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是唯一一個讓周蘇城陷入被動的女人。
也是第一個跟他談判的女人。
我站在他的身后,光是從他的背影就能猜到他此刻的表情。
雖然可能是沒有表情,但我想他的眼中一定是驚濤駭浪。
他很想扭斷我的脖子。
但不是現在。
誰讓我懷孕了,懷的是他的孩子。
對于不可一世的周蘇城來說,不是誰都能懷他的孩子。
所以我知道他此刻心里有多膈應。
但他再膈應,也得把孩子留下。
他背對著我站了一會,就走下了醫院大門的臺階。
幾分鐘后,阿鬼的車停在門口的花壇處。
他應該知道了一切,所以他的臉很臭。
他把車開的飛快,我不知道他要把我帶去哪里,但總不至于把我拉去活埋。
他把我帶到昨天我住的那個別墅,又看到別墅里多了好幾個陌生面孔。
他們向我自我介紹,管家,保姆,廚師,司機,花匠,清潔工。
他們很客氣地叫我楚小姐,說今后有什么事情就盡管開口,他們會把我照顧的無微不至。
這時候我知道,周蘇城是打算讓我生下他的孩子了。
我松了口氣,冷汗從四肢百骸的毛孔中滲出來,緩緩流了一身。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眾人忙碌。
保姆把主臥收拾出來,換上新的床單被褥。
花匠去花園里摘花,插進屋里的琉璃花瓶中。
整個屋子都飄蕩著木槿花的香味,淺紫色或粉紅色的花瓣,盛開了一花瓶。
廚師去廚房煎炒烹炸,我被投喂的日子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