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江文櫻就看見謝行舟了。他穿著月白的衣袍,上面繡著竹枝,一副朗月清風的翩翩佳公子模樣。
眉是山川,眼睛是湖,皮膚如玉,骨骼是修竹,笑起來像三月三的月亮。他就是最美好的大自然。
駿馬停下,她猛的跳到他面前。
“喂,謝行舟,謝謹之。”
他扶住她,用視線一遍遍描繪這張讓他掛懷的臉。
她光滑的小臉蛋上全都是汗水,顯得她的皮膚像被雨水沖刷過般干凈透亮。
籠著夕陽的余暉,猶如鍍著一層金光,好看的像個仙女。
“阿櫻……”
“嗯。”
“阿櫻……”
“嗯。”
“阿櫻……”
“嗯。”
“好想你,阿櫻。”
“阿櫻也好想謹之……”
兩人廢半天話后,江文櫻才想起來說:“我們去吃點東西吧,再給你買些櫻桃枇杷帶上船。在船上要多補充維生素。”
他把她的手從袖子里挖出來牽上,跟她一起找地方吃東西。
就近選了個小飯館,等上菜的過程中,她把上午畫的橙園展開給他看。
“橙園太美太美,畫的遠不及實物好看,你將就一下。”
謝行舟被她如實景一般的畫吸引,目光所及之處,是蓬勃的田野,張揚的野趣,和郁郁蔥蔥的希望。
因為繪畫之人雀躍的筆觸,畫面比實物多了一些生命力,看著就讓人心生歡喜。
他說:“阿櫻太謙虛,這畫無比無比的好,我要珍藏起來。”
江文櫻就喜歡他沒見過世面,覺得她什么都好的亞子。
他悄悄在她手心里畫圈,她把腳踩到他腳上。
在喧鬧的小飯館,在正經危坐的氛圍里,他們互相傳達親密。
待菜上來。她邊給他挑菜,邊惡狠狠的說:“謹之,你要敢在外面亂來,回來打斷你的腿。”
他把唇上的菜汁卷進嘴里,道:“阿櫻,你敢不老實,小心回來親扁你。”
江文櫻:“……”
威脅個人還這樣性感,死妖孽!
時間過的太快,一個時辰從來沒這樣短過。才剛見面,又要分別了。
輪船鳴笛時,他戀戀不舍的看著她,不想說再見。
直到陶先生的頭伸出窗外看向他,他才松開她的手,快步上船。站在甲板上,跟她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