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順時,受茲明命。
皇太子冷稷,人品貴重,行孝有嘉,文武并重,今已至弱冠。
今有威遠將軍陸震之孫女,值及笄之年,品貌端莊,秀外慧中,故朕下旨欽定為太子冷稷之正妃,擇吉日大婚。
欽此。”
太監傳完旨意,忽然感到渾身驟冷。
一抬頭,正對上冷司夜殺氣騰騰的眸子。
原本要讓陸輕舞接旨的話,留在嘴邊,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賜婚太子?”
冷司夜語氣中帶著一股森寒的笑意。
下一瞬,太監手中的圣旨便倏然一分為二。
“滋啦。”
布帛撕裂的聲音,在此刻安靜的菜市口,分外刺耳。
“放肆!”
西晟帝反映過來,又驚又怒,用手指著冷司夜怒吼。
冷司夜眼眸微瞇,衣袖一揮。
下一瞬,被撕裂的圣旨便化作紛紛揚揚的碎片,落在了西晟帝頭上。
“陸輕舞是本王的準王妃,這玩笑,臣弟希望是最后一次聽到。”
冷司夜輕哼一聲。
“看來,這西晟是安穩太久了……臣弟告退!”
說完,冷司夜便將陸輕舞打橫抱起,轉身躍向寒王府的位置。
被當面撕了圣旨的西晟帝,憤怒地掃了眼四周。
眾人都老老實實地低頭跪著,沒看到他這副狼狽樣。
看見一旁的宣旨太監,一腳踹過去。
“狗奴才!連圣旨都看不住!”
太監在一旁連連求饒,西晟帝盯著那道遠去的聲音,拳頭緊攥,眉目陰沉。
等皇帝和太后他們離開后,白恒急忙沖向上臺,抱起陸輕雪。
“疼!”
被疼暈的陸輕雪,又因被扶起的姿勢被疼醒,看見是白恒更是恨恨地罵。
“廢物,都怪你當日沒有贏她!”
白恒滿臉受傷與愧疚神色。
“是我不好,雪兒,我先抱你回去。”
而陸震,趕緊蹲下為陸長松診了診靈脈,然后略松了口氣。
還好,兩根斷靈針只是讓他變成了一星靈將。
“父親,先救雪兒。”
陸震起身,走到也來看熱鬧的徐老身邊,微微鞠躬。
“徐老,還請您出手……”
徐老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捋著胡子,笑瞇瞇的樣子。
“陸老將軍戎馬一生,老夫自當愿意救你,只是貴府的這兩位嘛……
將軍有所不知,輕舞姑娘如今是老夫的師父,這事兒屬實棘手。”
“什么?師父?”
陸震眼眸一縮,以為自己聽錯了。
“沒錯,一個月前輕舞姑娘曾在老夫面前,對煉藥之事大展身手。
說起來,陸老將軍為保持家族榮譽可謂用心良苦,卻也糊涂一時。”
徐老邊說,邊意味深長地掃了眼躺在地上的陸長松,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
“父親,他與那賤人是一伙的,何必求他?”
陸震還沒從徐老的話中回過神,就聽見陸長松的吼叫。
“孽障!閉嘴!”
本就傲嬌的徐老,這下連陸震的面子也不愿給了,當即冷哼一聲。
“如此無禮!誰敢去陸府給這兩人診治,便是與我徐某過不去!今后莫想進入尚松堂!”
說完,他便轉身,甩袖而去。
“秦老……”
沒留住徐老,陸震立馬向始終被徐老壓一頭的秦老求助。
這人一向貪財。
秦老輕咳了兩聲,他也不好大庭廣眾下,便與徐老對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