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舟拍開他的手:“今天晚上周濤同志,李麗同志,可以一起去我那邊,把這些復習資料抄下來,你到時候找他們一樣可以復習。”
    張揚不樂意:“程多多同志是給我們所有人看的,不是給你自己的,自己怎么能霸占呢?”
    李麗瞪他一眼:“多多本來就是給蕭同志的,怎么能叫霸占呢?”
    張揚不依不饒:“剛才大家可都聽見了,本來就是給我們幾個看,你們今天晚上過去抄,那可不是比我們多看了一天?也多復習了一天?憑什么呢?”
    周濤見張揚不依不饒,他跟蕭遠舟對視了一眼,蕭遠舟微微點頭,周濤開口說:“這樣吧,你們今天晚上想過去也行,但是大晚上的抄書,也要點煤油的,而且我們過去必然影響孫奶奶以及蕭同志的休息。”
    “不如這樣,我們每人給蕭同志一點煤油錢,想去的就去,不想去的,回頭自己想辦法抄書吧。”
    出錢?張揚更不樂意:“憑什么要給他煤油錢?如果怕打擾他們,那不如讓蕭同志回來住,我們同吃同住,這不是還省事兒了嗎?”
    張揚可是記得蕭遠舟早就買了不少的復習資料了,那些東西又貴,張揚是一本都沒買,這幾天一直都在借別人的書看。
    要是蕭遠舟回來了,他那么多書,一個人怎么看得完?到時候自己不是隨便看?
    張揚越想越興奮,說話也越來越硬氣:“你就一個人在那邊,我們這邊那么多人呢,應該少數服從多數才是。你過來我們一起復習不方便嗎?”
    昏暗的車燈下,張揚的眼睛閃爍著的算計透光而出,蕭遠舟抱著書,淡淡看他一眼:“你不來,我還樂得清凈。更何況,東西是程同志給我的,那就是我的。”
    “所以,誰過來我這邊,我就讓誰抄,不來,我也不強迫,畢竟,我也不能把人綁到我這邊不是?”
    “更何況……”
    蕭遠舟話語一頓,眼底閃過一抹狡黠,道:“我住在孫奶奶家是付了租金的,你們也知道,孫奶奶那個身體,錢到手早就治病去了,所以她是,沒辦法退我房租的,你要讓我回來住也可以,不如,你給我出房租?”
    “憑什么!”
    張揚跳起來,腦袋撞上車頂,疼得嗷嗷叫,也因為他這嘭的一聲,惹怒了司機跟售票員。
    售票員抓著張揚把他按回他的座位:“吵吵嚷嚷地干嘛呢!老老實實給我坐著!車撞壞了你賠得起嗎?”
    張揚不服氣,還想去找蕭遠舟理論,售票員一叉腰,指著張揚的鼻子罵:“給臉不要臉是吧?你再起來試試,信不信我給你扔下去!”
    大晚上,又快入冬了,外面又冷風又硬,張揚頓時老實了。
    張揚走了,周濤跟后座的李麗幾個嘀嘀咕咕商量:“我看資料挺多的,我們兩個不知道要抄到什么時候,不如就拿點煤油過去,一起抄。”
    “我有點心,可以拿過去,半夜吃。”
    “我有茶,喝點茶提神。”
    另外兩個女知青也小聲表示自己可以帶哪些東西。
    周濤看向蕭遠舟,用眼神詢問他可不可-->>以。
    蕭遠舟也沒想著要霸占這些資料,他看眼頭頂昏暗的燈光,車里面基本沒什么光線,但是也算是有點,從縣里到鎮上還要不少時間,別浪費了。
    他把手里的紙包打開,里面的資料分給周濤跟李麗:“你們自己看看,會的,掌握了的,就別抄了,只抄自己不會的,這樣節省時間,你們幾個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