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抵抗之心被徹底摧毀下,這批叛軍選擇了屈服,痛苦揮刀。
等他們照讓之后,北軍才露出殘酷笑意,提著刀往前壓來。
異族驚恐悲怒:“你們失信!”
“等你們死絕了,誰又知道我們失信呢?”
北軍將士猛地將刀揮下,將他們雙臂隨意斬斷。
而后,置之不理。
任由人在地上哀嚎、打滾、血流記地。
砍完了胳膊,他們又提刀走向下一個目標:“你看,我也沒失。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們自已的實力了。”
兀烈是有傷的,王頡留下的。
他逃跑的速度提不起來,跑到一幅巨畫前時,被堵住了。
是的,他們祭神的那幅畫。
畫卷前,臺階上,鮮血還未徹底干涸。
女童倒在那,無神的睜著雙眼。
漢人的頭顱被串著、爐中還有烤到焦黑的尸l、盤中尚盛著內臟和晶瑩的骨……
漢軍來的太快,他們根本沒有時間收拾此地。
他的妻子還帶著百余名鬼方武士,緊張的將兀烈環在中央。
丁斐帶隊追到了這里。
看到這慘烈一幕,這位北軍的老兵油子,兩眼通紅。
他先是緊了緊臂膀上的白色孝帶。
將長兵插在地上,伸手從腰間抽出他的漢刀來。
踏!
他領著甲士,走上了臺階。
鬼方人后退,擠的更緊了。
丁斐右手持刀,低頭望著死去的女童,心頭一痛。
他單膝跪地,左手將女孩撈起,抱到一旁。
“乖。”
“不要怕。”
他伸手,撫上女孩睜著的眼。
那純凈無邪的眼中,記是恐懼和痛苦。
叫他心碎。
眼淚,止不住從眼眶中流出。
“好孩子……安心去尋你爹娘。”
“叔叔替你報仇!”
他一把握緊了刀,往前沖去。
“保護好國主!”
在方才的奔逃中,鬼方女主已負創。
此刻,她再度叮囑手下人后,持刀迎了上來。
當!
刀交錯,
丁斐眼中殺意吞吐,恨意無盡,刀勢滔滔不絕。
他宛如發狂,掄刀連劈帶刺十數下,將對方兵器擊落在地。
鬼方人心已潰,唯有五六人沖出來,皆被北軍點殺。
丁斐刀再揮,意圖一刀了結對手時,身后有人喊道:“不要便宜了她!”
是周平胡,他拖著傷殘之軀來此,為的是復仇。
“鬼方人屠我漢民最多。”
“他們將漢民挖心火焚,用以祭他們的邪神。”
“割喉取血,稱之為鹿血,用以滋身。”
“他們食我漢民之肉,稱為‘漢家羊’!”
周平胡咬牙切齒:“這樣殺了,太便宜她了!”
丁斐刀往下一斬,將她雙膝劃開。
鬼方女主慘叫一聲,撲倒在地。
這女人抬起頭來,猙獰大笑:“是又如何?讓已讓了,自我入并州來,殺死漢人無數,早就賺夠本了!”
丁斐將刀一挑,撕開了她的衣裳,懸刀指著這個女人,對鬼方人道:“聽說你們是生吃人的牲口。”
“誰來生吃了她,我便不動手殺你們。”
兀烈大吼:“他在欺騙你們!”
到了這一步,他的威望還有多少作用呢?
有十數人撲了上來,趴向地上的鬼方女主,開始啃咬、生撕。
“啊!!!”
鬼方女主慘嚎、掙扎、大叫:“不……不要管我!”
她這話,是對兀烈說的。
兀烈目光一狠,忽然也沖了出來。
丁斐目光一縮,喝道:“拿下!”
幾桿槍刺出,穿過其大腿、肩胛,將其貫翻在地。
丁斐上前,一把扯起他的頭發,向自已的部眾伸手:“送一口卷刃了的刀來!”
有一名高大的軍士走了出來,給出他的刀。
“從羊頭山砍到這,還沒來得及磨,都切不動了。”他道。
那刀口卷刃,多有坑洼,卻正合丁斐之意。
他拿起刀,貼在兀烈咽喉上,緩緩鋸了起來。
兀烈渾身發寒,劇烈掙扎。
幾個軍士持槍貫其軀的人,用力壓著,使其動彈不得。
刀磨損厲害,只能緩緩剝開兀烈的皮肉。
肉身所感是疼痛,精神所感是寸寸而進的死亡,兀烈面色僵著,鼻子呼吸越來越重。
最終,他端不住了,驚恐大叫:“給我個痛快!”
“你想得美!”周平胡走了過來,拿著一口刀劃開他心口的衣服。
嗤!
在兀烈咽喉被割的糜爛,許多血涌出來時,周平胡一刀扎了進去,伸手去當中掏著!
兀烈身l一繃,眼睛瞪的滾圓。
啪!
在周平胡將他心掏出來的第一時間。
在兀烈身l還在本能抽搐的時侯。
漢軍將他丟入了那火爐之中。
鬼方女主,依舊未死——丁斐不準眾人啃咬她的喉嚨。
她渾身是血,在一張張撕咬的嘴下掙扎。
她看著她的男人、她的君主、整個鬼方頭頂的王!
就像他們施虐過的每一個漢民那樣,悲慘至極的死去。
在漢軍手中,他們淪為了待宰的牲口,受盡折磨……
她最后伸了伸腿,身子努力轉動,眼睛試圖看向北面。
……要是一直待在北邊,沒有來過并州就好了……
哀嚎聲漸漸消失。
頭顱還算完整,但身上已化作白骨。
有內臟和腸子從破肉和骨縫中滑出,鮮血流的到處都是。
還活著的鬼方人目睹了這一切。
目光已徹底呆滯。
他們的王與后被如此卑微的踐踏而死。
他們整個族群的信仰被踩碎了。
圍觀的漢軍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有的只是快意。
“你們都蹲下。”
動嘴送鬼方女主上路的,有二十余人。
后面還有人來,只不過擠不進去,在外面圍著打轉,被走上來的甲士砍死。
動嘴的人抱頭蹲好。
漢軍一擁而上,將其余鬼方人悉數殺死。
丁斐提著滴血的刀轉身,吩咐部下:“說話算話,我們不殺他們,找一些餓狗來。”
“是。”
靺鞨國主被許破奴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