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靖平帝生病,薛全獻藥正是今年,但不是現在。
而因為虞貴妃之死,靖平帝這就病倒了,那薛全獻藥會不會提前呢?
秋蘅無法確定。
從她回來,改變了許多事,曾讀過的史書就只能作為參謀了。
這么想著,秋蘅悄悄看吃著紅豆糕的男人一眼,心中生出幾分歉意。
她是不準備攔著薛全獻藥的。
“阿蘅,你有什么心事嗎?”察覺秋蘅走神,薛寒不知為何,心中有些不安。
“心事?”秋蘅搖搖頭,“沒有心事……我就是在想,太子殿下應該比今上要好吧?”
薛寒愣了一下,不由笑了:“是,定然比今上要好。”
這般大膽的論別說被人聽了去,就是說出口都會讓人覺得大逆不道,可阿蘅會對他說。
那絲莫名的不安散去,薛寒從坐上這艘小船就想說的話說出口。
“阿蘅,你還記得兩年前說的話嗎?”
秋蘅一怔。
薛寒的手伸過來,握住她的:“你說給你兩年時間……今年是靖平二十八年了。”
秋蘅靜靜看著說著話的男人紅了耳朵,被他握在掌中的指尖動了動。
薛寒不由抓緊了些,屏住呼吸望著眼前少女,等一個答案。
“那話是靖平二十六年臘月說的,如今才靖平二十八年二月,你忘啦?”
“我記得。”薛寒把頭抵在秋蘅肩頭,悶聲道,“我就是有些……迫不及待。”
秋蘅沉默一瞬,伸手環住薛寒的腰。
熟悉的灼痛傳來。
薛寒立刻察覺到懷中人的異樣:“阿蘅?”
“沒事,老毛病犯了。”秋蘅推開薛寒,躍入了湖中。
很快水花飛濺,薛寒也跳了進來。
“你怎么也跳下來了?”
薛寒把人再次拉入懷里:“和你一起。”
他不能替她承受痛苦,至少在她痛苦時能陪著她。
“薛寒,過段時間我們一起游船吧。”
“好。什么時候?”
“再等等吧。皇城司還在追查刺殺虞貴妃的兇手,你身為皇城使,光明正大玩樂不合適。”
秋蘅打算把游船的日子定在四月初一,書上所載薛全獻藥的日子。
“啊,有人殉情啦!”一聲尖叫聲從湖邊傳來。
秋蘅與薛寒對視一眼,瞳孔皆是一震,默契往水中一沉,游向水草茂密處。
聞訊趕來的人們什么都沒找到,只有一開始的那對年輕男女信誓旦旦,說看到湖面上有兩個腦袋。
“哎呀,該不會是水鬼找替身吧,專門在你們這樣的有情人面前顯形……”
“你們膽子真大,跑來青蓮湖幽會。”
沒過兩日,出門采買食材的芳洲回來,神神秘秘對秋蘅道:“姑娘你聽說沒,青蓮湖又鬧鬼了。”
秋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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