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昨日燈會可是有好多人都看到了裴奕陪著安柔郡主去逛燈會,并在兩人同時出事的時候選了安柔郡主。
這般得理不饒人的姜苡眠讓他感到陌生。
他想她一定是受到了刺激。
他可不能讓姜苡眠在得罪太子。
想到這里,他一臉怒容,快速走到姜苡眠床榻旁,抬手怒指:“你……你今日真是反了天!太子殿下前來看望不起來迎接就罷了,還竟敢在太子面前如此放肆,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我可知道你對姜家不滿,可你的行舉止代表著姜家的臉面?你如此咄咄逼人,是想讓整個姜家都為你陪葬嗎?”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里還有半點大家閨秀的風范?簡直就是個潑婦!還有理由指責你妹妹和母親。”
“你簡直是胡亂語。”說著,他揚起手來,似乎要打姜苡眠一巴掌。
裴奕終究沒有忍住“砰”的起身:“姜尚書的能力就是無端指責女兒,毆打女兒嗎?”
他的聲音透著寒意,“孤看真正沒有把孤放在眼里的是你。”
“眠兒昨夜高燒不退,臥病在床,你卻絲毫不憐惜她的虛弱,帶著本就犯了錯的人來他這假惺惺道歉,是想求得她的原諒,還是想引起孤的注意,你們心里清楚。”
“她不原諒就在這大放厥詞,滿口禮儀道德,真是好大的官威。”
見裴奕生氣了,”姜夫人立刻拉著姜竹蕓跪下,找補道,“殿下恕罪,我家老爺并不是那個意思,他只是太想管教女兒了,畢竟之前眠兒一直很柔和,不知怎么突然變了一個性格,變得如此得理不饒人,我們這才想規勸她。”
“以免她行差踏錯。”
“試問誰家姑娘不聽父母的話,做出讓父母道歉,語重傷父母親人的事。”
“她就得理不饒人,你有何意見,就算有意見也輪不到你們如此放肆。”
“是孤教她的,孤很滿意她變成這樣。”
“她想如何就如何,孤只慶幸她終于能表達出心中所想,不會被到岸貌然的小人欺負。”
裴奕回想起姜苡眠剛剛說那些話的時候雖然語激烈,態度堅決,但她一直握著他的手,他能感覺到她的手在顫抖,發汗。
她在緊張,在克制。
姜家把如此善良的她逼得不得不換一副模樣保護自己,最后還敢指責她為什么要這樣做。
簡直就是膽大妄為。
姜苡眠見姜竹蕓,姜父姜母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撐著床榻緩緩站起了身。
“如今姜家掌家對牌在女兒手中,父親母親若是不想我驚動祖母就請離開堂園。”
“我現在不想被打擾。”
裴奕解下自己的披風披到姜苡眠身上。
他睨了眼姜尚書,“姜尚書沒有聽清眠兒說的話嗎?需不需要孤再重復一次。”
姜尚書怔住,他活了這么久,在姜家向來也是說一不二,這姜家還是第一次有人趕他走。
趕他走的人竟然還是他們求回來的人。
姜竹蕓見自己如此不被待見,眼淚從眼角滑落,抽泣道:“太子殿下,你當真要如此無情嗎?對我如此無情,對安柔郡主也如此無情,明明殿下也曾與我們許過承諾。”
“你忘記我為你做過的事情了嗎?”她的情緒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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