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夫人謝圓圓,是國家舞蹈團頂級的芭蕾舞女王,整日忙著參加過各種頂級的國際性演出。
謝女士介紹完家中大致的情況后,優雅地用刀叉切下一小塊牛排,放進田梨盤中。
一雙令人攝魂的美眸微揚,似乎在問她:學會了嗎
田梨盯著自己盤里多出的那小半塊牛肉,稍作沉默。
接著,她拿起刀叉,嫻熟地將牛排分成十二等份,每一塊都切割均勻。
她很清楚,這位表面看著不染世俗一心只追求藝術的高雅女人,其實有嚴重的強迫癥,為了用好那頓商務晚餐,她沒少練習如何下刀把牛排切成均勻的等份。
還不錯。謝女士夸人的語調也冷冷的。
穆臣東這才開口,我們會為你提供最好的教育資源,至于你自己,想發展什么興趣愛好,只管跟管家提,他會替你安排。
田梨大方地說了聲謝謝。
有這種好機會,她巴不得趁著穆家提供的機會多學點傍身的本事。
把上一世想學卻沒時間學的那些全部補回來。
芭蕾舞也行嗎我自己學過一點。
當田梨說出自己對芭蕾舞感興趣的時候,謝女士放下刀叉,想學芭蕾舞
嗯嗯。
謝女士淡淡一笑,明天我帶你去舞團,先檢驗一下你的水平。
謝謝阿姨。
穆臣東出口糾正,領養手續雖然還沒辦好,但你以后就是我們穆家的人了,別叫叔叔阿姨了,改口叫爸媽吧。
還有你的名字,以后就叫穆梨。
至于你哥哥——
一提起自己兒子,穆臣東原本還算平和的臉色瞬間擰巴起來,他偏頭將余光落在管家身上,穆時安怎么還沒回來不是已經通知過他今天有重要的事。
興許在路上,我這就打個電話確定一下。
管家匆匆離開。
半小時后。
晚飯接近尾聲,穆時安才出現。
少年身上穿著無袖的黃色球服,臂膀上結實的肌肉線條上隱約淌著汗,隨意抬手捋起前額的濕發,露出飽滿的額頭和那鋒利的眉峰。
容貌與田梨記憶中的男人重合,多了幾分青澀。
見到這張臉,田梨心跳驟然一停。
好久不見啊,穆時安。
她強忍著內心的酸澀,眸中的堅冰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迅速融化,你好,我叫——
穆時安不太禮貌地打斷穆梨的開場白,沒興趣。
十五六歲的男生身上獨有的叛逆感與他身上那股高傲的氣息雜糅,漫不經心地抬起半扇眸,冷倦眸光落在穆梨那張鵝蛋小臉時,竟起了幾分暗涌,呼吸加速。
怎么會是她——
穆時安幾乎失了神,沒等自己爸媽開口,就抱著籃球快速上樓鉆回房間,將門重重關上。
這孩子,真是被我給慣壞了。
謝女士嘆了口氣,帶有歉意地看向田梨。
不免讓田梨想到上一世,她也是用這般無奈的語氣,從包里掏出一張黑色的金卡,放在她面前,這里有一千萬,離開我兒子,他不能跟你在一起。
不管他。
穆臣東早就習慣了穆時安的叛逆,下意識選擇無視。
田梨卻有些心神不寧。
上一世穆時安第一次見到田雪也是這樣的反應嗎為什么她剛從他眼睛里捕捉到一抹驚訝,是錯覺嗎
田梨放下刀叉,佯裝云淡風輕道:爸,媽,我能上樓看一眼哥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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