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琮,你長大了,也懂事了。”何大清看著何雨琮,眼神里都是欣慰,又看了看傻柱,整個人好像懂了什么。
在父子三人的忙活下,這頓晚飯很快就做好了。
傻柱和何大清的手藝也不是擺架子,飯菜的香味飄散全院了。
院子里的各家各戶聞著這香味都忍不住一個勁咽口水,多聞幾口這香味就當過過癮了。
賈家也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
賈東旭和賈張氏母子倆是出了名的好吃懶做和嘴饞,母子倆對視一眼,立刻就懂了對方意圖了。
既然都是在一個院子里住著,那么別人家的都是他們賈家的,他們賈家的,還是他們賈家的。
何大清就算是個渾頭,碰上了這么高興的事情,況且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們去蹭點也沒關系吧?
“何家那禍害居然還真讓他給醒了。”賈東旭罵罵咧咧道。
“就是,命都被他撿回來了,也不說請咱們院子里鄰居吃一頓,小家子氣吧啦。”賈張氏生氣道。
“東旭,我可是看到了,他們可買了不少菜,你去看看去,讓他們給咱們送點,你就說你媳婦懷孕了,也想嘗嘗點葷腥,那么多菜他們肯定也吃不完。”賈張氏很是不甘心道。
“好,反正他們這么多菜,肯定也吃不完。”賈東旭等著的就是賈張氏發話,急忙就起身朝著何家去。
秦淮茹在一邊低著頭喝稀粥,半句話都不敢多說。
她很清楚自己在這個家地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任勞任怨。
賈東旭剛到何家門口,就看到了劉家老二劉光天,閻家老大閻解成,還有許大茂,他們都是聽自己老子的,來找何雨琮套套近乎,拉拉家常再拿點飯菜回去。
何大清怎么也不能跟小孩子計較不是?
許大茂臉皮最厚,先走過去拍門叫嚷,“何叔,我聽說雨琮哥好了,醒了,我來看看雨琮哥。”
“何叔,這天還沒黑呢,你們怎么家怎么關門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不要幫忙?”
“何叔,開開門,我來看看雨琮哥怎么樣了?”
“何叔,家里做什么好吃了,味兒怎么這么香?”
賈東旭他們四個人在門口拍著門叫著,那叫一個激動。
之前何雨琮在醫院和沒醒的時候,他們可看都沒看過一眼,現在倒是湊上來。
傻柱本來想把他們罵走,被何雨琮攔住了,屋子里四個人好像是沒聽到似的,只想著大快朵頤。
他們敲門了好一會,里面開著燈,可卻沒有半點回應,幾個人就這么互相在這看著,都覺得尷尬不已。
“好心當驢肝肺。”
“這也太不仗義了,有好吃的也不說給我們拿點。”
“他們這還算不算我們院子里一份子,也太遲獨食了。”
“都是一個院子里,沒想到他們根本不把我們當自己人。”
“……”
賈東旭他們幾個要不到吃的,氣憤不已著,任憑他們怎么說,這何家的門就是不開。
至于砸何家門,他們還沒有那個膽子。
何大清可不是吃素。
………
屋子里,何家一家子在吃著飯。
何大清總算是確定了,自己這小兒子幫著大兒子說話,腦子不是糊涂了,是真的懂事了。
何大清吃著菜,滿足的小酌了一杯,“你們以后少跟這些人來往,沒有一個是好人,防人之心不可無。”
何大清可不傻,只是,也確實經不起美色考驗。
兒子們也都長大了,都快要娶兒媳婦了,客觀條件也允許他這么做。
在院子里何大清也不是光靠渾頭就鎮住這幫人,主要還是有真本事,何大清的手藝自然是沒得說,這院子里誰家沒有親戚朋友,要是誰家有個什么宴席,還不是請何大清出手。
這宴席飯菜要是做得好,主人家可是很有面子,找個好廚子也是個關鍵事情。
“爸,來,我們哥倆敬您一杯,這些年,您也辛苦了。”何雨琮說著就要倒酒在兩個小杯子里,卻被何大清止住了。
“你也太不把自己身子當回事了,剛好了,怎么能喝酒?你的心意爸領了,你也長大了。”何大清喝著酒,砸吧著嘴說道。
“你是咱們家最大的指望,你哥呢,呆頭楞腦著,別人說兩三句話就炸毛,容易被槍使,你不會這樣,不會被別人牽著鼻子走。”何大清說著,打了個飽嗝了。
知子莫若父,何大清怎么能不了解自己的兒子們。
傻柱對于何大清這個評價也說不出不是。
“你們倆不要看咱們院子里這些人都挺有模有樣,一個個都只是表面而已,背地里那個不是小心思一大堆,聾老太太咱們暫且就不說了。”
“聾老太太對你們哥倆還是可以的,他們家也沒有孩子,你們就去孝敬孝敬也不會吃虧。”何大清語重心長的說道。
話趕話,說到了這里,何大清自然也想教教兒子們為人處世之道了。
何雨琮記憶里,聾老太太對他也還不錯,當做和傻柱一樣的親孫子,聾老太太別的暫且不說,就說那房子,她也沒有個孩子,以后能給誰?
還不是落何家手里了?
最要緊防著的還是賈家,原劇里就是賈家吸何家血最多,如今院子里也是賈家占別人家便宜最狠了。
“那三個大爺別看都德高望重怎么著。”
“就說你一大爺,你們都覺得親厚和善吧,其實只是咬人的狗不叫而已,你們可能玩不過他這個老油條,說不定被他賣了還幫著數錢,沒事別搭理他。”
何雨琮聽著,覺得確實是有道理,傻柱好好的條件怎么會跟秦淮茹糾纏不清,還不是易中海在一邊做善人似的洗腦。
讓傻柱多幫助賈家,說什么賈家困難。
傻柱也在一邊聽著,盡管他不敢相信易中海是這樣的人,可也不敢反駁老爹。
“后院那二大爺,老劉,就是個樣子貨,喜歡充大頭,真以為他自己是個什么玩意兒,不過你們哄著他,糊弄他就是了,順毛捋不會怎么著。”
“前院三大爺老閻,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他那算計來算計去的小家子氣,不過他收入不高,家里還有那么幾個孩子,我也不計較了,能來往,不過小心點他算計占便宜就是。”
“最讓我討厭的還是賈家和許家,這兩家可是咱們院子里最不是東西的人。”
“柱子,別以為這些天賈家讓你從豐澤園帶飯菜,我不知道這個事,你可得給我注意點分寸,那秦淮茹是賈東旭媳婦。”
“你一個大小伙子聽著她一個小媳婦的話,讓你做什么做什么,你算老幾你在人跟前?”
“這些天忙著你弟的事情沒空管你,以后再讓我知道你跟那小媳婦沒事說話,看老子不揍你,瓜田李下的閑話,你曉得不曉得?”何大清說著又生氣了,拍了下傻柱腦袋。
傻柱聽著何大清罵賈家,半個字都不敢說,對這個老子他還是怕,對賈家的感情也沒那么深。
何雨琮在一邊看著,自己這個大哥還是有得救。
“老子跟你說話呢,聽見了沒有,還秦姐秦姐,你要叫賈嫂子,知道不知道,懂不懂禮數?別回頭別人說老子沒教你。”何大清看著傻柱這不吭聲的樣子就來氣,罵道。
“聽到了。”傻柱不情愿的應著道。
“大哥,爸這么說也是為你好,你想想,你這么個大小伙子和小媳婦這么瓜田李下,以后到了年紀了,那個姑娘敢嫁給你?”何雨琮解釋道。
何雨琮能看出何大清的深意,何大清心里自然也是有何雨柱這個大兒子,又對何雨柱向來沒個好態度。
就算是關心,為他著想的話,說出來也都不好聽。
就是不能好好跟自己大兒子說話。
“對了,你弟就能懂我意思,就開竅,我說了就能懂,那跟你似的,還真是根柱子,一動也不會動,非得老子這么推著你。”何大清又喝了一口酒道。
“爸,既然為著大哥以后娶媳婦著想,就不能再叫他傻柱傻柱了,這么個外號,外人還以為大哥有什么毛病呢。”
“誰家好姑娘又愿意找有這么個外號的男人,不是連帶著跟著給姑娘也丟臉嗎?”何雨琮趁機說道。
“嗝,你這病了場,好像更聰明了。”
“以前我想著就這么叫著叫著,反正你大哥也不是真傻,既然你說為了他以后娶媳婦,不叫傻柱就不叫了,以后叫柱子。”何大清打了個酒嗝道。
傻柱其實對自己這傻柱,傻柱的這么叫,表面沒什么,心里卻還是很介意。
誰家好好的一個人,愿意別人老管自己叫這么個外號,他又不是真傻。
他小時候也跟何大清提過,何大清壓根不當回事。
現在總算是如愿了,傻柱感覺自己這些天沒白照顧何雨琮,這人到底還是講良心,不枉費自己這些天這么任勞任怨了。
傻柱以前對于老爹說弟弟比他聰明,他是不服氣,今兒個看來,他弟弟確實是比他強,比他聰明了,比他想得遠。
“何大清,你給我出來,何大清!”
門外,傳來了一個中年女人大喊大叫著。
何雨水還在懵懂的吃著東西,何雨琮何雨柱兄弟倆目光奇怪的盯著老爹何大清。
何大清面露尷尬,不知道該怎么說。
以前他都是藏著掖著,并且從來不在白寡婦那過夜。
那件事他還沒跟自己兩個兒子說呢,老二好像是猜到了些。
但何大清覺得老二今年也沒多大,能猜到多少?
“何大清!你這個王八蛋,你騙了老娘的身子,就想提溜褲子不認人?你給我出來。”白寡婦在那開始猛踹何家門了。
別人畏懼何大清這渾頭不敢,白寡婦可不怕。
是何大清對不起她。
她還要找何大清算賬。
說好的,陪她去保城過日子,讓她吃香的喝辣的,這幾天聽說他們家老二出了事,沒了信。
這可不能夠,她費了不少功夫在何大清身上,就為了撈住這個飯碗。
管他們家老二怎么樣,何大清又不是醫生,留下來難道就能好了嗎?
況且,傍晚的時候,她就聽說了,何家老二醒過來了,趕緊找何大清把這個事情鬧大,讓何大清就算是想賴賬都不能夠。
她就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跟何大清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
何大清聽著外面的白寡婦叫得起勁,也只得過去打開門。
白寡婦一見到何大清開門,立刻就撲過去了,“何大哥,我們不是都說好了,你跟我一起去保城過日子嗎?”
“我可是聽說了,你們家老二都醒了,好了,你可不許不管我。”
白寡婦說著,往屋子里瞟著看到了何雨琮,果然已經是生龍活虎模樣了,心里這才放心下來。
之前,白寡婦以何大清朋友身份來過家里,認得何雨琮他們兄妹三個。
何雨琮看了下白寡婦,確實是風韻猶存,上了年紀了,身材保持的不錯,又有成熟女人那種嫵媚多情,怪不得能讓他老爹拋家舍業。
不過,在原劇里也好,還是在這里也好,何大清都是個會給孩子們安排好了,才去追求愛情的男人。
畢竟,白寡婦那幾個可不是他親生的。
這四九城里面這三個才是他親生骨肉,何大清被美色所惑,可在有些事情上,心里還是分的很清楚,比如以后每個月要給自己三個親生骨肉寄錢。
“春梅,你這是做什么?怎么還跑到這里來了?我這孩子們還在家,你這像什么話?”何大清很不滿,白春梅這么跑來大吵大鬧,也太讓他丟人了。
本來還想著今晚去找她。
這女人就這么找上門了,肯定是太喜歡他了,肯定是。
白寡婦本就很擔心何大清會不會反悔了,她知道誰也沒辦法跟何大清家里三個孩子比,三個孩子里,又是何雨琮最重要。
可現在何雨琮沒事了,這不好好的嗎?
要是何大清放心不下不肯跟她走,她不就賠大了嗎?
她可是身子都給了何大清了,何大清無論如何都得對她負責。
“我這不是看你好幾天沒來找我了嗎,再說了,我聽說雨琮出事了,我也心疼著,想來看看他來著,沒想到就聽說他好了,還真是有福氣。”白寡婦撒嬌賣癡道。
何雨琮在一邊聽著,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最重要的是還有小妹何雨水,何雨琮對何雨柱說道:“大哥,你先帶雨水回屋。”
何雨柱現在很聽他弟的,這立刻就帶雨水回屋了。
也讓何大清松了一口氣了,要是這三個孩子都在這,他壓力還是很大。
把何雨柱跟何雨水打發走了以后,何雨琮看著這外面這么多鄰居看著,也實在不像話,“進來吧,屋子里說話,這么多人看著,像什么樣子。”
“對,快進來,進來說。”何大清看何雨琮是個懂事的,趕忙把白寡婦請進來了。
白寡婦看著何雨琮,心里很是提心吊膽,摸不清何雨琮態度,何雨琮又是何大清心里寶貝疙瘩,得罪不起他。
可為了何大清,為了要個交代,還是進了屋。
自己雖然是個寡婦,也不能就這么白給了何大清吧。
白寡婦是進屋了,外面的鄰居們卻都開始對著何家七嘴八舌議論紛紛,他們本就記恨著何家吃香喝辣的,都不說請他們也吃點。
算什么鄰居?
根本沒把他們當自己人。
現在說起何家的是非八卦自然也不客氣。
“我說這老何都這把年紀了還玩得這么花,真是人老心不老。”許富貴看熱鬧不嫌事大。
“也別這么說,傻柱媽畢竟也走了這么多年了。”劉海中陰陽怪氣道。
“不管走了多少年了,何大清到底也單著這么些年自己過,當初說好的只想好好把孩子養大,現在又找了個寡婦,說話不算數,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賈張氏破防大罵道。
聽著賈張氏氣憤不已的罵著何大清的話,眾人都不感到奇怪。
當初老賈先沒了,緊接著傻柱媽也走了,賈張氏也看上了何大清,想著搭伙過日子,何大清以后還能教賈東旭做菜,也有個手藝。
何大清說什么也看不上賈張氏這張大餅臉,尤其知道賈張氏想要讓賈東旭跟他學菜,更加不可能了。
這可是他們老何家的東西,怎么能給外人,這怎么對得起祖宗?
“我看這次人家都找上門了,說不準是好事將近了,這女的長得好真是年輕,好看,怪不得何大清這么喜歡。”二大媽好像是故意要激怒賈張氏,故意道。
“是啊,長得真是年輕,漂亮。閻埠貴點點頭附和道。
閻埠貴現在別提多羨慕何大清了,都是男人,怎么何大清就運氣這么好,死了老婆了,還有那么高工資,兩個兒子也能上班賺工資了,還有個俏嬌娘。
院子里的其他中年男人也大多都是同感。
三大媽看著閻埠貴那哈喇子都要流出來的樣子,不滿道:“何家那老二要是不愿意,何大清就算想娶也沒門吧,她算是白來了。”
………
屋子里。
何大清很是不好意思道:“老二,這是你白姨,我在外面談著的對象,我相信你也能猜到些了。”
白寡婦也直接道:“雨琮,現在可是戀愛婚姻自由的年代,你可管不了那么多,反正我是認準了你爹了。”
白寡婦看著這飯桌上還剩下的大魚大肉,何家伙食居然這么好。
何大清指不定有多少錢呢。
自己可一定要抓住何大清這個拉幫套,反正苦日子她是半點也過不了。
何雨琮滿不在乎道:“那你是要嫁進我們家,給我們當后媽?可我們只有一個媽,管不了別人叫媽。”
“你要來,也只有你一個人能來,不相干的人也別想進我家門,沒商量,敢來了,我和我哥就好好招呼他們。”
白寡婦聽了這話倒吸了一口冷氣,何雨琮這小兔崽子明顯就是說她那倆兒子。
她就知道何家這倆小子肯定是容不下自己的倆兒子,才竄輟何大清跟她去保城,保城也是她地盤了,何家倆小子也不能奈何她和她兒子。
白寡婦一臉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著何大清,“大清,我不進你們家門,你說好了的,你跟我去保城去,你會處理好家里的事情,跟我去保城過日子。”
何雨琮故作吃驚的樣子道:“爸,她說的是真的嗎?你要拋下我跟我哥和我妹妹?我們可都是你的親生骨肉。”
何大清看著白寡婦和自己這小兒子,真是沒辦法了,他是真心喜歡白寡婦,要不然這么多年都不找,怎么就找了白寡婦了。
可以說白寡婦各方面都很合他心意。
小兒子又是他從小嬌慣長大。
這下真是說不清楚了,又是大病初愈,看著這長得酷肖發妻的小兒子,何大清咬咬牙,“當然不是了,我……”
何大清的話還沒說完,何雨琮又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您不用說了,您之前每天晚上出去,真以為我們都不知道,你們如果真心想要離開,我也是同意的了。”
“你……你說什么,我沒聽錯吧?”何大清愣住了。
這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剛才還以為這小子不會讓自己走。
何雨琮嘆了一口氣道:“我也不是沒有替你想過,我跟我哥都長大了,以后娶媳婦了,雨水以后也要結婚生子,能陪你幾年,你要是有個伴,其實我也沒意見。”
“只要別把亂七八糟的人弄到咱們家,我也不是不能睜只眼閉只眼,誰讓你還是我老子。”
何大清聽著這些話,簡直感覺老懷欣慰了。
瞧瞧,這就是他的兒子,多么體諒老子。
何大清還沒來得及感動下父子情深,就聽到何雨琮接著道:“不過,有些東西事情,我們父子還是要私底下說清楚吧。”
“我們家說家事,那么有外人在場,也不是那么好吧。”
這外人肯定是說白寡婦了。
白寡婦也是沒想到何雨琮能答應何大清跟自己走。
這老何家二小子被砸了腦袋,還開竅了不成?
管他,反正這是他答應了,何大清可以跟自己走。
白寡婦看上的也是何大清賺錢的手藝,只要有賺錢的手藝在,還怕賺不來房子和票子嗎?
這院子的房子票子,估計就是自己想要,何大清也沒那么糊涂愿意給。
白寡婦也是個拿捏男人有一手,她清楚何大清底線是什么。
何大清可以給她養孩子,前提是她的孩子,總是越不過何大清自己的孩子。
“哎,好嘞,那你們父子說著話,老何,晚上我等你,我隨時都等著你。”白寡婦也很有眼力見,起身道。
白寡婦從何家出去了以后,身上那劣質的胭脂水粉的味道還充斥在屋子里,讓何雨琮感覺還是挺別扭。
何雨琮也把何雨柱從另一個屋子叫了過來了,雨水在那個小屋子寫著作業。
這正屋這邊,父子三個人都坐著在這,何雨琮也把自己的意見跟何雨柱說了。
誰知道,何雨柱聽完了就急的要哭了,“爸,你怎么能走了呢,我們才多大,雨水現在才三年級,你就不管我們了。”
看著何雨柱這哭天喊地的樣子,何大清這無可奈何的樣子,何雨琮才知道,為什么原劇里何大清是一聲不吭就跑了。
何雨琮拍了拍何雨柱肩膀,“好了,我們現在也這么大了,等以后我們三個都各自成家立業了,你讓爸一個人怎么辦?”
“就算我們再照顧,再孝敬,能比得上枕邊人貼心?你也出師了,我也有著落了,而且爸也不會完全不管我們,每個月還是要給我們寄點錢回來,對吧?”
“我們兩個人工資加上爸寄回來的錢,照顧好雨水,也沒什么問題。”
何大清很是驚訝,怎么自己這小兒子現在什么都知道。
不過他也很清楚,大兒子糊涂,小兒子是個明白人。
“對,沒錯,老子不會不管你們,而且老子也想好了,家里的房本和票子都給你們倆了,糧食和煤炭也給你們備好了,老子就帶50塊錢走。”何大清趕忙附和道。
“傳家的菜譜我也給你們了,沒有給外人,也把你們都拉扯到這么大了,沒少過你們吃穿吧,對得起你們娘了,雨水你們也不會虧待,那是你們親妹子。”何大清繼續道。
說完了這些話,何大清感覺心里舒服多了,這也是他一直想說的。
誰能懂他何大清一個不惑之年的壯年男子獨守空房的悲苦寂寞。
“嗚嗚嗚……”何雨柱聽到何大清這么說,哭了起來了,雖然何大清總是打他,罵他,看不上他,可也是親老子,現在就要跟別人走了。
“別哭了,他又不是不回來了,逢年過節要是有時間他會回來看咱們的,該給的也給了,沒有便宜外面的女人不是,他心里還是有咱們。”何雨琮拍了拍何雨柱后背,安慰道。
“沒錯,你哭什么呢,老子不是答應每個月給你們寫信寄錢嗎,不過,你們可千萬別來保城,沒事就不要來了。”
“你是當大哥的,雖然我總說你不如你弟,可逆到底也是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像什么樣子,那有點老子的種的樣子。”何大清呵斥道。
何大清又看了看最疼的小兒子這里,這小兒子放手的如此灑脫,自己這心里怎么還不舍了,莫非自己太多余了?
算了,反正能走就是了,他一個人已經孤獨寂寞了太久了,不想接下來的人生也永遠是孤零零一個人。
他也要有個知冷知熱的人。
“你也不要總覺得老子總是打你,罵你,就偏疼著你弟弟,老子也給你有安排,你就頂替老子的位置去軋鋼廠上班吧,這樣你也算有個鐵飯碗。”
“怎么都餓不著你們三個了,老二就在豐澤園好好學手藝,以后再說其他,雨水就拜托你們照顧了。”何大清說道。
“爸,我不想你走,你不能不要我們。”何雨柱很是舍不得,沙啞著哭著道。
“大哥,你是要讓那白寡婦進門嗎,要讓白寡婦那倆兒子進門?咱們家以后還能有消停日子嗎?”何雨琮拉下臉道。
何雨琮也知道無論如何都沒法把何大清的心從白寡婦那拉回來了,要是真讓何大清跟白寡婦徹底分開,說不定何大清都得郁郁寡歡了。
“你勸勸你大哥,我出去一趟,你們看著雨水,我明天去跟廠子里說,讓你大哥過兩天去廠子里頂我位置。”何大清可不管何雨柱怎么想法。
要是何雨琮的想法,何大清還能給個面子。
“等等,爸,你就算是要走,你也要哄著點雨水吧,雨水也還小,明天你帶雨水出去玩一天吧,好好跟她說這事。”何雨琮說道。
何雨琮想著何雨水還是個小姑娘,還是要在小姑娘的記憶里留下些家庭溫暖,何大清也不是真的就那么禽獸,起碼是讓孩子們都沒有后顧之憂了,大的能照顧小的了。
起碼也不至于讓何雨水長大了就被那小混混都能給騙走。
女孩子還是要富養些好。
這輩子有他這個二哥在,何雨水肯定不會在生長期餓肚子了。
誰也別想占他們家便宜,吸血他們家任何一個人。
“好了,以后我走了,家里的事情你就聽你弟的,你看你弟很多事情就是比你明白多了。”何大清又說道。
說著,這才出去了。
何雨柱在這跟何雨琮抱頭痛哭著,本來以為以后一家子能好好過日子了。
沒想到老爹就要跑去給別人拉幫套,不管他們了。
就這么,哭著哭著何雨柱也就睡著了。
………
次日。
何大清一大早就帶著何雨柱和何雨琮去街道辦理了房本過戶的手續了,但是何大清的戶口沒挪走了。
何雨琮心里都感嘆,他這老子也太里外不是人了。
但也攔不住,這中老年的愛情都是跟老房子著火差不多。
何大清又帶著何雨柱去廠里辦何雨柱進廠工作的事情。
何雨琮上班還要等等。
何大清也特地讓何雨水不用去上課一天,帶著何雨水去外面去玩了。
這個年代的人都重男輕女,何大清就是對大兒子有些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對小兒子溺愛,對小女兒也還是很寵。
何雨水聽說不用去上課,可以出去玩,別提多開心了。
何雨琮自己在家,就看著何大清留下來那菜譜。
滴滴,宿主認真學習看菜譜,廚藝悟性+1
滴滴,宿主認真學習看菜譜,廚藝悟性+1
……
何雨琮看得很認真,一道道名菜佳肴的做法就這么融合進了他身體。
今兒個的晚飯是何雨琮來做的,昨天買菜還剩下不少食材所以,今天也就不需要出去買菜了。
等何雨柱和何大清,何雨水回來的時候,飯菜都已經做好了。
何雨水哪怕拿著不少玩具和糖果,眼睛也紅紅的,很顯然是哭過,又被何大清安撫住了。
何雨琮學習了一天了,悟性加持了不少,這飯菜做的雖然還比不上何大清,可也是色香味俱全。
麻婆豆腐,宮保雞丁,回鍋肉,紅燒茄子,主要還是以何家最拿手的川菜為主。
何雨琮也得到了個消息,他身體既然好了,明天就要去豐澤園去上班報道了。
何大清嘗了兩口了以后,滿意道:“不錯,你這手藝進步比我想的還要快,你也明事理,雖然你是老二,可你從小我也對你寄予厚望。”
“以后這個家就交給你了,你照顧好你哥和你妹妹,有事情給我來信。”
何大清心里其實也很是舍不得,這是真的沒辦法了。
自己這兩個兒子肯定容不下白寡婦那兩個兒子。
這四個小子要是湊到一起去,他倒是不擔心自己兒子吃虧,就是要是自己兒子把那兩個打出好歹來,也總是不好。
不過是二十來分鐘,何大清的東西就收拾好了。
何大清說到做到,家里的錢都平分給了兄弟倆,自己就拿了50塊錢還有他自己的衣服。
“我是對得起你們哥倆了,所有能給的也都給你們哥倆了,菜譜你們好好琢磨,加上咱們老何家天生就該吃這碗飯的潛質,以后差不了。”何大清說道。
何大清收拾好東西要走的時候,院子里家家戶戶也都吃完了晚飯了。
看著何大清收拾東西要出遠門這消息,他們心里也都是明白,從昨晚白寡婦找來,各家各戶背地里議論他們家的事,就不少。
何大清也不藏著掖著,“我呢,現在準備去保城那邊做事了,以后院子里就他們三個孩子在家,誰要是欺負我們家仨孩子,我何大清也還是會回來。”
“我們家以后就老二雨琮做主了,都聽他的了,他要是拿不定主意,也會寫信來給我,以后大家能照顧就照顧他們三個孩子,我感激不盡,各位,咱們回頭還會再見再會。”
何大清可沒打算以后永遠不回來了,永遠不見自己三個孩子了。
眾人對于何大清這說什么去保城工作是不信,肯定是要跟那個女人跑了。
院子里很多女人都覺得何大清心狠,說拋下自己三個孩子就這么拋下了,有這么當爹嗎?
因著何大清這渾頭的名聲,就算是知道何大清現在跟寡婦不清不楚,也沒人敢跟何大清說什么。
不過,何大清這一走,對于沒有孩子的易中海來說,可算是意外之喜了。
易中海雖然有賈東旭這個徒弟,可日久見人心,也知道賈東旭在重要的事情上還是靠不住。
以后自己養老能照顧吃喝,長時間肯定是不可能,頭疼腦熱要是指望賈東旭賞口飯吃,那都是瞎搭。
只因為賈東旭這些年跟著自己的情分,易中海不好就這么直接馬上翻臉,讓賈東旭以后幫忙監督著也還是可以的。
易中海琢磨著最合適照顧自己老年的人,也就是何家這傻柱了。
尤其是這段時間看傻柱照顧昏迷的何雨琮,何雨琮之前都那么欺負傻柱了,傻柱還盡心盡力照顧,醫生都說可能一輩子醒不來的人,都能被傻柱給照顧醒了。
這孩子厚道,淳樸,有仁愛之心,本來還礙于何大清,自己沒有太多跟傻柱來往的機會。
沒想到天助他易中海,何大清居然不管孩子跟一個寡婦跑了,白送給自己這么一個大兒子,以后好好教育傻柱,生活上小事幫幫忙,傻柱肯定會孝敬自己。
易中海心里的如意算盤開始打起來了。
何大清說完,就走了出去院子里了,他已經找好了三輪車,去找白寡婦,然后一起坐火車去保城了。
等何大清走了,院子里的人可不管那么多了,憋不住開始議論了。
“怎么會有何大清這么心狠的男人,自己親生骨肉都不要。”
“我看那女人就是個妖精,把何大清弄得五葷七素,孩子都不管了。”
“這老何真是的,外面的女人那里能比得上家里的孩子要緊。”
“我聽說那個女人還帶著倆兒子,老何幫別人養孩子圖什么?”
“切,就是去給人拉幫套,這種事,傻子才會做。”
“……”
這院子里的人都覺得何大清就是個冤大頭。
就算是要找個女人也不該找個寡婦,還是要帶著倆小子,以后不得給張羅娶媳婦,蓋房子。
就在這時候,易中海看著何雨柱他們哥倆,雨水還在屋子里,沒敢出來看著老爹離開。
易中海開口道:“傻柱,雨琮,以后你們兄妹三個人的日子怎么過,想過了沒有,要是不嫌棄的話,你們來一大爺家里吃飯怎么樣?”
“你們就放心,一大爺家里總還是有你們一口飯吃。”
易中海說的這大義凜然,高風亮節的模樣。
易中海也幫別人家養孩子,不過,大伙兒卻不會笑話他。
只會覺得易中海是個好人,因為易中海沒有孩子,幫別人養孩子也無可厚非,一下子還養三個孩子,這怎么不算好人?
何雨琮卻很清楚知道,這可萬萬不能去,這要是娶了以后那什么養育之恩可就說不清楚了,易中海每每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拿出這個來。
他們要是不愿意,指不定還成為那些人眼里忘恩負義之人了。
何雨琮開口道:“我跟大家正式說一下,剛才我爸走的時候說了,我們家,我做主,這第一件事就是,我大哥何雨柱,你們也可以叫柱子。”
“但,以后可千萬不能叫傻柱了,這影響多不好,我大哥以后怎么娶媳婦,誰要是還傻柱傻柱,我可要去街道說道說道了,有這么個道理嗎?”
何雨琮這樣子,在所謂的大人們看來就是小人得志猖狂樣子,何雨琮在他們眼里也不過就是個小孩子家家而已,怎么能當家做主?
說的話怎么能算數,完全就是想在他們面前抖落威風。
劉海中最不能忍受被小輩在自己面前擺譜了,“雨琮,你大哥叫傻柱傻柱,都叫了這么多年了,怎么說改就要改了,這外號還是你爸先叫起來。”
何雨琮冷哼了一聲道:“我大哥又不傻,你們這么叫著,是看不起他還是看不起我們何家,想要欺負我大哥年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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