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之前，溫阮看見顧安哲為沈清瑤求饒，她一定會大失所望。

但如今她真的放下一切，釋懷了。

她澄澈杏眸頗為冷靜，白皙精致的臉頰沒有太多情緒波動，只有些許憐憫，“顧安哲，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可憐。”

嗡——

一句云淡風輕的話，卻如同一記拳頭狠狠地砸在顧安哲的太陽穴，疼的他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明明曾經那么相愛，如今她竟然對他沒有一絲絲的憐愛，讓他感受到抽絲剝繭般的痛，密密麻麻的，讓他窒息。

眼窩一熱，他鼻子猛地一酸，“阮阮，我......我是不是真的很可憐？”

“可憐，可悲，更可笑。”溫阮靠在駕駛座上，美艷的臉蛋帶著幾分冷漠疏離。

尤其是淬了冰的眼神，冰冷的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顧安哲沮喪的垂下腦袋，“呵呵，是吧，我也覺得我很可憐，很下作。可是......阮阮，我求你，求你放過清瑤，行不行？”

“顧安哲，你清醒一點。她屢次三番想要弄死我，你應該知道，我恨不得她早點死！”

“不是的，不是的。阮阮，你以前最溫柔善良的，怎么會這么薄情呢。”

“你認識的阮阮已經死了。顧安哲，識趣的話就趕緊離開，否則別怪我報警。”

“我可以走。只要你饒了清瑤這一次，我立馬就滾。阮阮，求求你饒過她吧，無論你提出什么條件，我都答應。”

見顧安哲為了沈清瑤卑微到塵埃之中，她忽然笑了。

笑自己曾經的愛一文不值，笑曾經的自己多么單純幼稚，愚蠢可笑。

“是嗎？”人心底里的不甘在作怪，溫阮突然開口，“什么都愿意是嗎，那就跪下，讓我看看你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