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盞茶后。
“哼!”
一聲輕哼突然傳來,楊紀心中微震,抬頭望去。只見距離三十丈外,兩名邪道高手幽靈一般緩緩的從地下升了上來,在他們的腳下,似鐵非鐵的“地行舟”非常的顯然。
“我們小看你了!沒想到,你居然知道地行舟的弱點。”
為首的邪道高手道。遠遠的,在昏暗的天空下,兩人的目光看起來森寒無比。
他們或許反應慢了點,一時被楊紀的“假動作”迷惑住了,但他們并不蠢。楊紀這么久都沒動靜,要說是無意闖入這里,那才真的是怪了。
“不過,以為逃到巖石區域,我們就奈何不了你嗎?”
為首的邪道高手說著,衣袍一撩,突然踏上了前方的巖石表面。
身后,疤臉的邪道高手也陰沉著臉。跟著踏了上來。千算萬算,唯一沒有想到,楊紀會找到這片巖層來對付他們。
“我倒要看看,以你現在的狀態,還能在我的刀下堅持多久。”
疤臉的邪道高手握緊了手中的刀,目中透著殺機。緊迫而來,強大的壓力席卷而出,牢牢的鎖定了巖石上的楊紀。
“哈哈哈”
看到兩人現身,楊紀長發一甩,反倒笑了起來。笑容一片灑脫,哪里有一點點的懼怕:
“來吧!你們一起聯手,看看最后是我死,還是你們兩個先死。沒有地行舟,在我面前。你們只不過是兩只跳梁小丑而已。你們來一個,我宰一個,來一雙,我宰一雙!”
楊紀站直了身軀,在大巖石上居高臨下俯瞰著兩人。他的雙眸如電,殺機獵獵,渾身上下迸發出一股強烈的氣場,哪里看得出一點點受傷的樣子。
兩人神色微窒。瞳孔中閃過一絲忌憚的神色,就連踏出去的腳步也收了回來。眼前這個鐵冠派的弟子絕不是他們遇到過的境界最高的對手。但卻是最強大的,最難纏的對手,沒有之一。
“這個小子”
疤臉邪道高手緊了緊握刀的五指,雖然知道眼前這個家伙極有可能是色厲內茬,但偏偏他冒不起這個險。
如果沒有旁邊的同伴和“地行舟”,在其他地方遇到這個少年。他只有繞道而行。
然而即便如此,兩個人聯手也奈何不了他。
“哼,什么時候你們想好了,再來找我吧!”
楊紀一臉的輕蔑,說完這句話。撥出身畔最后一柄古泉劍,鏘的一聲插在巖石上,然后當著兩人的面盤膝坐下,默默療傷。
“希望能唬住他們。”
楊紀腦海中閃過這道念頭,立即開始調息。不論能不能唬住了他們,楊紀都別無選擇。
只有盡快的恢復實力,他才可能自保。
“混蛋!”
看到楊紀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兩名邪道高手氣得臉色鐵青,恨不得把他挫骨揚灰。
“這小子太放肆了!”
為首的邪道高手勃然大怒。然而楊紀越是這樣有恃無恐,目中無人的樣子,兩人反倒越是顧忌,越是不敢輕易動手。
楊紀卻好像聽若未聞,他垂眉閉目,運氣調息,完全當三十丈外的兩人不存在了。
“現在怎么辦?”
疤臉邪道高手側頭問道:
“你的刀氣能破壞這片區域,把他逼出來嗎?”
為首的邪道高手問道。
“不行。這片巖層區域太大了。真的強行破壞,只怕幾天幾夜都不夠。”
疤臉的邪道高手搖頭道,立即否定了他的建議。“地行巖”無法穿越密度太厚的東西,這個弱點此時顯露無疑。
“那就沒有辦法了。這個鐵冠派弟子一身武學太多太雜,似乎并不止是鐵冠派的武學而已。我們在外面都殺不了他,只怕現在更是如此。”
為首的邪道高手一臉的不甘。兩人聯手都奈何不了一個血爐境的宗派弟子,這要是在組織里傳出去,只怕被其他人恥笑。
疤臉邪道高手瞥了一眼遠處的楊紀,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無奈。
這個少年的實力其實并沒有那么高,但是一身強橫的戰斗技巧和變幻莫測的身法,讓他們一身力量完全擊在空處。
要是強行上去搏殺,沒了“地行舟”的力量,只怕兩人之中真的要死上一個。那這場追殺就毫無意義了。
“那就這么算了?”
疤臉邪道高手終于道。
“先別急。”
為首的邪道高手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這里距離鐵冠山很遠,現在寒冬將至,平常也不會有人靠近。這小子跑到這里也算是自取死路。我們只要把他困死在這片區域,餓個幾天幾夜,他時候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撐不了多久。到最后依然是死路一條!”
“這小子實力很強。雖然沒有小周天,但也差不多了。到時候把他全身血液抽出煉化,效用絕對比那些普通的宗派弟子強得多。”
“那上面”
疤臉邪道高手猶豫道。
“別急,到時候我會向大人交待。”
聲音一落,兩人如同鬼魅一般沉了下去,幾個呼吸消失無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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