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東海海村。

村民們自發將土地廟擴建為“天樞地母廟”，泥像上的女主手指雷符，腳踩黑熊精，小花的神體盤踞梁上當鎮廟神獸。

姜闕坐在泥像里享受著香火，此時偷吃貢品的小花從她腳邊路過。

她一巴掌拍在小花的屁股上，小花痛的呲牙咧嘴，溜到泥像后面。

夜里，姜闕正在閉眸假寐。

始終感覺到，有一股熟悉的青光在廟宇附近游蕩，已經嚇跑了不少人，還以為是孤魂野鬼。

她試圖捕捉，可青光卻逃逸成星屑，在半空中留下四個大字。

“洗心池底。”

后來幾天，再無變化，她也就沒放在心上。

此時的她更需要香火維持狀態，可村民們許愿的事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導致愿力的純度下降。

一日，當她在為村民們找外丟的豬仔時，黑無常拿著幽冥通緝令找上門來。

她捋了捋思路，最近沒得罪黑無常啊。

但還是把他引了進來。

只見黑無常渾身散發著黑霧，頭頂帶著的帽子都有些歪，可見來之時的匆忙。

“說罷，找我有什么事。”姜闕道。

“自然是有事。”黑無常拿出賬本，開始算賬，“前段時間你經過鬼門關時，打翻了一碗孟婆湯，如今我來，便是找你要那孟婆湯的錢。”

姜闕啞然，要錢她是沒有的。

“沒錢。”

“你說你一個土地婆怎么窮成這樣子，連孟婆湯的錢都給不起了。”黑無常訓斥道。

姜闕改正他，“我如今是城隍。”

“你說你一個城隍怎么窮成這樣子，連錢都沒有了。”黑無常繼續訓斥。

姜闕嘿嘿一笑道，“要錢是沒有的，要不我替你揍幾個惡鬼抵債？別的不說，我打架還是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