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場一個姓錢的技術員,讓王小栓特別留了心。
這錢技術員年紀不算大,技術還行,就是平時話少,不太愛扎堆。
可最近幾天,他有點反常。
好幾次讓人看見在沒人的角落偷偷打電話,鬼鬼祟祟的。
而且,他對礦場近期的產量、礦石品位,甚至新設備的調試數據,都關心得過了頭,老是拐彎抹角地打聽。
王小栓把看到的情況都跟李光說了。
“錢技術員……”李光琢磨著。
對這個人他有點印象,技術可以,但好像對工資待遇一直有點想法。
看來,口子很可能就在他這兒。
“光哥,要不直接抓了他?”王小栓問。
“不急,”李光擺擺手,“抓賊得有贓物,抓奸得抓現行。”
“咱們得讓他自己蹦出來,還得把他背后指使的人也給揪出來。”
他想了想,有了主意。
“這樣,小栓,你這兩天找個機會,‘不小心’漏點風聲出去。”
“就說……咱們在龍頭山深處又發現了一條新礦脈,富得很,含金量特高,準備最近組織幾個核心技術人員,帶上設備去秘密勘探。”
王小栓眼睛亮了:“光哥,你是想……”
“釣魚。”李光嘴角扯出一絲冷笑,“看看這條魚,咬不咬鉤。”
消息很快就通過幾個愛傳話的工人的嘴,在礦場傳開了。
錢技術員聽到這個“內部消息”時,眼里明顯閃過貪婪和激動。
雖然他拼命想藏住,但那一瞬間的不對勁,還是被暗中盯著他的護礦隊員看見了。
果然,當天晚上,錢技術員下班沒直接回家,而是偷偷摸摸繞到鎮子外頭一個偏僻的廢磚窯附近。
他壓根不知道,唐龍早就帶著兩個身手最好的隊員,像豹子一樣藏在暗處,把他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
天色模糊,一個穿風衣、戴帽子的陌生男人在磚窯邊出現,跟錢技術員碰了頭。
兩人小聲說了幾句,錢技術員遞給對方一個小紙包,對方塞給他一個厚信封。
就在兩人交易完事,剛要分開的時候,唐龍動了!
像影子一樣從黑暗里撲出來,動作快得像閃電。
那陌生人反應也快,伸手就要去掏懷里的東西。
但唐龍的手更快,一記手刀砍在他手腕上。
陌生人疼得悶哼一聲,家伙還沒掏出來就被摁住了。
另一邊,兩個護礦隊員也輕松把嚇傻了的錢技術員按在地上。
人贓俱獲。
錢技術員被帶到礦場一間偏僻庫房里,唐龍親自審。
起初,他還嘴硬,想狡辯。
但在唐龍冷冰冰的眼神,還有搜出來的那信封(里頭是厚厚一疊新票子)以及陌生人身上搜出的簡易聯絡密碼本面前,他的心理防線很快就垮了。
“我說!我說!別打我!”錢技術員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把事情從頭到尾全交代了。
果然跟李光想的一樣。
是省城來的人通過中間人找上他的。
對方拿大錢收買他,讓他在礦場藏著,找機會偷金礦的核心開采技術、詳細生產數據。
并且要求他在需要的時候,搞點不大不小的生產事故,攪亂礦場的正常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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