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個總打趣她、看她熱鬧,還動不動就對她笑瞇瞇的男人,真是他們口中的寒王殿下?
寒王殿下怕是還有個孿生兄弟吧?
常王偷偷抬起頭看著臺上的二人,那陸輕舞竟然不下跪行禮?
她是活膩了吧!
忽然,他感覺一道銳利的視線落在身上,忍不住望了過去。
誰知,正對上冷司夜眼中冰冷的殺意,他渾身一個激靈,連忙擠出一個難看的笑。
“皇、皇叔怎么來這兒了?”
“本王自然是來看好戲。”
“看好戲?”
常王注意到剛才冷司夜,護著陸輕舞的那一幕,一時拿不定這是要看誰的好戲。
這位皇叔是他父皇登基后唯一活著的叔伯,雖只比他大四歲,卻總讓他莫名害怕。
不料,一旁跪著的陸輕雪急忙開口。
“寒王殿下,陸輕舞她使詐,且偷煉禁術!”
說著她抬起頭看向冷司夜,不由地驚呆了。
一身月白色衣袍,樣式簡單卻是遮掩不住的貴氣!
豐神俊朗的臉,配上清冷的表情如同游走凡塵的謫仙。
她正沉迷著,冰冷的男聲響起,還帶著一絲嘲弄的口氣。
“使詐?禁術?”
冷司夜雙眼危險地瞇起,緩緩重復著這兩個詞。
他每說一個字,周身的溫度便冷一分。
陸輕雪感覺原本燥熱的身體,忽然冷得打了個啰嗦。
常王更是滿頭冷汗,跪著的雙腿便止不住地發顫,心里把陸輕雪罵了個狗血淋頭。
上一個敢這么高聲對他這位皇叔說話的,墳頭草都長了好幾茬。
臺下其他人也都紛紛大氣都不敢出。
“這位姑娘,你要不解釋一下?”
冷司夜沒有理會臺下眾人,仿佛臺下只是一群螻蟻。
他看向陸輕舞,桃花眼泛起溫柔的笑意。
陸輕舞看了看那雙別有意味的桃花眼,轉頭看著安靜得有些詭異的眾人。
也罷,讓這些人心服口服。
“諸位,這第一招,是基本的降鞭之法,我只動用了一成水靈力保護手掌。
這第二招,是相克結界法,土克水,但只要足夠專注,同一修煉體質的土系靈力,會幫助激發水系靈力。
這第三招,嚴格說來,是白小公爺輸給了他自己,仗著天賦卓越便不再靜心修煉,就意味著根基不穩,極其容易被打亂根基。
表面上是二星靈將,實際上只是五星靈士的實力。”
陸輕舞眸光定定,望向跪在臺下的白恒。
“白小公爺,我說的對不對?”
白恒看著站在臺上,猶如王者的陸輕舞,咬了咬牙。
“沒錯,三招之內,是你贏了!”
此一出,眾人嘩然,這完全是四兩撥起千斤、胳膊擰過大腿的典范啊!
想起自己押下去的銀兩,眾人頓時捶胸頓足,心痛于錯過了一個暴富的機會!
有人曾嘲笑過押陸輕舞贏的神秘人和掌柜,如今恨不得打自己幾巴掌!
陸輕舞看著臺下精彩各異的表情,勾起唇角,朝著陸輕雪和常王的方向朗朗開口。
“比也比過了,接下來,是不該輪到幾位踐行賭約了?”
眾人突然想起,今天是為常王幾人的好戲才到這兒的,雖然錢上虧了,能看場好戲也不錯!
常王想到那賭約,此時后悔不迭,心里將把事挑大的陸輕雪罵了狗血淋透!
面上他只好裝傻,總不能真讓他堂堂一個王爺,給一個廢物磕頭吧?
“賭約?什么賭約?輕舞姑娘和白小公爺的比武,還有旁人的事情?”
常王越說越有底氣,不自覺將聲音抬高。
他的身子還在跪著,腰卻直了起來,環顧四周,又看向陸輕舞。
“輕舞姑娘怕是記錯了,這里有人能證明我們打過賭嗎?”
他就不信,那些當時在尚松堂前廳的人敢跟他作對,只要沒人承認,那賭約就不作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