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師。”
“嗯?”夏以桐繼續釋放出善意的笑容。
“我就,就是,過來跟,你打個,招呼。”岑溪臉紅了。
“要進來坐一下嗎?”夏以桐覺得她現在說出每一句話都要費很大的力氣來保證自己不被帶跑,但是出于鏡頭下,她還是禮貌地邀請了岑溪。
面對偶像的邀約,再緊張岑溪也不會拒絕:“好。”
一個字說得倒是很流利。
夏以桐:“……”
感覺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跟拍岑溪的攝像師傅直笑,攝像機都有點拿不穩了。夏以桐讓開一步,讓兩人進來,酒店的賓館房間大同小異,就住一晚上,夏以桐連行李都沒收拾,好端端在箱子里放著,著實沒什么好看。但岑溪還是打量了一圈,說:“干凈。”
夏以桐笑了笑:“那得謝謝節目組的安排。”
夏以桐給她倒了杯水,兩人站著尬聊了幾句,終于送走了岑溪,夏以桐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叫了晚餐到房間,吃完洗澡,沒再出去,期間房門又被敲響了兩次,來的是兩位其他女嘉賓,一個十七歲的,一個咖位相較來說最小的。
夏以桐趁陸飲冰還沒收工,用平板補綜藝節目看,她先前就看了不少,現在更是恨不得把那些通過綜藝圈粉的藝人表現都囫圇個地記在肚子里。
陸飲冰是差一分到九點打電話過來的。
“收工了?”夏以桐立刻問。
很沒有意義的一句話,陸飲冰能給她打電話一定是到了安全的地方,拍戲的時候安全的地方就只有收工回酒店以后了,但是陸飲還是勾了勾嘴角:“嗯,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
“那個小姑娘。”陸飲冰歇口氣,拿了個杯子,給自己倒水。
“岑溪啊。”
陸飲冰挑眉:“嗯哼。”
“沒怎么樣啊。”
“嗯?”陸飲冰顯然對這個耳聞不如見面,已經與夏以桐有過兩次交集并且只對她臉紅的岑溪小姑娘危機感十足,畢竟這種套路真是似曾相識啊。
“她說,夏老師你好。我說你好。她說就是過來跟我打個招呼,我說你要進來坐坐嗎,她就進來喝了杯水,沒了。”
“她還喝了你倒的水?”陸飲冰說,“你親手倒的?”
“不是,我用意念控制的。”夏以桐一本正經道。
陸飲冰笑了一聲,心情似乎好轉了不少,夏以桐聽見她喝水的聲音,暫時便沒有說話,陸飲冰放下水杯,壓低聲音說:“她喝的是你倒的水,我喝的是你的水。”
“啊?”夏以桐對一不合開黃腔的陸老師還在適應過程,回過味來,臉上瞬間燙如火燒,小聲道,“陸老師……”
“怎么我說的不是實話嗎?”
“是……”她聲音更小了。
“還是說你不喜歡?”
夏以桐:“……”這讓她怎么回答。
“我想你了。”陸飲冰并不執著于**之后夏以桐的回答,再次打出一記直球。
“我也是,”夏以桐一字一頓地說,“我特別想你。”
她因為工作奔忙,經常要去一個又一個的地方,以前只把那些當作工作,轉身便忘,現在卻越來越多地將心思放到那些城市風情上,和陸飲冰分享,想帶她一起旅行。看到好玩的會想起陸飲冰,看到好吃的也會想起陸飲冰,忙碌的時候會想起她,無聊的時候更會想起她。
陸飲冰陸飲冰陸飲冰陸飲冰,她的每一步足跡似乎都烙上了陸飲冰的記號。她的來處是她,歸處也是她。
“視頻。”陸飲冰說完這句話掛了電話,緊接著便發送過來一個視頻邀請,夏以桐接通了,陸飲冰兩手抵在桌沿,正襟危坐。
“看到我了,好一點了嗎?”
夏以桐盯著她看,眨了眨眼睛,說:“更想你了。”
“再過四個月,你就到我公司了。”
夏以桐沮喪道:“還有好長時間啊。”
“要不然違約?我給你付違約金?”陸飲冰兩個月以來第三次提出這樣的建議,夏以桐第三次拒絕并且理由比先前更加充分,理直氣壯道:“我這都進組了,電視劇也簽合同了,就算換經紀公司也不能毀約啊,會影響我的信譽。”
陸飲冰說:“那你喪氣什么。”
夏以桐躺在床上打滾:“陸老師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