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下面的茭白滑下去一些,吻上戚以潦的襯衣扣子,唇一路往上移,蹭過他胸膛的紗布,貼在他滾動的喉結上面。
“我不想死,我也累啊,我都撐下來了,你放棄什么,你別想睡下去”
“我自己討了個條件想要解脫,我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我都想好了怎么踢開石頭去找你,不管多難我都能做到,未來我也有在想。”
“……”
“求你了,
“求你了,活下去,別死,你給我活下去,我們一起活下去,”
“戚以潦!”
“喜歡你。
嘀嗒——
走廊上的大掛鐘停在三點整。
戚以潦醒后的第七十二二個小時,他昏倒在了茭白身上。
暴雨降臨,蘭墨府噼里啪啦響。
戚以潦陷入昏睡,茭白焦急地在房里來回走動,任務完成后他就要走了,他要怎么留下信息?
[警告,玩家茭白的心思是和規則作對,會被抹去]
茭白滯住“草。”
他給章枕打電話“哥,你在做什么?”
章枕說他在心理醫生那,很快就回去了,三哥平安了,他才得知事情大概。這讓他很內疚,加強了他快點養好身體的決心。
“白白,三哥怎么樣?”章枕問道。
“睡了。”茭白說,“我有幾句話想告訴你。
章枕察覺出他的異常‘哥在聽。
茭白正要開口,電子音就再次發出警告。
[提醒玩家茭白,你現在想做的,都是無用功。]
茭白接著說“活著才有希望。
“你和我沒有血緣關系,我把你當親哥,我希望你能擺脫病魔,做回以前的大美人,永遠保留我當初看上的善意。”
小助手沒聲了,似乎沒想到茭白不是不聽勸,還傻逼地試圖透露身邊人某些暗號,指著能順利回來。
茭白忽然回頭,對上了一雙爬滿血絲的眼睛。
戚以潦的記憶回來了。
眼神的變化太明顯,失憶前的戚以潦眼神年輕明亮,恢復記憶后的就暗沉了許多。
茭白掛掉電話,聽戚以潦說,
“過來。”
他走到床邊,戚以潦握住他的手,“有沒有怪過叔叔?”
“有。”茭白說。
戚以潦笑著吻了吻他的指尖。
戚以潦恢復記憶后的第一件事是吻茭白,第二件事是從臥室的保險柜里取出金屬籠,這不是他出事前戴的那個,是備用的,他要去衛生間佩戴。
“你干嘛?”茭白站在床上沖他咧嘴,“醒來就要戴?”
戚以潦無奈“叔叔習慣了。”
“行,你就抱著你的習慣過日子吧。”茭白冷哼。
房里靜了幾秒,被戚以潦的一聲笑擊潰。
“呵。
戚以潦一手勾著金屬籠,一手抄進凌亂的黑發里,優雅地捋兩下,他撩了撩眼皮,眼神深邃而晦暗地看過去,“不戴了,你管?”
微妙的寂靜再次橫在茭白和戚以潦之間,這次被茭白打破,他的腳在被子上踩了踩,走到床沿“等你傷好了,我們試試?
戚以潦愣了瞬息,轉過身。
茭白一臉懵逼,老變態走什么,不想試?拉倒!誰他媽稀罕!他跳下床,拖鞋還沒穿上,就聽戚以潦道,“去哪?”
“不是說要試嗎?小白,你玩叔叔?”
戚以潦聽不出語氣的聲音夾在“叮”聲里,保險柜的門又被他打開。
茭白下意識往那看,下一刻他撒腿就跑。
我草,保險柜還有第二層,里面全是能讓他失禁的東西。
老變態不知道準備了多久,真他媽不是人!
茭白沒跑掉。
外面電閃雷,古堡里靜得像一座墳,五樓的臥室卻被包裹在炎夏的潮水里,浪打著浪,白沫四濺。
茭白要動,跪在他身后的戚以潦就悶聲道,“叔叔身上有傷,體力有限,你乖--點。’.”茭白磨著牙罵,到嘴邊的聲音全散了。
戚以潦按著年輕人,一下一下逗他哭。三年半前,戚以潦去明元廟為母親超度,無意間看見-個
少年跪在大殿祈福,和他夢里的那個背影跟聲音都很像,他的心里有什么在叫囂著讓他進殿。
那種急迫的欲|望來得突兀,戚以潦站在殿外,隱忍得面部有些猙獰,脖子上凸起青筋,心臟劇痛,可他走不了,他便闔上眼,口中一遍遍地默念“克制”。
當戚以潦壓住那股念想的時候,腦中就響起翻頁的聲音,伴隨一個模糊紙張,他看見了自己的名字,還有“男二”的字眼。
再就是他的成長,以及夢境內容。
世界是假的。
他是男二,一個重要配角,這個世界有主人公,他的命運是在配合主人公。
為了防止自己被再次支配,他開始加大蘭墨府的監控,臥室按得尤其多,密密麻麻,一雙雙眼睛
一樣,時刻監視著自己。
就連偶爾應酬才住的“締夜”房間也按了很多。
半年后,他抓住了一只小山貓。
戚以潦撫摸眼前人不住顫栗的潮濕背脊,重抵了一下,不管你是從哪來的,別走就好。
走也走不了。
他正嵌在年輕,人的靈魂里.
茭白錯了。
大錯特錯,驢有什么錯呢,驢是無辜的,錯的是驢的主人。
茭白不知道外頭的雨是夜里幾點停的,他只知道紙片人1太逆天了,都受傷了,還這么能干。
其實也就兩次吧。
只不過第一次十幾分鐘,第二次從前半夜跨到了后半夜,而已。
不能這么墮落,茭白從戚以潦身上爬下來,屁股還沒碰到床被,就被抓回去,摁好。
磨磨蹭蹭之后,茭白窩在戚以潦懷里睡覺,天亮了,窗簾沒拉嚴實,有晨光鉆了進來,他迷迷糊糊間聽見了電子音。
[玩家茭白的最后一個好友已經進組,恭喜。]
[任務數據正在核對中,等耐心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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