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不是,江之島盾子......我是,戰刃骸。
清冷而凜然的聲音,明明和之前那個「江之島盾子」一模一樣的聲音,但是卻給人完全不同的感覺。
如果說之前「江之島盾子」的聲音充滿了脂粉氣,那么現在「戰刃骸」的聲音就充滿了如同刀鋒一般鋒利而寒冷的「銳利」。
這還真是意外的展開呢......
搖著羽扇,莫求緣輕輕笑了起來。
取下假發,褪去表情。
僅僅是這樣微不足道的事,就讓剛剛還在眾人眼前,名為「江之島盾子」的存在消失了。
然后,作為替代出現的「恐怖分子」,淡淡地從口中紡織出了語線。
同時也參與了,將你們囚禁在這里的事......
在懸崖邊上自白的經典橋段來啦!
什......什什什!假、假發可是違反校則的啊!江之島......不對,戰刃君!
以山田與石丸興奮的喊叫作為發端,體育館里響起了學生們騷亂的嘈雜聲。
誒啊嘞苗木親的那個傷勢,莫不成是真的噠唄這樣的話,難不成,恐怖分子什么的......也是真的嗎在這兒幾天里發生的事不是學校舉辦的活動啊!
對這種明擺著的事還騷動不已的葉隱,桑田你給我閉嘴啊!這樣進行了吐槽。
你們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以金錢為目的的話應該早就和我進行交涉了。本來,如果只是給你們贖金就行這種程度的話,我以外的人質的性命早就被丟進垃圾堆了吧
在這樣的氛圍中,十神仍然一副冷靜而尊大的態度,對戰刃發問。
雖然讓人感覺很不舒服,但是的確,如果是真正要求「贖金」這類的劫匪,恐怕只需留下這里身價最為富有的十神白夜就足夠了,沒有必要再保留其他的人。
啊拉,十神同學真是不小心。
然而對于十神的提問,在戰刃回答以前,莫求緣的聲音卻突然出現了。
之前黑白熊......不對,「黑幕」不是透過黑白熊,和我們說過了嗎所希望我們做的,只有「絕望」,僅此而已......也就是說,這就是你所屬的那個恐怖組織的目的吧類似恐怖組織共同的理念,掀起以唯心主義方面的一個目標為目的,毫無其他意義的恐怖活動......
輕輕搖動著羽扇,莫求緣一邊轉動著輪椅的輪子,使得自己的位置若有若無地向前了一些,然后就被黑白熊擋住了。
......我們的目的是......給予這個世界以絕望。
聽到莫求緣的分析,戰刃骸輕輕點了點頭,慢慢地說著相同的話語。
對著慢慢的回答著的戰刃,十神哼了一聲后開了口:確實,如果能讓我有個萬一的話,確實能給予世界以令人絕望的程度的損害吧。單憑你們來說確實是做不到的呢......
話說啊,到底是有多自我中心啊,你這個人......
聽了十神的話,旁邊的朝日奈微顰雙眉自自語。
嘛嘛,十神同學就是這樣的type呢......
莫求緣干笑著說道。
但是......與苗木誠沒有關系。那只黑白熊說的事......不要相信——
啊啊!說什么話呢完全搞不懂啊我去!跟黑白熊說的一樣,面前不就是犯人嗎!
面對大和田的吼叫,戰刃僅是稍微垂下了目光,繼續著她的反論。
那是真的。不過、和苗木君沒有關系......!
現在才想來包庇他,已經挽回不了什么了吧苗木君剛才,對著你呼喚了「戰刃同學」的本名,這已經是無可動搖的事實了
但是,對著這樣的她,塞雷斯冷冷地補了一刀。
那、是......
話語凝噎在了嘴邊。
為了保護苗木的話語。
即使在這次的事件中,苗木是無辜的這一件,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戰刃雖然身為超高校級的軍人,但超越常人的能力主要是存在于戰斗這一分野。
論及戰略立案與交涉這一類接近參謀方面的能力,不如說會出現比普通的高校生還要殘念的結果吧。
如果是超高校級的交涉人的話,或許能夠將記憶消除的事也一并說明,從而說服對方也說不定――
如果讓現在的戰刃去說明記憶消去的情況,只會被當作是孩童胡亂語般的借口吧。
關于這點,戰刃也知道得很清楚。
但是,即使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應該做什么卻是很明確的。
......現在......苗木君的治療,優先。
然后,像是什么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開始向苗木走了過去的戰刃。
理所當然,對于旁人來說這只能被看做是因為當前的形勢惡化而強行打斷話題的行為。
且慢,苗木可由吾等即刻于保健室為之治療。然則,汝需為我等拘禁之。
大神十分正當的要求。
但是,就這樣輕易接受是不可能的。
如果離開了苗木身邊的話,黑白熊不知道會對苗木做什么。
在這之前,性格冷徹的十神和火爆脾氣的大和田這二人,也有借尋問為名義對苗木施加危害的可能性。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
恐怕,在這些成員之中,能夠對苗木現在這種程度的嚴重傷勢進行應急治療的,也只有在芬里爾時代學習過緊急醫療處置技術的自己了吧。
確認了這些事的她,微闔雙目――
靜靜地,明確了自己的覺悟。
為了從這里與苗木一起脫出,不惜與大千世界中的森羅萬象一戰的覺悟。
對不住了,暫時睡一會罷......
大神這么說著,身影一轉,一瞬間就繞到了戰刃的背后。
完全是瞄準了戰刃的死角的移動。
常人只會認為大神是消失了吧。
然后,同樣以常人的眼睛無法跟上的速度放出的大神的手刀,向著戰刃的頸部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