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個提線木偶,任憑妝娘按照寧夫人的意思擺弄。
因為她知道,她現在還沒有反抗的資本。
寧清洛出現在馬車前時,一襲煙紫色流影裙,縹緲出塵。
金冠步搖隨著步伐微微顫動,顯得整個人明艷動人熠熠生輝。
謝雨柔眼色及不可查的陰了陰,下一秒換上艷羨模樣。
姑母,清妹妹這么打扮真好看,我就穿不出這味道。
謝雨柔小家碧玉,是那種嬌滴滴的柔美,并非寧清洛張揚艷麗的好顏色。
寧夫人已經很久沒見寧清洛這般精致打扮,一時間忘了回答,雙手下意識攥緊,指甲陷入肉里也毫無知覺。
像,寧清洛越來越像那個人了。
寧遠冷嗤一聲。
也不知道打扮成這狐媚子樣給誰看。
謝雨柔胳膊輕輕撞了撞寧遠。
二哥別這樣講,是姑母的意思。
馬車本是能坐下四人,可寧遠非得讓翠珠上馬車內伺候謝雨柔,就沒了寧清洛的位置。
寧夫人擔憂道:清兒怎么辦
寧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娘,反正不遠,我們到了,讓車夫再回來接她便是。
寧夫人滿心無奈:娘讓車夫快一點,清兒可以先回屋等著,車夫回來了你再出來。
寧清洛神色淡淡:沒事的母親,清洛等等便是。
寧遠先招呼寧夫人跟謝雨柔上了馬車。
隨即來到她面前,惡狠狠的盯著她。
你也配跟我們同乘別以為你那天被我打暈,我就不與你計較了,你且等著受吧。
這兩日她不是沒想過,可把腦子里的記憶翻個遍,她也沒想明白為什么。
三兄要恨我也好報復我也罷,最起碼讓我知道原因,就算要殺了我,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你裝傻充愣的樣子真讓人惡心。
寧遠冷笑著上了馬車,留寧清洛一人在原地發愣。
馬車里,謝雨柔試探的問道:二哥,你方才在下面跟清妹妹說了什么
沒什么,柔兒你就是太善良了,你老是擔心她干嘛。
清妹妹是姑母的女兒,是三哥的親妹妹,就是我的親妹妹,自家親妹不管做了什么,我都不會怪她。
寧夫人感動極了,拉過謝雨柔的手,笑的欣慰。
委屈柔兒了,若是清兒能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寧清洛如今住的院子叫蘭苑,門外不遠處有棵梨樹。
小時候每逢秋日,果子成熟,寧驍就陪她一起在樹下吃梨。
寧遠還在梨樹下給她做了個秋千。
之后,寧遠親手拆了秋千,命人砍掉梨樹。
現在梨樹只剩下樹墩,秋千的痕跡已被抹除。
寧驍把她安排在蘭苑,是因為當年的梨樹嗎
她坐在樹墩上正想著,迎面走來了兩個人影。
一個是寧驍,另一個她也再熟悉不過。
來人身材高挑面如冠玉,氣質金貴優雅。
是盛京不少女郎心儀的對象,也是她曾經的未婚夫婿姜玉恒。
寧驍走在姜玉恒前面,先一步看到了坐在樹墩子上的寧清洛,急忙三步并兩步跑上前質問。
你不是去參加賞菊宴了
寧清洛站起身,不慌不忙解釋。
馬車坐不下了,需要等車夫回來再接一趟。
胡說八道,你們四個人剛好坐開,怎么會坐不下,你是不是知道我今天跟小侯爺一起到馬場騎射,所以才刻意在這等著,以為仗著跟小侯爺曾經的情義,就可以玩弄手段重新跟小侯爺在一起。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