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櫻嚇得心跳加速,蹲下時他卻已經醒了,睜著眼睛苦笑:“沒事,可能太累,眼前黑了一下。緩緩就好。”
三天三夜沒吃沒睡,加上各種極端情緒交織,能好端端的走回來已經算他堅強。
她把他扶起來,送到床上躺下,走的時候被他拽著衣角不放。
江文櫻笑著轉過頭,在他額頭上響亮的親一大口:“乖,我去做點吃的。馬上回來。”
他不放手,眼巴巴的看著她。
她只好踢掉鞋子上床,把他抱在懷里,輕撫他線條勻稱的后背。
謝行舟放縱自己的脆弱,在心愛的女人懷里尋安全感。
他已經無依無靠許多年,堅不可摧許多年,似乎從不知道脆弱和依靠是什么感覺。
剛剛軟倒在地之后,他體會到了。
原來有人可以依靠,是如此踏實和溫暖。
踏實到他不用想任何事,相信她就好了。
溫暖到他心里的冰雪融化,草木發芽。
如此美好,他想再賴一會兒。
她抱著他,他扎在她懷里,這是一場不沾染絲毫情yu的擁抱。
只是一個親人在安慰另外一個親人,或者說是兩個孤單的人在抱團取暖。
他們抱在一起,慢慢睡去,又在此起彼伏的腹鳴聲中醒來。
她笑:“謹之,我覺得飯菜比你香,怎么辦?”
他也笑,笑如云開月明:“阿櫻,我覺得你比飯菜香,怎么辦?”
她說:“我不管,我餓了。”
他耍賴:“我不管,我要你陪我。”
有精神說笑,看來他已經緩過勁了。
江文櫻想坐起來時,聽見敲門聲。
謝大丫和謝二丫在外面問:“飯做好了,是出來吃,還是送進來。”
他們姐倆什么時候來的?
她懵比時,他已經說話了:
“門沒鎖,進來。”
門一開,兩個眼睛腫的像桃子的女人,端著一鍋粥和幾個小菜進來,放到床邊的小桌子上。
江文櫻坐起來,邊整理自己,邊不好意思的說:“辛苦兩位姐姐了。你們嚇壞了吧?三個小朋友怎么樣?”
謝大丫給她手里塞了一碗粥:“先吃,吃完再說話。”
她確實餓的狠了,拿起勺子飛快朝嘴里送。謝大丫站在她身邊,不停給她添粥加菜。
到最后,她都不知道一共吃了幾碗。只知道撐得坐不直了,只想繼續躺下。
謝大丫體貼的給她腰上放了一個枕頭,讓她舒服的半躺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