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夏季,太陽像一團燃燒的火球,高懸于天空,無情地炙烤著大地。街道兩旁的梧桐樹葉片被曬得蔫頭耷腦,仿佛連最后一絲生機都被抽走,連蟬鳴聲都顯得有氣無力,斷斷續續地在空氣中回蕩。
然而,盡管酷暑難耐,街邊依舊人頭攢動,行人匆匆,仿佛每個人都與時間賽跑,試圖在熱浪中找到一絲喘息的機會。
街道旁的店鋪為了抵御熱浪,幾乎家家緊閉店門,空調外機嗡嗡作響,冷氣從門縫中悄然溢出,給路人帶來一絲短暫的清涼。偶爾有行人停下腳步,站在店門口,貪婪地享受著那片刻的涼意,仿佛那短暫的冷氣是沙漠中的綠洲,令人不愿離去。
馬路上,車流不息,發動機的轟鳴聲與喇叭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首都市的交響曲。陽光照射在車身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每一輛車都在與烈日對抗,試圖在這場無聲的較量中占據上風。
紅綠燈下,一個身著清爽黑短袖的少年靜靜地站著,與周圍喧囂的環境形成鮮明對比。他的身形修長,皮膚白皙,光看就覺得透著幾分清秀,哪怕那雙眼睛被一條黑緞緊緊纏住,也顯得帥氣清俊。
只見少年一只手提著一個塑料袋,里面裝著剛從菜市場買來的新鮮蔬菜,青翠的菜葉從袋口探出頭來,帶著幾分生機。
另一只手則隨意地扛著一根導盲杖,杖尾還掛著一桶沉甸甸的花生油,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
感知到路上行人對他的矚目,林七夜就當沒察覺一般。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波動,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只有那微微揚起的嘴角,透露出他內心有些愉悅。
“喂,七夜你一定要搞這么拉風的造型帶著東西回去嗎?”不遠處一個身高近乎190、長相氣勢帶著點痞氣的少年,緩緩湊近黑緞纏目的少年。他的聲音帶著幾分調侃,眼神中卻透著一絲關切。
“這不是等著某人來幫忙的嗎。”林七夜握住導盲杖的手往上一抬,花生油就直接朝下墜落。
“哎哎哎!別搞!這要是摔壞了,姨媽要說了。”沈青竹急忙伸手接住花生油,臉上露出點無奈。
“摔不了,還有你是不是又跑去抽煙了?一股味道。”林七夜微微皺眉,語氣中有些不滿和嫌棄。
“?你真屬狗的?”沈青竹無語地嗅了嗅自己,他才沒抽,只是跟幾個同學告別時候沾染上的。而且他估計也只有一點點,這都聞得到?
“我回去就跟林白告狀。”林七夜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
“?林七夜?你還小孩子嗎!還告我狀?”沈青竹瞪大了眼睛,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恰巧這時綠燈亮了起來,林七夜抬腳就走,才不要跟某人吵吵。他的步伐從容而堅定,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時間的節拍上,周圍的一切都無法動搖他的決心。陽光灑在他的肩頭,映出他挺拔的身姿,連影子都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
沈青竹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笑意。他快步跟上,腳下的運動鞋在地面上發出輕微的摩擦聲,仿佛在追趕什么,卻又帶著幾分隨性。
“不是,打個商量真不能不跟林白說嗎?”沈青竹的聲音帶著幾分試探,語氣里夾雜著無奈和期待。他加快步伐,與林七夜并肩而行,側頭看向他,眼神中帶著一絲懇求。
“不行。”林七夜的回答干脆利落,連頭都沒轉一下,目光直視前方,仿佛早已預料到沈青竹的反應。
“我看,你就是看我不爽想讓林白虐我吧?”沈青竹挑了挑眉,他一只手撓了撓后腦勺,動作顯得有些局促。
“你被他虐的少嗎?”林七夜終于側過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戲謔。
“你不也是,明明看得見,小時候每次打不過我就成天裝可憐。”沈青竹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聲音里帶著幾分不服氣,卻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有本事你也可以裝一個。”林七夜不以為意,反正他就算是裝的,林白也會信。
兩人一前一后地穿過馬路,互相吵鬧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成了這座城市的背景音。陽光灑在他們的身上,為他們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連他們的影子都被拉得修長,像在訴說著某種默契。
街道依舊喧囂,車流依舊不息,喇叭聲、引擎聲交織在一起,但在這炎熱的夏季,他們的身影卻顯得格外醒目。
路邊的咖啡館里,幾個年輕人透過玻璃窗看到他們,忍不住低聲議論:“那兩個人看起來好特別啊,感覺他們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