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膽子最近是越來越肥了。
已經到了隨手就打周蘇城的地步。手起刀落。
我用了很大的力氣,把周蘇城的頭都打到了偏到一邊。
然后我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傷疤。
應該是我上次在醫院的時候用開水燙的。
我都把這茬給忘了。
現在看到才發現,當時燙的應該很嚴重,到現在那些疤痕還泛紅,皮膚打皺虯結。
令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周蘇城腹部的傷疤。
那也是我捅上去的。
這么算起來,周蘇城身上的傷痕累累都是拜我所賜。
一時間我揚起的手沒有再打下去第二巴掌。
我發現像周蘇城這樣的狠人,我打他的時候,他從來不會躲避,也不會還手,默默的讓我打,打完之后也不會再追究。
要么他是受虐狂要不然就是苦肉計。
我一巴掌打得我虎口發麻,有些意興闌珊,悻悻地垂下手臂。
周蘇城拉開車門,語氣仍然平靜:“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他還真是執著,但是我現在已經沒力氣跟他糾纏了。
我上了他的車,倒在后座上,筋疲力盡。
和周蘇城周旋就是這么累。
我想他是打算把我耗死,活活的耗死,那樣他就心滿意足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太困了,我坐在周蘇城的車上沒多久,居然睡著了。
一覺醒來的時候,動了一下身體,腦袋差點撞到,這才想起我還在周蘇城的車上。
但是他不在車上。
我便四處張望,就在車外看到了他。
他站在路邊吸煙,青色的煙霧繚繞在他的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