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問如此奇怪的問題。
或許是因為,此刻的自己是祁淮宴的情人。
是誰先勾搭得誰,很重要嗎祁淮宴輕笑,難得認真回答了她:她既然答應了和溫辭星相處,就必然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她主動勾搭,那就是她自作自受,如果是她上了溫辭星的魚鉤,就是她眼瞎,識人不清,活該承擔現在的后果。
這話從祁淮宴嘴里說出來一點也不奇怪。
倒不如說,大多數人都會如此認為。
時厭安卻似笑非笑地問:所以你的意思是,溫辭星不需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了
話音落下,祁淮宴停下腳步,低頭看下,他眼中審視盡現。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哪怕這句話戳到了祁淮宴的痛處,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時厭安從男人懷里站起,卻親昵地靠在他的肩膀處:我當然知道,我很清醒。
我只是好奇,假設是溫辭星主動勾搭了她,為什么你不覺得是男人做得不對,不說他手法太高明,而是去說上鉤的女人活該
她感受到了男人周身漸濃的寒意,心中卻愈發覺得諷刺。
當然,我不是在替我自己說話,我自愿做您的情人,我落得任何下場,都是我自作自受。
夜里的風很涼,尤其這附近的人煙稀少,更添了冷意。
時厭安等了許久也沒等到男人的答復。
她其實不必較真。
做戲而已,本就該說些愛聽的話,目的達到了就好,何必去在乎他怎么想
忽然,粗糲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她從祁淮宴漆黑的眼瞳里,看到了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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