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可以放棄,但守的不是雁門。”呼延賀蘭向對方靠近一些,壓低了聲音:“依我的意思,且將韓問渠保下往西邊定陽送。”
“此人不死,他給那些雜胡開出的籌碼就還有作用,這些雜胡和并州叛軍便能繼續派上用場。”
“至于晉陽之地……”
宇文拔都沒有猶豫,直接點頭:“就照你的意思辦!”
“你我二人,通去見韓問渠。”
“好!”
——晉王王宮。
“羊頭山破了!?”
韓問渠瞬間失色。
形象全無,癱坐在地。
忽然,他伸出手來,一左一右的扯住了呼延、宇文二人的衣袍:“二位王子必不棄我?大原必不棄我!?”
宇文拔都是個暴脾氣,眉頭一擰,就想將其一腳踹開。
呼延賀蘭立馬搭了一下他的肩膀,微微搖頭,又俯身握住了韓問渠的手:“晉王勿慮,我等自與您共進退。”
“那便好!”韓問渠振奮了許多,欣喜若癲:“王子的大軍何日能到?”
呼延賀蘭隨便編了一句:“兩日。”
“那周徹的大軍何日能到?”
“明日。”
吘!
韓問渠吸了一口氣,差點抽過去,呼延賀蘭趕緊扶住他的背。
“一日都難守!”
韓問渠搖頭不止,嘴唇慘白:“一日都守不住……”
宇文拔都暗罵廢物不止。
呼延賀蘭安慰道:“未必……”
“一定!”韓問渠已經帶著哭腔了,道:“周徹何等兇徒?當日他只數十人來,便將并州翻了個底朝天!如今擁眾十萬,豈是我能抵擋?”
他在任并州刺史時,不說智謀高絕,也算心機深沉的老辣官僚。
可一坐上叛軍晉王的寶座,卻是瞬間風度盡掃,智謀無蹤。
概其緣由,也只有一個解釋——他的才能止步于刺史,遠不足振臂而起,與整個大夏作對。
能不配位,看不到任何勝利的希望,所以慌亂失智。
呼延賀蘭耐心很足,安慰道:“晉王且聽我,追兵明日便會到城外,消息瞞是瞞不住的。”
“您當即刻召集文武,委以重任,就說大原之軍后日便至,讓他們堅守待援……”
韓問渠明白了呼延賀蘭的意思,眼睛亮起:“這是個法子!這是個好法子!”
宇文拔都則問:“誰能擔此重任?”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