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月一號晚上八點,我準時出現在周家的大門口。
比我的例假還要準。
周嫂帶著我穿過飄滿梔子花香氣的花園,又經過煙霧繚繞的香堂。
周家老太太正跪在菩薩面前低頭念經。
我每次來,她都是這幅模樣。
我也不知道她求什么,周家什么都有,名利都不缺,她兒孫滿堂,周家也人丁興旺。
周嫂把我帶到樓梯口就走了:“少爺在書房。”
經過書房的時候,我沒有進去。
我知道這里不是我進的地方,他忙完了會回房間。
房間飄蕩著從花園里飄過來的花香,臥室的大床上放著一套薄而性感的睡衣。
周蘇城喜歡香檳色,每次來給我準備的睡衣都是香檳色的。
各種顏色的香檳色,深的淺的,長的短的。
所有的流程我都了然于心。
我拿了睡衣進洗手間洗澡,洗澡水已經放好了,水面上撒著幾片玫瑰花瓣,我撩起浴缸里的水聞了聞,還是玫瑰精油。
他的喜好真是萬年不變。
洗完澡吹干頭發,我正在往身上涂抹著香味醉人的玫瑰精露的時候,周蘇城進來了。
我從梳妝臺的鏡子里看到他,他走路像只優雅的貓,輕巧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走到了我的身后,接過我手里的玫瑰精露,倒了一手心開始輕輕幫我擦在后背上。
他的手掌溫熱手法輕柔,我不知道該不該贊他有去做美容師的潛質。
我沒開口,因為我從來沒試過跟他開玩笑。
或者這么說,我們就沒說過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