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是人。”

云小幽白了趙子羽一眼，徑直走到他身前。

趙子羽竟然忍不住后退一步，一臉戒備的盯著云小幽：“那你究竟是怎么進來的？”

“這里可是我武功山禁地，只有掌教可以進入，你闖入禁地，不怕我殺你嗎？！”

云小幽淡淡看了他一眼：“趙子羽，你再練一百年，也殺不了我。”

“連七竅玲瓏都沒踏入，更別說苦海九境了，武功山掌教傳到你這里，怎么淪落到這種地步？”

她臉上的嫌棄和鄙視肉眼可見。

趙子羽大怒，剛想發火，猛的反應過來，驚駭的瞪大著眼睛道：“你一個小丫頭怎么知道七竅玲瓏，知道苦海九境的？”

“還有，武功山掌教傳到我這里？你這話什么意思？你……你到底是誰？！”

云小幽沒搭理他，邁步上前，來到武功山歷代掌教牌位前。

她的目光落在最中間，也是最大的那張牌位上。

云小幽眼神中有一剎那的溫柔，她緩緩伸手，探向牌位。

“小丫頭！那是我武功山開派祖師張天師的牌位！不許你觸碰！”

趙子羽當即大吼。

云小幽置若罔聞，手繼續探向牌位。

趙子羽勃然大怒，探手抓向云小幽肩膀。

“呼！”

一股無比恐怖的神識力量從云小幽身上呼嘯而出。

那一瞬間，趙子羽如墜冰窟！像是看到了死神！

“噔噔噔！”

趙子羽連退三步，才堪堪站穩，他心驚肉跳，面色慘白的看著云小幽，眼中泛起濃濃驚懼之色：“云小幽，你……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云小幽始終不理會他，摘下了那張牌位，玉手輕輕撫摸在牌位之上，眼神迷離，低聲呢喃：“君寶……”

聽到她的話聲，趙子羽瞬間全身發寒，雙腿發軟！

君寶，那是武功山開派祖師張天師的名諱！

祖師爺的名諱只有歷代掌教知曉，這小丫頭是怎么知道的？！

趙子羽想到了一個讓他頭皮發麻的事實，這云小幽不是人！她是鬼！

“君寶，當年你我在華山之巔共聽陰陽子講道，我心有所悟，創嫁衣神功，你也創下九陽神功，在這武功山開宗立派。”

“我在你這里住了一年，你卻始終不向我吐露心跡，我知道，你和我一樣，都是武癡。”

“你傳我九陽神功，我點出你九陽神功的修行缺陷，可你根本不信，也不學我的嫁衣神功，閉關不再見我！卻不想自從那日一別，到如今恍恍已三百多年了！”

云小幽輕撫著牌位，眼神悵然的自自語，回憶著往昔。

“噗通！”

異響傳來，卻是趙子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云小幽依舊把他當成空氣，對著牌位又自自語的緩緩唱起那首凄婉的小曲。

“如果來生還是今世的重復，縱然多情要比無情苦。”

“如果來生還是今世的重復，你是否還是這樣不在乎？”

……

幽幽唱完，她才把張天師的牌位放回到原處。

云小幽眼中的柔情消失了，恢復如常，轉身看向趙子羽：“你剛剛問我是什么人？”

趙子羽跪在了地上，身子微顫，咽著口水，以謹慎的語氣看著云小幽道：“傳三百多年前，大夏有十大武尊，武尊之首者，風華絕代云圣衣！”

“云圣衣所創嫁衣神功，打遍天下無敵手！”

“你……你是云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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