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氣,與在前世她臨死前,纏繞周身的黑氣,一模一樣!
那上面就是她的血,怪不得只有她的頭痛這么嚴重。
“這血是哪兒來的?”
沈寞城驚訝地盯著香包上泛著黑氣的血漬。
他猛然轉頭,收回扶著秦羽兒的手,目光冷冽地盯住她。
秦羽兒此刻是又恨又懼,卻又不敢泄露分毫。
果然。
一旦遇到同她那該死的表姐有關的事情,她秦羽兒就成了可有可無的人。
她恨這個陸家大小姐的小題大做!
也恨這個寒王多管閑事、節外生枝!
但她最在意,最懼怕的,還是沈寞城看向自己的眼神,那是她最不敢面對的懷疑。
“陛下,這上面是我的血,是為了讓靈鼓吸收我的靈力,喚醒防御結界。”
事到如今,秦羽兒只能硬著頭皮抗下,說那血是她的。
“畢竟,姐姐去世后,這靈鼓便不再有靈力,亦無法保護羽兒。
羽兒無依無靠,只能用自己微薄的靈力試一試,也是對姐姐的一個念想。”
沈寞城聞,皺了皺眉,眼中的懷疑之色,消下去不少。
冷司夜卻是不由冷笑。
這東佑帝的耳根子,可真是淺得很,這女人說什么,他就信什么。
不過,他可沒有功夫去理東佑帝的家事。
此時下人們上前,將香包撿起放進一個木盒里。
屋里的香味盡散,陸輕舞才感覺好些。
“還難受嗎?”
見她站直身子,冷司夜關切地問。
陸輕舞朝他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卻是神色復雜地看了沈寞城一眼。
難道秦羽兒一直在用前世的陸輕舞來威脅他?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刺耳的女聲。
“陸輕舞,你這個賤人,敢叫喜鵲那賤婢算計我!”
陸輕雪渾身濕漉漉地跑進來。
一進門,看見眾人都盯著自己,頓時僵住。
她忘了,東佑大陸的帝皇和帝后還沒走!
“雪兒,快告訴爹爹怎么了?”
站在門口的陸長松,怕寶貝女兒又被他老爹責罰,趕緊開口問緣由。
同時背對著眾人給陸輕雪使眼色。
陸輕雪收到提醒,嘴一扁,眼淚立馬刷刷往下掉。
“女兒早晨去找輕舞姐姐,想送她件新衣服待客,不料她早就不在府中。”
一邊說著,她一邊抽噎。
“她不光偷偷潛出府中,夜不歸宿,還故意讓丫鬟喜鵲百般阻撓,然后……”
陸長松心急:“然后呢?”
冷司夜挑眉看向陸輕舞,他也好奇,然后他家王妃是如何教訓私闖香閨的人?
陸輕舞察覺到他的視線,故作兇狠地瞪了回去。
接著她雙手環胸,面向眉眼紅紅的陸輕雪。
“哭什么哭,接著說啊,這么多人等著你告狀呢!”
陸輕雪突然有些后悔這么貿然地沖進來。
害她如此狼狽的陸輕舞,正衣著光鮮地站在面前,還逼問著自己。
對比得她不僅狼狽,還有些蠢。
陸輕雪本來是裝委屈搏同情,這下是真委屈了。
“然后,我就推開喜鵲進了屋里,沒成想一開門,就砸下來一大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