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鬧了,今晚給你,嗯?”
    他難得耐著性子哄她。
    但愿她能知道自己的錯誤,乖乖聽話。
    偶爾耍耍性子,他可以試著接受。
    他的氣息在她耳鬢廝磨著。
    盛暖要瘋掉了。
    她哪一點有表現出欲求不滿的模樣。
    她伸出手,抵住厲庭舟的胸膛。
    厲庭舟站直身體,黑眸凝視著她,方才溫雅的面容,此刻有了些許暗沉。
    盛暖有些憤怒的打著手語:“我不要,你別一廂情愿,否則上次的事情還會發生。”
    她已經很清楚地表明了她的態度。
    他雖然沒有明確看到他出軌。
    但精神上的,她也一樣不能接受。
    不可能再同他有夫妻間的事。
    厲庭舟有種被激怒的感覺。
    他平時不是那種愛發脾氣的人,最近朝她動過幾次怒,不全都是因為她在摩擦他的底線。
    這幾年,他果然是對她太好了,把她的脾氣都慣出來了。
    厲庭舟不想再跟她商量了。
    女人嘛,睡一睡也就軟了。
    至于上次她把舌頭都咬出血的事,他會注意的。
    他捏住她的下顎骨,不會再讓她受傷。
    流了血,總歸是會疼的。
    在盛暖還來不及反應,堵住了她的唇。
    盛暖掙扎著想拒絕他。
    可男人與女人的力量,有著先天的涇渭之別。
    他這次來勢洶涌,她沒有一絲反抗的機會,她掐著她的下顎,控制著她咬到自己。
    她無法反抗他,濕熱的淚滴,順著她美麗的眼眶滑落下來,沾濕了如蝶翼般的睫毛。
    淡淡的咸味,充斥進兩人的口腔。
    厲庭舟所有的動作戛然而止。
    他松開她的唇,瞅見她紅了的眼尾。
    纖密彎曲的睫毛上,沾著密密的小水珠。
    潮紅的臉頰,情欲還未消散,眸中神情破碎,嬌柔軟香,勾人憐惜。
    厲庭舟用食指指背輕拭掛在她眼瞼下方的淚水。
    “怎么還哭起來了,弄疼了?”
    盛暖的緊咬著牙關,牙齒都快咬碎了。
    她是個啞巴,她發不出聲音,她不能第一時間表達她想發達的話音。
    她緩緩抬起發軟的臂膀,手語,“厲庭舟,能不能別這樣?”
    “別哪樣?”
    他的雙臂穿過她的腰肢,抬起她的翹臀,像抱孩子似的,把她抱了起來。
    盛暖看到桌上……
    瞬間感覺沒臉見人了,下意識地把整張臉都藏到他的頸窩處。
    厲庭舟并不想讓他平靜的婚姻,起什么漣漪。
    他每天有許多工作要處理,實在很難擠出事情來處理這些家庭瑣事。
    哄哄她,她不鬧了,能省下他不少時間。
    夫妻之間總需要一些親密當調味劑。
    他索性就這樣抱著她,吻上去……
    剛碰到她的唇。
    外面傳來了許書意的聲音,“庭舟。”
    接著是厲嘉許。
    “爸爸,我和書意姐姐回來了……”
    厲庭舟隨即放下盛暖。
    “嘉許回來了,自己收拾好,還有……”厲庭舟掃了書桌一眼,低啞著嗓音說:“桌子也清理干凈。”
    交代完,厲庭舟動作優雅地整理著略顯褶皺的衣襟。
    瞬間西裝革履,俊逸瀟灑。
    盛暖卻衣衫狼藉,襯衫松松垮垮,紐扣敞開了好幾顆。
  -->>  厲庭舟邁步出去,關上了書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