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紓臉色一沉,“這是怎么回事?”
柳原只好將昨晚發生的事說了出來,“昨晚主子在審問的時候忽然吐了一口血,小的嚇得趕緊去請了大夫。”
“大夫把了脈說是中毒,但要解毒就得先弄清楚中的是什么毒。”
晏清紓皺眉,“可他在離府前都沒有異狀,怎么會這么突然。”
柳原滿臉懊惱,“小的也是這么想的,想到主子在中毒前曾與蕓兒和石泉待在一個地方里。小的只好逼問兩人是否下了毒。”
“后來蕓兒承認是她下的毒,可小的怎么逼問,他們都不肯說出解毒法子。小的靈機一動想到夫人您有萬噬香,這才將您騙來。”
“而且那蕓兒和石泉也中了毒,他們看著時間不多了,小的實在著急啊!”
晏清紓恍然,所以柳原才拼著被責罰的風險也要將她騙來。
為的是用萬噬香來逼問他們說出解毒法子。
“可是萬噬香已經用完了,我手上也沒有原材料。”
晏清紓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柳原如同晴天霹靂,慌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晏清紓深吸一口氣,強作鎮定道:“你讓我跟蕓兒見一面,或許能套出話來。”
柳原領著晏清紓往牢房的方向走。
到了牢房,這里有一股潮濕難聞的氣味。
晏清紓拿著手帕捂住鼻子,她的嗅覺本就靈敏,如今聞著這股味道讓她有些惡心。
柳原帶她來到蕓兒的牢房前,而蕓兒對面的牢房關著的正是石泉。
本來昨晚就該將他們審問完,可沒想到祈翊會突然吐血。
這會兒只能先將他們關押在這里。
“你讓人進去搜一下蕓兒身上可有什么可疑的物品。”
晏清紓側頭吩咐柳原。
時間這么緊迫,或許蕓兒根本來不及去銷毀罪證。
柳原道:“我們已經搜過了,沒有搜出什么來。”
他讓人從蕓兒身上搜出來的東西拿了過來。
晏清紓看了一眼,的確沒有什么特別的。
但其中一個小瓷罐卻吸引了晏清紓的注意。
她將小瓷罐拿了起來,打開蓋聞了一下。
“這是‘酣夢’?”
這個喚作“酣夢”的香平日里聞著沒什么,一旦誤食了“眠草”,再聞“酣夢”便會形成一種劇毒。
蕓兒聞,臉色大變。
她知道晏清紓擅香,這會也瞞不下去了。
她低低笑了起來,“就算夫人知道這是什么又如何,夫人知道解毒的法子嗎?”
她的確不知道解毒法子,卻沒有放棄。
晏清紓把香膏遞給柳原,“你先收好,這個或許有用。”
轉頭又看向蕓兒,“解毒法子是什么?”
蕓兒微微垂下眼簾,一副不管問什么都不會說的姿態。
“你就不怕我用萬噬香?”晏清紓挑眉看著她。
蕓兒臉色一變,果然是害怕了。
“柳原,你去取萬噬香來。”
柳原懵了一下,但還是很配合的轉過身,佯裝要出去。
蕓兒急得大喊,“等等!這解毒法子奴婢不知道,但奴婢知道哪里有這解毒法子。”
晏清紓朝柳原使了個眼色,他便又退了回來站到一旁。
示意蕓兒可以說了。
蕓兒動了動唇,原本怎么也撬不開的嘴,此時竟愿意開口了。
“在蘇氏調香譜里記載了此毒的解毒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