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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拜拜[穿書] > 正文完結

                正文完結

                “別了,你的錢要留著娶媳婦。”茭白等戚以潦回信的功夫,收到了沈而銨的信息,他愣了下,回一個字在。

                章枕對這個話題興致缺缺,他減速停在路口“還是給你吧,你拿去投資。

                茭白聽出章枕的嚴肅語氣,驚愕地抬頭,透過后視鏡跟他四目相視你說真的?”

                章枕點頭。

                “行吧,那我回頭跟三哥討論討論。”茭白自自語,“房產這塊戚家是龍頭,我就摻和了,要不我往醫療方向走走?

                章枕心說,三哥也就有時間聽你的小項目,也有時間幫你分析前景,制定方案。

                論做家長,章枕還是輸三哥一截。

                章枕會想把他弟前方路上的所有石頭全部清除干凈,而三哥和他不同。

                三哥只會有選擇地搬走一部分,留下一些讓他弟歷練。

                慈善晚宴是一項高逼格的活動,給大多富商們提供一個獻出愛心,獲得虛榮的舞臺,當然,少數是真的為了慈善,不往里面加雜質。

                茭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親自參與這類活動,他的行頭符合裝逼的標準,和戚以潦一起進場的時候也夠拉風。

                戚以潦在茭白耳邊說”別緊張,跟著我。”

                茭白嘴上應聲,余光不動聲色地亂掃,他上次經歷這種大場面還是在長閩島,有些是老熟人。他們跟他撞上視線,都給了友好的笑臉。

                全是經過大風浪的人精,知道要在公眾場合配戴什么皮。

                “金老,這是我愛人。”

                茭白聽到戚以潦的聲音,他立即回神,看向眼前的老爺子,在戚以潦的介紹中打了個招呼。

                老上下打量茭白,疊聲說“好,好啊,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

                茭白沒什么可說的,就保持微笑。

                戚以潦和金老閑談,他沒有牽茭白的手,也沒讓茭白挽他胳膊,兩人并肩而立,偶爾一個低頭,一個抬頭,也不說話,只用目光吻一下對方。

                不多時,沈氏的董事長來了。

                周圍的寒喧聲里穿著一道道視線,他們知道沒戲可看,還是管不住的唏噓一兩聲。

                戚家家主是前任沈董的老友,而他配偶,是對方的前妻,現任沈董的前小媽。

                這么亂的關系,沈氏跟戚氏竟然沒交鋒。

                主要原因出在那個不屬于這個圈子的年輕人身上,是他平和了戰場。

                現今的沈而銨舉手投足間透著令人矚目的鋒芒,他完全長成了《斷翅》里的主角攻,從氣場到相貌除了渣性。

                沈而銨一進來,身邊就沒空過,一撥人走了,又有一撥人過去,他與人交流,年輕俊美的面盤蓋著一層融不掉的寒冰。

                比沈寄在位時還要冷。不像個行走在人世間的活人。

                以往的慈善宴會流程是,出席的賓客會把一件物品交給主辦方,現場拍賣后的價位就是對方的捐贈數額。

                這回沒有那流程,晚宴也遲遲不開場。

                茭白察覺到沈而銨投來的視線,他看過去,后腰被--只大手輕拍兩下,伴隨一聲低語“去吧。

                ”我一會兒就回來。”茭白壓低聲音說完就走了。

                戚以潦單手抄在口袋里,只手端著酒杯,面上含笑地朝沈而銨舉杯。

                沒等沈而銨回應,戚以潦就仰頭抿了口葡萄酒。

                “小戚,你對你那孩子未免也太縱容。”金老說,“他和沈家的瓜葛,我都聽到過不少,就幾天這場合,多少雙眼睛在看著,他又是以你伴侶的身份到場的,你還敢讓他一個人過去。

                戚以潦不在意道“沒事。

                金老還是不贊成他的態度,有心提醒兩句“還是要適當的管一管。

                戚以潦笑而不語。

                茭白沒和沈而銨去花園,就在大廳的柱子旁說話。

                “你不是說會帶個女伴嗎,怎么是一個人來的?”茭白率先開口。

                “我被耍了。”沈而銨看著茭白,周身冷漠的氣息斂去不少,依稀從商人那面黑沉混雜的墻體里滲出了點年少摸樣,僅在對著他的時候展現。

                “還有人耍你?”茭白一臉驚奇。

                沈而銨似乎不太愿意繼續這件事,他不答反問“考完試了嗎?

                “完了。”茭白抓頭,沾了一手蠟,他嫌棄地罵罵咧咧。

                沈而銨有一瞬的恍惚,仿佛他回到了高中時期,回到了出租屋里,茭白搬過來做他室友,為他斷了三根助骨,痛得慘叫,昏迷前叫他報仇。

                茭白看出沈而銨的走神,他也有點心不在焉,上個月他看過對方的采訪,關于未來五年的規劃,事業藍圖很清晰。

                岑家敗了,岑景末卻還在國外哪游蕩,沈而銨必定要斬草除根。

                茭白不關心岑景末的下場,他只知道梁棟即將從戒毒所出來。他們這些人的人生都在往《斷翅》三周目發展,連他這個漫粉都看不透。

                “譚軍沒跟你過來?”茭白用隨意的口吻提了一句。

                沈而銨說“他回蟶山了。

                茭白咂嘴,那看來是回去祭拜心上人了。

                蟶山在北城,他去過那城市多次,一次都沒爬過那座山。

                大廳有掃動,晚宴終于要開場了。

                戚以潦朝茭白那邊走近,站在人群里對他招了招手,儒雅至極,眼尾帶笑。

                “回聊。”茭白對沈而銨丟下一句,大步走向戚以潦。

                沈而銨看著腳步不停的瘦高背影,回想起幾個月前的事,那天他得知茭白沒死,臨時取消會議折了只紙蜻蜓。

                蜻蜓折完,沈而銨拍掉腿上的碎紙片,站在落地窗前給戚以潦打了個電話,他說出自己的目的,希望對方能放過茭白,無論開什么條件他都答應。

                當時戚以潦笑了聲,說我從來就沒有困住他,他想走,隨時都可以。

                戚以潦的城府太深,沈寄不是對手。

                誰和他爭,都贏不了。

                因為,沈而銨的目光落在茭白撓后頸的那只手上,不止他,還有不少人都在看茭白無名指上的戒指。

                愛與神明

                那是戒指的含義,其大師留在世間的最后--件作品。

                戚以潦已經用“自由”編織成網,捕到了茭白這只自由自在的蝴蝶。

                茭白聽到主持人的開場白,當場愣住。

                這場宴會的主辦方是戚氏,主要目的是宣告成立公益基金會,非公募形式,以茭白命名,基金項目主要在醫療業。

                “有請茭先生上臺說一下自己的看法。”

                隨著主持人的聲音落下,現場刮起一片捧場的掌聲,茭白成了焦點,頭頂“啪”地打開了一道無形的光。

                茭白歪頭看戚以潦,用只有他能聽到的音量說“你怎么都不和我說一聲,我現在一點準備都沒

                “隨便說兩句就行。”戚以潦摸了摸他腦后的烏黑發尾。

                茭白腦子里沒詞,他忍著爆粗口的沖動,竭力做好表情管理“給你丟面子了怎么辦?

                戚以潦的手掌往下移了移,替他理了理西裝里面的襯衣領口,戴著婚戒的指節輕擦他臉頰“是啊,怎么辦呢。

                茭白無語。

                好了,多大點事,放松點,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叔叔看著你。”戚以潦鼓勵道。

                眾人都在等,茭白沒法再磨蹭糾結,他咬咬牙“那我上去瞎說了?”

                “嗯。”戚以潦拍他背脊,”乖。”

                “你看我怎么把你的面子丟光光。”茭白整整西裝外套,抿著的嘴角揚起一個弧度,他掛著不夸

                張也不生硬的笑臉走上臺,不慌不忙地跟主持人搭話,一舉一動從容而生動。

                戚以潦站在臺下,微抬眼簾,眸光溫柔地仰望年輕人。

                當年戚以潦發現年輕人有雙翅膀后,就期待他有一天能飛起來。

                后來戚以潦隔著他傷殘的身體撫摸他的靈魂,內心依舊希望他能飛高飛遠,追尋屬于自己的天地。

                飛累了就回來。

                臺上的年輕人盯過來,眼神直勾勾的,又又烈,明目張膽地向他索要時時刻刻的關注。

                戚以潦的唇邊帶起俊雅的笑意。

                外界傳他是老謀深算的狩獵者,他這個愛人是上了當的獵物。

                實際是反過來的,他是被捕的一方。

                是他自己套上了繩索,將繩索另一頭系在了對方的尾指上面。

                然后,他吻到了一雙傷痕累累,卻又堅韌圣潔的翅膀。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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