冕打開窗,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想起昨晚她絕決的眼神,想起她渾身顫抖,在最激烈的時候說:裴冕,放過我吧!我好累!
離開他,她會更自由自在吧!
裴冕的目光暗淡了下去,抓住窗戶的手骨節泛白。
他這副神情,自然讓一旁的馮若晚有所懷疑,她哎喲一聲,假裝腿軟,跌落在地。
裴冕聞聲,扭頭看她。
馮若晚今天穿了短裙,胸前是鏤空的,薄薄的布料,沒辦法將她的驕傲完全遮住,這么一跌倒,幾乎男人喜歡的東西都被裴冕看得清清楚楚。
表姑說了,沒有男人能抵擋得住這樣的誘惑。
她兩腿交疊,壓低胸口,盡量把一片春光展露在裴冕面前。
阮汐霧有的,她馮若晚也有!馮若晚咬了咬唇,她不能輸。
然而,她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裴冕都沒看她一眼,甚至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裴哥哥……”
馮若晚媚眼如絲,什么矜持都顧不得了。
在裴冕伸手拉她的時候,她竟然挪過去,張嘴含住了他的手指。
裴冕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瞳孔睜大,好半天才把手指抽出來。
“馮若晚!”
他目光凌冽,猶如寒霜,看得馮若晚發毛。
“裴哥哥……對不起,我剛剛也是情不自禁,你不要生氣……”
裴冕不是生氣,他是覺得惡心!馮若晚是以前不是這種自輕自賤的女孩,怎么會變成這樣?
他看著食指上濕噠噠的樣子,心里比吃了蒼蠅還要難受。
馮若晚抽抽嗒嗒地站起來,伸手就要去攬裴冕,卻被裴冕一個轉身,再次掀翻在轎廂里。
“疼~”
馮若晚倒吸一口涼氣,膝蓋被磨破了皮。
裴冕背過身,甚至不愿意再給她一個眼神。
“裴哥哥,我的膝蓋流血了。”
裴冕身上沒有紙巾,他低頭看見西服上的方巾,一把扯出來,扔給馮若晚。
那只被馮若晚碰過的左手,一直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摩天輪回落的速度很慢,時間每增加一秒,裴冕的心里就難受一分。
一想到馮若晚的口水附著在自己的皮膚上,裴冕就覺得有千萬只螞蟻在心頭爬。
終于……轎廂落地了。
裴冕長腿一跨,快步下了轎廂,找到最近的水源不停沖洗食指,整整沖洗了十分鐘,裴冕才停下來,可他還是覺得難受,好似液體已經滲入她的肌膚。
馮若晚一直跟在裴冕身后,白色的方巾被她繞在指尖纏了又纏。
她也是馮家大小姐,曾經,有多少人踏破門檻想要把她娶回家,現在居然被裴冕如此嫌棄。
馮若晚的自尊心在這一刻,被狠狠碾碎,她目光幽幽地看著裴冕,一口銀牙咬碎。
裴冕!你必須是我的!
裴冕終于清洗完畢,扭頭看向背后的馮若晚,馮若晚受寵若驚,立馬迎上去。
“裴哥哥,對不起!我忘了你有潔癖……”
他哪里是有潔癖,是對阮汐霧之外的女人有潔癖。
裴冕擰眉,“走吧!”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