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是還是不是,我掙扎了許久。
紙雖然包不住火,但是文然的心臟已經不能受任何刺激了。
于是,我再一次睜著眼說瞎話:“不是。”
兩個字可以輕輕松松地吐出,文然眼中的光卻徹底熄滅了。
后來我總是在想,如果我說了實話,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但世上沒有后悔藥可吃。
文然一瞬不瞬地看著我,最后目光挪到我的肚子上。
我下意識地用手遮住,但這只是掩耳盜鈴。
我閉眼睛的瞬間,文然轉身走出了洗手間。
我倉皇地跟在他身后,生怕他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
他走到了床邊,張護士送來的藥就放在床頭柜上。
我站在他的身后膽戰心驚地看著他。
我又一次撒了謊,但文然不會再信了。
我也不想這樣的,誰想當小三?
誰想面臨這樣的境地?
可是我又能怎么辦,只有周蘇城能救文然的命啊!
我深吸一口氣,氣息堵在我的嗓子眼,我的聲音顯得特別古怪。
我說:“文然,我有我的理由,你別問了,剛才廖泳姿說的話,你就當做沒聽見。”
“聽見了的話,怎么當做沒聽見?”他猛地轉過身來,我看到了他血紅的眼睛:“發生了的事情,怎么當做沒發生?所以,你就是懷了有錢人的孩子?是不是?”
我顫抖著嘴唇,文然咄咄逼人地向我踏了一步,又問了一句:“是不是?”
我緊緊攥著拳頭背在身后,指甲全部陷入我的掌心里。
“是不是?”他捏住了我的手肘,剛好捏在我的麻筋上:“是不是,是不是?”
他一聲比一聲大,聲音尖銳刺耳,回蕩在病房里。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是!”在他的逼問中,我尖叫出聲:“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