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翠華看情形不對,知道這個不好惹的朱文靜似乎是宋婉清的對頭,于是聰明的不多說話,只沉默地看著。
“不去了。”趙振國聲音低沉,“你們好好玩,再見。”
“行了行了,真以為她宋婉清是王母娘娘了,各路神仙都急著請她去做法呢?”
朱文靜嘴皮子上下一碰,又是冷嘲熱諷,“喂!宋婉清,聽說你嫁給一個小混混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又在這兒勾勾搭搭別的男人,你鄉下那男人知道了還不得炮打你家?”
她嘻嘻哈哈地笑著,完全沒注意到趙振國的臉越來越黑。
“別說了!”高素珍簡直是從嗓子眼里飛速擠出來這三個字。
人家男人就在你跟前站著呢,能不能有點兒眼力見。
朱文靜聽別人說過一嘴兒關于宋婉清在鄉下被人救了差點被看光的事情,但話傳話的,朱文靜可著這件事兒笑了好幾天,逢人就傳,說宋婉清在鄉下被一個丑八怪男人糟蹋了,說得多了,她自己也相信宋婉清是被一個丑八怪給強了,所以才被迫嫁給一個村里人。
“文靜!”王濤呵斥道,“你說話過分了!請給宋同志沈同志道歉!”
劉曉也面帶怒氣道:“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朱文靜正想著再說些更難聽的話,張著嘴巴還沒反應過來,趙振國“啪”就給了她一嘴巴子。
賣糖葫蘆的大娘連忙腳底抹油一樣跑了,本來悄摸著看戲的人有被嚇到的也趕緊跑了,幾個頗有些江湖義氣地則走上前來,喊道:“干啥呢干啥呢!咋打女人呢!”
趙振國毫不畏懼地喊回去:“滾!誰來管閑事兒我一塊兒打!”
幾個男人被這語氣激得擼起了袖子,就要上前,徐翠華忙去勸道:“沒事兒沒事兒,我們都認識都認識,小女孩子嘴巴賤,大哥教訓著呢!有分寸有分寸!”
朱文靜被這一嘴巴子打得眼淚直流,嚇得都不敢多說話,聽到徐翠華罵自己“嘴巴賤”,不敢對著趙振國撒出來的怒氣,沖著擋路人的徐翠華傾瀉了過去,她抓住徐翠華的袖子,去扯她頭發罵道:“賤婊子!你罵誰嘴巴賤呢!你個賤婊子!”
場面頓時混亂了起來,女人們打架,男人們不好去拉,高素珍忙去拽朱文靜,宋婉清也幫著徐翠華脫身。
趙振國伸出長腿,一腳直接踹開死死拉住徐翠華褲子的朱文靜。
徐翠華被嚇得不輕,綁好的兩條辮子已經被抓散了,她六神無主地摸著自己右側發縷,哭道:“好疼么!好疼么!嗚嗚嗚!”
“我來看看!我來看看!”高素珍一邊壓著朱文靜,一邊道。
朱文靜被那一腳踹懵了,也不掙扎了,高素珍給王濤使了個眼色,讓他來牽制住朱文靜,自己則走過去查看徐翠華的右側腦袋,頭皮上血淋淋的,是被朱文靜尖利的指甲抓下來的,她的頭發還被朱文靜抓在手里。
“沒事……”高素珍簡直沒法看那頭皮,血呼啦的,不知道那片以后還能不能長出頭發來。
“咋個沒事!我疼死了我都!”徐翠華也難得地發起了怒,她瞪著地上的朱文靜。
朱文靜除了被打了一嘴巴,被踹了一腳,其實沒啥外傷,她主要是氣得內傷,頓時也哭天喊地起來,慘叫聲比徐翠華的哭聲都大,聽得人耳朵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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