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這根本不可能。
三大媽看到了何雨琮釣上來這么多魚是真眼紅了,尤其是這些魚個頭都是兩斤多重,要是老閻每次也能釣回來一條這樣的魚,他們都別提多知足了。
何雨琮這小子是走了什么狗屎運了?
院子里其他人也都是這個想法,何雨琮肯定是走了狗屎運了,居然釣上來這么多魚。
賈東旭看著也是要氣瘋了,本來還想著他們要是今天釣不上來魚,自己要好好奚落他們。
現在看著這滿滿當當三桶魚,賈東旭覺得格外諷刺。
“大哥,你剛才不是說幫我去找人問問嗎,咱們把這魚賣了。”何雨琮說道。
“沒問題,這條大魚,我保管去給你談個好價格,不叫你吃虧,來,先放著在這,你看著,我去找人去。”何雨柱說道,說著就推著自行車又要出去了,卻被賈張氏攔住了。
“這么大的魚,估計要三毛錢一斤吧。”
“這肯定有五塊錢,都夠我家一個人一個月口糧了。”
“雨琮這孩子還真有本事,這一個晌午就賺了幾塊錢了。”
“是不是他釣上來還不好說。”
“他們不是說閻老西也在旁邊看著嗎,回頭不就知道了。”
“……”
賈張氏坐著在一邊,看著那些魚,眼睛里都是仇恨,看著何雨琮哥倆,“真是自私自利的東西,就顧著自個兒。”
“跟你有什么關系,這是我自己釣上來的魚,我想怎么處置是我自己的事情。”何雨琮看著這老虔婆就來氣,怎么什么事都有這老虔婆。
賈張氏不滿道:“你釣上來魚了,怎么就光想著賣錢,你也想想我們大家,你說你把這魚用來熬湯,再把這些魚肉都煮了,我們大家一起吃,不是很好嗎?”
“少在這做夢了,想吃魚,自己去釣去,也沒規定我就要把魚給你們吃吧?大白天你做什么白日夢?”何雨琮不屑道。
“何雨琮,你怎么跟我媽說話?你信不信我……”賈東旭說著就攥緊拳頭,威脅道。
“怎么著,小子,你要跟老子練練,我是他哥,你有事找我,來,比劃比劃。”何雨柱一看有人要在他跟前對他弟動手,當即就擋著在何雨琮跟前。
面對何雨柱這大塊頭,賈東旭氣餒了,誰不知道何雨柱打架出了名的狠和瘋、莽,要不然當初能那么多人叫他傻柱?
“傻……何雨柱,你休想動我兒子,我跟你沒完。”賈張氏看著兒子要挨打了也不愿意。
“好了,賈張氏,你就不要鬧了,柱子,你要去賣魚就賣了,沒事了,都散了,回去吧。”易中海看著院子里鬧著,擺擺手說道。
賈張氏不干了,胡攪蠻纏道:“易中海,他們釣了這么多魚,我家兒媳婦懷了,給我們家兩條,給我孫子補補身子,怎么了?”
這話顯然是想讓易中海去給她要魚。
易中海現在想著要跟何雨柱他們打好關系,才懶得管賈張氏。
“胡鬧,這是人家的魚,你們家淮茹要吃魚,也讓東旭去釣魚不就成了嗎?”易中海呵斥道。
何雨琮抬頭看看太陽,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易中海還能長眼睛了?
賈張氏一看易中海也不向著她,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坐著就地上就開始亡靈召喚了,“老賈,你睜開眼看看,現在你不在了,院子里都欺負我們家,就連老易良心也被狗吃了。”
“老賈,你快來把他們都……”
“大哥,你順路去給街道說一聲,咱們院子里有人在搞牛鬼蛇神那套,快來看看吧,趕緊報給街道,別回頭查下來,牽連了我們。”何雨琮說道。
“好,我這就去跟街道說,她這樣不是一次兩次了,那天自行車就鬧這出,新賬舊賬一起算。”何雨柱氣哼哼說道。
“一大爺,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能不報告給街道,要是你現在上報了,就是賈張氏自己責任了,你要是不報,還以為全院都包庇她,你也得為我們想想。”何雨琮直接扣帽子。
不就是仗著人多就想為所欲為嗎?
“報吧報吧,賈張氏這一天天把院子里搞得烏煙瘴氣,我管不了了。”易中海哼了一聲道,就直接回屋了。
比起賈東旭,他現在更在乎何雨柱。
剛才何雨琮要被賈東旭欺負的時候,何雨柱毫不猶豫就擋著在跟前了,柱子這孩子有擔當,重情義,不錯,是個靠譜的,至于聽不聽話,以后慢慢調教,慢慢來。
他易中海有的是時間慢慢教。
賈東旭是完全靠不住,就知道好吃懶做,偷女干耍滑,沒救了。
賈張氏這個老毛病,他都跟賈東旭說過很多次了,賈東旭還不讓賈張氏趕緊改了,怪誰?
看著何雨柱那樣子,自然是誰也不敢攔著,街道辦的人聽說這里有人搞牛鬼蛇神那些,絲毫不敢馬虎,這不,不到五分鐘就風風火火過來了。
易中海他們三個大爺也都在這侯著了,賈張氏嚇得腿都軟了。
“你們簡直是胡鬧,什么年代了,還整這些牛鬼蛇神封建迷信,賈張氏腦子里到底怎么想,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整這出?”
“這是不把我們的規章制度放在眼里,我們街道辦再三要求破除牛鬼蛇神封建迷信等一切不良習俗,你賈張氏還帶頭做這些,你的思想態度有問題。”街道辦蘇主任很是生氣道。
賈張氏委屈不已道:“這都是他們一個個欺負我,就可著欺負我們家。”
蘇主任冷著一張臉,“那都是人家憑著自己本事去釣的魚,憑什么要給你,銀行里的錢也很多,你怎么不去跟銀行要,讓銀行給你,不給你,是不是也欺負你了?”
“我看你,現在還是認識不到自己的問題,抓進去,勞動思想改造一個月,也正好樹立個典型,讓大家都記住,牛鬼蛇神封建思想要不得。”蘇主任大手一揮道。
賈張氏更加不干了,“我知道錯了,我錯了,你們不要抓我,別抓我,我再也不敢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別抓我。”
任憑賈張氏怎么叫,還是被蘇主任帶來的兩個紅袖章年輕人給抓走了。
蘇主任又對著院子里眾人道:“牛鬼蛇神封建迷信思想不可有,也不能存在,賈張氏這次要被樹立為典型了,我們街道也反思,你們三位大爺也應該要反思檢討。”
“是不是工作那里做得不到位,群眾之中竟然還有這樣的思想,哪怕是一個,也會影響到其他很多人,到時候我們之前的工作努力都付之東流了。”
“也幸虧這次何家二哥兒讓他大哥來報信了,要不然,就賈張氏這樣的,被我們發現了,你們全院人都要反省檢討,整個院子都被樹立為典型,這種情況知情不報也是有錯。”
眾人聽著蘇主任的話,本來還想著埋怨下何家兄弟倆這么的去找街道,這是給他們院子抹黑,結果卻是多虧了人家。
要是任由賈張氏這么鬧下去,全院都得給賈張氏背黑鍋。
“還真是多虧了雨琮了,要不然我們都得被賈張氏連累了,我們招誰惹誰了,她是個禍害東西。”
“我就說早該把賈張氏那個情況上報街道了,晚了真的把咱們全院人害了。”
“賈張氏每次占便宜就是老賈老賈的喊著,雖然不害怕,聽著也煩了,膈應誰這是?”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
易中海說道:“蘇主任,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吸取教訓,保證院子里以后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蘇主任,我們都知道錯了,我們好好反省,好好檢討。”劉海中官里官氣道。
閻埠貴現在還在釣魚,還沒回來呢。
不用想也知道,閻埠貴若是知道賈張氏被抓走,肯定是要叫好,只是寫檢討又得煩了。
賈東旭躲著在自己家屋子里,眼睛里滿是仇恨的看著外面的何雨琮他們。
何雨琮真是冷漠無情,他媽那點小毛病算什么,也就聽聽就過去了,居然還真的跑去街道舉報,也太不給面子了。
他賈東旭記住了這仇。
以后要是何家人落到了他手里,他是不會放過這些人,不會讓這些人好過。
………
院子里的事情告一段落了,何雨柱就出去給何雨琮找賣魚的了,就在前門箭樓附近那。
何雨琮騎著車,帶著魚就過去了。
這是一個小酒館子,門口上匾額寫著:賀家小酒館,站著在門口這都能看到這屋子里有些簡陋,還有淡淡的酒香味傳出。
何雨柱進去喊人,何雨琮就在這等著。
很快,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就里面那柜臺走了出來了,看著二十五六歲了的樣子,長得很好看,水靈,鵝臉蛋,皮膚也很白膩,如初開的桃花一樣。
這么一個女人家開著這酒館?
不過,這大姐看著也很能干的樣子。
何雨琮看著這女人有些熟悉,他想起來了,這大前門下小酒館,不就是徐慧珍嗎?
何雨琮又往著隔壁瞅了瞅,還真是有個:雪茹綢緞鋪,這都能讓他碰上?
“何家二哥兒,你要賣魚?”徐慧珍看了看著桶里的魚,又看看何雨琮,問道。
徐慧珍顯然是認識何雨琮,何雨琮腦海里記憶也涌現出來了,以前何大清可沒少來這小酒館喝酒,認識他不奇怪,以前何大清在這喝醉了,都是何雨柱和何雨琮過來扛回去。
“對,是我要賣魚,慧珍老板您看看怎么個價格。”何雨琮說道。
“這魚我可以五毛錢一斤買你們的,不過,得這么著,誰都知道何師傅您手藝好,您給幫個忙,幫忙得把這些魚給做了,怎么樣,我們也賣的更好,客人也吃的好。”徐慧珍說道。
何雨琮一聽這話,不得不說這徐慧珍就是能算計,不愧是徐慧珍,果然不是一般人,看著是給了他們高價了。
就以何雨柱的手藝來說,做好的魚,一斤怎么著也得值一塊多這個單賣的話,就出個菜盤子和柴火錢就賺了這兒多。
不過何雨琮也沒得說,就他這樣的魚到了市場上也就兩毛錢一斤,市場賣出去也就三毛五,四毛錢每斤。
豬肉如今也就是六毛五到六毛八這價格。
何雨柱可沒有想那么多,五毛錢一斤做好而已,都要被樂壞了,當即道:“沒問題,咱們什么時候開始做魚,就現在今兒個,怎么樣?”
“今晚先做了三條小魚,我今晚看看銷量,剩下的,您明晚再來做,先養著,您看怎么樣?不管這銷量,只要您來做魚,我都給五毛錢每斤。”
“我這也是為了讓客人們吃到嘴里邊,這魚也還是新鮮的,得告訴他們,我可不是拿什么死魚的糊弄他們,做之前給他們看看,童叟無欺。”徐慧珍想了想,說道。
“好家伙,慧珍老板,你這是讓我來你這當伙計了吧,我得在您家等著客人點了,我上菜,我再回去是不是?”何雨柱一聽說要加班,就不太愿意了。
本來上班就累了,下班還要來做飯,這得做到什么時候是個頭?
“何師傅,我們這的生意是出了名的好,這魚肯定很快就會有人點了,你就放心吧,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徐慧珍說道。
“我今晚倒是可以在這,明晚,我得在廠子里加班,你想讓你客人吃新鮮的,這有點難辦……”何雨柱為難道。
“還是我來吧,我們那每天晚上九點能準時下班了,我九點半就到這,您看怎么樣,不過我十一點之前也必須要回去了。”何雨琮說道。
何雨琮會愿意折騰著過來,還是為了能有上灶的機會,豐澤園不給他機會,他家里邊做飯也就是每天那一頓,進展還是太慢了。
在這要是能上大灶的話,那系統的悟性也能增長的更快。
“二哥兒,我也直接說了,您這手藝能合適嗎?”徐慧珍倒是也不繞彎子,看著何雨琮如此年輕肯定會有質疑。
別看何雨柱也年輕,誰不知道何雨柱已經在豐澤園歷練了好些年了,要不然也不是何大清說讓他去軋鋼廠當主廚就能去當主廚。
“合不合適的您試試不就知道了嗎,要不,我現在就在這給您做條魚,您要是嘗著味兒不對,我這些魚都送給您,分文不取了,要是您覺得還成,就按照那個條件。”何雨琮說道。
“老板娘,我這弟弟手藝不比我差,您試試,錯不了。”何雨柱說道。
何雨柱吃了幾天何雨琮做出來的飯菜,對他的手藝心里還是有底。
“我這也不是那么不講理的人,要是你這弟弟手藝不行的話,大不了我這魚就限時供應好了,何師傅什么時候有空來,我再賣這魚,反正也不差那么幾天。”老板娘也大方說道。
“二哥兒,放心吧,魚肯定會要的,錢也肯定還是要給你的,我徐慧珍不是那占便宜的人。”
“其實,我要買魚這個事情還就跟何師傅說了,就是想讓何師傅不加班,晚上能來我這給做魚。”徐慧珍又說道。
“好家伙,我說呢,你要買魚怎么買不著,偏偏來跟我說這個,我還奇怪呢,感情是這個,您直說多好,繞這個彎子。”何雨柱恍然道。
他當時還奇怪,徐慧珍想要買魚去菜市場直接買不就是了嗎,跟他說這個做什么?
“既然你們都這么說了,那現在方不方便做一條水煮魚來試試,我也看看二哥兒手藝到底成不成,我可先說好,要是差點意思,我也是不答應,還得等你哥來。徐慧珍說道。
“沒問題,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吧。”何雨琮說道。
看著何雨琮這淡定從容的樣子,徐慧珍也讓他進了后廚里面了。
何雨柱不放心,帶著何雨水在這也等著,他也想看看何雨琮做出來的水煮魚怎么樣,是川菜中的經典菜,很考驗師傅的手藝。
這些天在豐澤園雖然是打雜的活計,就算是系統悟性增長的慢,但也是有所增長了。
最快的還是何雨琮每天下班回到家以后還跟那看何大清留下來的菜譜,那可都是老何家祖傳的寶貝手藝。
每道菜面對不同的客人和飯桌上其他不同的菜都會有不同的做法。
何雨琮現在也是把看家本領都使出來了,整個過程行云流水,如同藝術的一樣。
光是看著的時候,徐慧珍心里就有底了,這個何家二哥兒還真成,不比他大哥差。
就在幾個人這么看著的眼皮子底下,何雨琮也做好了一道水煮魚,還沒出鍋呢,香味都充斥著整個小酒館里面了,聞著味都能讓人流口水。
徐慧珍迫不及待的就拿起筷子夾了塊嘗嘗,滿意的點點頭,“不錯,當初你爸說的果然是對的,他兒子們都是端這碗飯,怪我,我剛才還看你年紀小,有眼不識泰山了。”
“我在這給二哥兒賠不是了,二哥兒要是不介意的話,就按照咱們之前說好的那樣,怎么樣?”徐慧珍很是大大方方,絲毫沒有女人家那點子扭捏。
“沒問題,那我今晚就在這侯著,就做三條魚,剩下的明晚再說,成吧?我今晚吃了晚飯,我就過來了,在這些魚賣完之前,每天晚上九點半到十一點。”何雨琮說道。
“可以,就這么定了,你做的這條魚是二斤三兩,咱們再稱下剩下的魚,我給你算了錢,先給你結賬了。”徐慧珍說道。
“您這么爽快,就不怕我拿了錢,就跑了,不來了?”何雨琮好奇道。
“要說別人我可能還擔心,我跟你們家都認識多少年了,你爸以前在我這喝酒還有賒賬,最后不都是給了嗎,聽說你也買了自行車了,還至于虧了我這幾個子嗎?”徐慧珍笑道。
“要是你真不愿意來了,我也就當請你喝酒了,給我剛才那有眼不識泰山賠不是了。”徐慧珍補充道。
“哪能不來呢,我也不至于為了這幾塊錢就砸了自己家招牌不是,放心吧,吃了晚飯了以后,我就過來了。”何雨琮說道。
把魚給賣了,木桶暫時放著在徐慧珍這里,何雨琮就帶著何雨柱和何雨水要去給他們買衣服了。
當然,旁邊那雪茹綢緞鋪的衣服料子不是他們這些老百姓能穿得起,就他們這些干活的人,料子還是要買粗些,這樣才耐穿。
就說何雨水穿那么好料子日常也不合適,平時在學校里面也是會有勞動值日那些,粗一些的料子的衣服都是在商店。
何雨水買的是一條碎花裙子,一套春秋季衣服,何雨柱也買了一套春秋季衣服,一雙布鞋,說什么都不要了,何雨琮也自己買了兩套衣服,兩雙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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