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蘇城不是第一次吻我。
但我是第一次這么戰栗。
渾身上下的血液仿佛凝固在某一處,等著像火山一樣噴發。
其實周蘇城是我第一個男人,我的初吻也是給了他。
文然是比較悲催的男朋友。
除了擁抱牽手,我們沒有任何親密舉動。
主要是他生病之后,我才答應做他女朋友。
實際上是有臨終關懷的意思,為了鼓舞他活下去,我每天編織我和文然的將來。
編多了我自己都信了。
后來我渾身癱軟在周蘇城懷中。
他的手臂圈著我,我整個人都縮在他的懷里,臉貼在他的胸膛上。
我聽到周蘇城的心臟強而有力地在胸膛里跳動著。
我情不自禁地將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感受有力量的勃動。
如果文然有這樣健康的心臟,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我懷孕了,周蘇城沒有進行下一步舉動。
他只是把我摟在他懷里。
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和周蘇城會這樣同床共枕。
我很擔心我這樣睡一個晚上,他的胳膊會被我壓腫。
夜里我嘗試著從他懷里鉆出去,但剛剛動一下,他就把我又圈進了他的懷中。
我晚上又做噩夢了。
那個夢,其實已經是個夢魘,隔三差五的就會出現在我的夢境里。
還是那個天臺,還是站在欄桿邊的那個女人。
她滿臉淚水,形容枯槁。
她淚水漣漣地問了我一句話:“我和你媽媽,誰漂亮?”
我說:“我媽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