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海天臉色難看的拿起海捕文書看了一眼,不可置信的喊道:“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秦氏怎么會做這樣的事?”
“這個就只能問秦氏了。”
看到他這模樣,祈翊反而不急了。
他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甚至還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盡管知道不能承認秦氏會做這種事,但祈海天卻不能扣著人不讓她出來。
“來人,請夫人到后廳來。”
不過一會兒,秦氏便款步走了進來。
她朝祈海天行了一禮,這才看向祈翊。
在看到是祈翊的那瞬間,她眸光一亮,高興的說道:“翊兒你終于肯回來了!秦姨實在太高興了。”
因為她知道祈翊不肯喚她母親,所以在祈翊面前,她一直都以秦姨自稱。
不等祈翊開口,祈海天便率先開口道:“翊兒說你勾結山匪,還教唆祈府姨娘去謀害主母性命,你說這事是不是荒唐?”
秦氏微微睜大雙眸,一臉震驚的模樣,“怎會如此?妾身一個婦道人家如何勾結山匪,更何況妾身未曾見過祈夫人,為何要謀害她性命?”
“看吧,我就說你秦姨肯定不會做這種事,以后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就別再說了。”
祈海天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顯然就沒把這當一回事。
祈翊覺得可笑至極,“衛國公認為本官審案就僅憑對方一句話便可以判案了?”
“不管什么案子都需要講究證據的,海捕文書已下達。若是你們還不配合,那么本官就只能將人直接抓走了。”
祈海天被駁了面子,臉色十分難看。
秦氏還是一如既往的一副好說話的樣子,“翊兒,既然如此那秦姨便跟你去一趟,秦姨相信你定能秉公辦案的。”
“不行!你可是國公夫人,若就這么去了大理寺,成何體統!我們衛國公府臉面何在?”
祈海天第一個就不同意,這事一旦傳出去,外面還不知道會說得多難聽。
這繼母要謀害繼子媳婦,說說就覺得荒唐。
祈翊冷嗤一聲,抬手一揮,“來人,將這犯人捉拿回大理寺!”
與其再跟他們浪費口舌,還不如直接將人捉走。
之前不過也是看在這位跟自己尚且還有些血緣關系的份上才會多了幾分耐心。
既然對方不領情,那他就不必客氣了。
“逆子你敢!”祈海天氣得站了起來,怒瞪著祈翊。
呼啦一聲,外面官衙的人瞬間便涌了進來。
衛國公府的侍衛見狀也紛紛都拿起武器對峙起來。
啪啪!
祈翊拍了拍掌,似笑非笑的看著祈海天,“衛國公這是想要拒捕不成?”
祈海天黑著臉朝那群侍衛揮了揮手。
那群侍衛將武器收好站到了一旁,祈海天這才看向祈翊道:“翊兒,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做得如此難看?”
“衛國公怕是聽不懂人話,本官已經強調多次,本官是拿著海捕文書來捉拿疑犯的。”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一旁的秦氏看著驚慌失措,實則眼里閃過一絲得意。
她根本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就在這時,外面通傳聲傳來,“國公爺,祈夫人請見。”
祈海天蹙了蹙眉,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祈夫人是誰。
他看了祈翊一眼,朝那通傳之人道:“將人請進來吧。”
祈翊眉頭緊皺,夫人怎么會過來?
當年他們二人成親,根本就沒有通知祈海天,在成親之后祈海天才得知這個消息。
這可把祈海天氣得一天沒有用膳,對晏清紓極其不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