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這是?”
郭兆不甚在意:“害,卷王嘛,只卷自己的卷王。”
江楚然毫不意外。
畢竟程功哲的發際線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是說他一直這么呃,爭分奪秒?”江楚然問道。
“哎,這才哪跟哪。”
郭兆說道,“卷王上廁所都得攢兩次去。”
是個狠人。
上一個這么干的,現在已經尿不盡了。
江楚然回頭,看程功哲一眼,不由心生敬佩。
說實話,并不是所有的卷王都會遭排擠,大家并不排斥只卷自己的,只會感嘆對方是個狠人。
來到會議室,推門而入,江楚然的視野就被倪大滄的半扇身體占據。
白板前,倪大滄正拿著馬克筆,寫寫畫畫。
江楚然打了招呼,順勢掃一眼白板。
咦,這不是他的貓里奧嗎?
倪大滄畫這干嘛。
江楚然在會議桌邊坐下,等了一會兒,就聽后面來的同事,對著白板驚嘆道:
“喲,這小王八畫的真傳神,誰畫的?”
??
小王八像話嗎?
倪大滄沉著臉,幽幽答道:“我。”
那人一拍腦門:“哦,我說呢!妥妥的神龜啊。”
“我特么看你像龜!”
倪大滄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敲著白板:
“這是貓,貓里奧的貓!啥眼神啊,行了行了,少廢話!”
“哦哦哦,原來是那只小賤貓啊哈哈哈。”
老實說,畫得確實挺像王八的,滄老師的繪畫水平師從畢加索江楚然笑而不語。
“誒滄老師,我聽說上面又打算做新游戲了?”郭兆忍不住問道。
做新游戲?
聽到這話,江楚然立刻打起精神,就聽倪大滄說道:
“呵,你哪來的消息?”
郭兆“嘿嘿”一笑:“您就說是不是吧?”
倪大滄看他一眼,在白板上邊畫他那抽象畫,邊說道:
“確實有這個事,別問了,等人齊了,我細說。”
提起新游戲,江楚然就很上心了,看向郭兆,想打聽點消息。
卻見他興致缺缺,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樣,于是低聲詢問:
“郭哥,做新游戲不好嗎?”
“豈止是不好,簡直是折磨!”
郭兆抓了把頭發,嘆氣:
“這半年,光我一人,就寫了不下20份策劃案,20份啊!你看看,頭都肝禿了。”
“結果呢?”江楚然問道。
“別提了,沒1份成的。”
“那這就有點痛苦了。”江楚然很是同情。
“我還算好的,至少死的干脆,像卷王年初的方案,一直改到現在也沒個準信,我看八成是黃了。”
原來如此。
江楚然現在就能理解,為什么一提新游戲,大家都頂著張喪氣臉。
這種挫敗感,不亞于乙方按照甲方的要求反復改稿,最后交付的卻是第一版。
所以說,究竟是上面的領導要求高,還是單純的菜
“其實吧,老哥的貓里奧倒是有希望。”
郭兆喪著臉,接著說道:
“玩法很奈斯,立項沒什么問題,但就是畫風撞車唉,可惜了,咱哥倆接著熬吧。”
江楚然自己倒不覺得可惜,畢竟貓里奧是投石問路用的。
他需要確定深藍這家公司,值不值得作為他的墊腳石往上走。
和郭兆閑扯幾句,1組的人很快到齊。
倪大滄便宣布開會。
他環視在座眾人,視線最終落在了江楚然身上,笑呵呵道:
“讓我們歡迎新同事。”
江楚然心領神會,起身,自我介紹,并簡單說了下,貓里奧的設計思路。
這都是開會前,倪大滄提前跟他說過的。
江楚然也欣然接受。
畢竟在正式場合介紹身份,好處頗多。
一是傳遞了領導重視的信號。
二是展現江楚然的價值,幫助他快速融入核心隊伍,不至于因為年紀輕而做些跑腿的雜活。
但是。
江楚然顯然還有些別的想法。
他希望下一次的場景會是:小滄,介紹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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