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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風起隴西 > 第七章 疑團與疑竇

                第七章 疑團與疑竇

                “這意味著什么?”杜弼問。

                荀詡回答的很坦率:“我不知道。”

                “這是否意味著狐忠就是燭龍?”裴緒聽完荀詡的講述,不太自信地發表自己的看法,“他的匆忙離去也許是一個李平即將叛逃的信號。“

                荀詡斷然否定了這個推測。

                “這個理論說不通。策反敵國高官是一件難度極高的事情。一般來說,被策反者只信任與他長期接觸過的策反者,并建立起一種無可取代的緊密關系,任何更換或者變動都會導致前者心理上的失衡,以致策反工作前功盡棄。在李平叛逃前夕把‘燭龍‘派出到外地去,這不可想象。策反者始終要在被策反者側近,給予其安全感,這是策反的一條基本原則。”

                “那么只剩下另外一種解釋。李平想把狐忠調開,是認為他妨害到整個叛逃計劃的展開…………呃……難道說,燭龍其實是成藩?”裴緒搔搔腦袋。。

                荀詡搖了搖頭,嘴唇抿的很緊,右手緩慢地搓著下巴。

                “在缺乏確鑿證據的時候,還是不要亂下輕率結論的好,免的讓我們先入為主。“杜弼提醒了一下裴緒,然后把視線投向荀詡:“那么成藩和李平的動靜如何?”

                “兩個人目前都還在南鄭城中,沒有特別顯著的動靜。”

                杜弼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他對裴緒說:“聽說你對地圖頗研究是嗎?”裴緒謙遜地點了點頭,對自己的這一專長毫不隱瞞。

                “這么說漢中地區的地圖你全部都很熟悉嘍?”

                “不錯。”

                “那么以你的看法,李都護如果要叛逃,他會選擇哪一條路線前往魏國?”

                裴緒用手指按住太陽穴思考了一下,起身說:“請少等一下。”隨后他從鄰屋書架上取來一張畫在絹紙上的地圖,三尺見方。裴緒把地圖平攤在一個銅盤上,拿兩尊燭臺壓住兩個角,用毛筆的筆桿在上面一邊筆劃一邊說:

                “唔……基本上一共有三條路徑可以選擇:一是從褒秦道北上走綏陽小谷,但這條路比較險峻,而且靠近戰區,實在危險。再者說,兩年之前靡沖逃亡選擇的就是這一條路,魏國不大可能再冒一次風險。”

                杜弼看了一眼荀詡,那是他的杰作。

                “第二條路是從斜谷、大散關入陳倉。這條路的優點是路途短,陳倉的魏國守軍可以隨時進行接應。不過這兩處地方屬于軍事要地,我軍布防十分嚴密,不大容易通過。現在接近雨季,斜谷也可能會變的難以通行;我想你們都知道一年前曹真在子午谷的窘境。”

                “那豈不是說,整個北部都……”杜弼曾經從天水逃亡回來過,對于秦嶺兩側的地理環境很熟悉。

                “不錯,以我的估計,李都護的逃亡——我是說如果——很可能會選擇西南方向。”

                “西南?”荀詡趴到地圖上一看,指著紙上的一塊說道:“難道是這里?”

                “沿漢水向西南方向走,繞過防衛嚴密的城固,循西鄉一線進入位于魏國邊境的石泉。這從目前來看是最有可能的逃亡路線了。路途短,比較好走;更重要的是,我軍在漢中的布防北密南疏,利于鉆空子。等到他們抵達石泉,可選擇的路線就很多了,可以繼續東進去上庸,也可以北上循子午谷直接去長安,無論哪條路線都在魏軍控制之下。”

                他們三個都不知道,當年靡沖就是沿著這一條路線潛入蜀國的。

                “看來我們對南鄭南門與東門的監視要格外重視才行,外圍的西鄉等關隘也要提高警衛級別。”荀詡很快得出結論。

                杜弼表示贊同:“目前雖然仍舊無法確認燭龍的身份,也不知道李都護是否真的打算叛逃,但預防萬一吶。”

                “最頭疼的是,這些行動不能搞的動靜太大。既得讓底層執行者切實執行,又不能被李都護發覺我們的真實意圖——他現在可是南鄭的最高行政長官——訓令和公文該怎么起草,就有勞軍謀司的人了。”

                荀詡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杜弼的肩膀,文辭修飾上的花樣他一向不在行。他很樂意在這方面暴露自己的無能,然后把工作甩給適當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謹慎的敲門聲。荀詡站起身,示意其他兩個人將所有相關文書倒扣在桌面上,然后繞過一扇石制的隔音屏,把門打開。

                站在門外的是靖安司的一名近侍,他的手里捏著一張銅制的腰牌。

                “發生什么事了?我不是說過開會期間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攪么?”

                “是的,大人。但是有人找你。我無法拒絕他的命令。”近侍

                “哦?”

                荀詡接過銅牌看了一眼,把它隨手別到了腰帶上面。他揮手讓近侍退下,轉回屋子里來對杜弼與裴緒說:“會議不得不中斷了,緊急召見,我非去不可。”

                “是誰?”

                “就是剛才咱們說的話題人物,李平李都護。”荀詡似笑非笑地回答。

                房間里的其他兩個人都帶著不同的表情沉默下來。

                這究竟是第幾次進入丞相府接受南鄭最高行政長官的接見,荀詡自己也說不清楚。以往拜訪丞相府,他有一種回到家里的歸屬感和安心——如果蜀漢是家的話,那么南鄭丞相府就是一位嚴厲而可靠的家長;但這一次當荀詡邁入丞相府大門的一瞬間,他感覺自己身處敵境。

                “也許燭龍就在附近某個角落里看著我。”

                這樣的想法在荀詡腦海里揮之不去,他不時不由自主地轉動脖子,朝兩邊綠色桑樹掩映下的窗戶縫隙望去,這幾乎成了強迫癥。大軍出征后的丞相府格外靜謐,一半人員都與諸葛丞相隨行,所以一路上荀詡幾乎沒有碰到什么人,只偶爾可見到身穿黑服的仆役抬著雜物低頭匆匆走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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